转眼间进入了十二月份,楚净秋过完生日的第二天,萧以寒便带着她去领了结婚证。
楚净秋看着两张像奖状一样的结婚证,心中满是激动和幸福。
她现在也是一个有夫之妇了,将在七十年代和自己心爱的男人共度余生了。
这一日,楚净秋正在家属院的菜窖里整理着白菜。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打破了宁静。“净秋,净秋,你在吗?”
她急忙从菜窖中探出头来,顾不上拍打身上的泥土,便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打开屋门,发现张萍萍抱着孩子站在她家门口,惊喜地喊:“萍萍姐,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有提前跟我打声招呼呢!”
张萍萍笑盈盈地说:“月明本来是想告诉你的,我没让他说,就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楚净秋急忙把张萍萍迎进屋里,“萍萍姐,快进屋,外面冷,别把小家伙冻坏了!”
进了屋,楚净秋一边洗手,一边问:“萍萍姐,当时我走的时候,孩子也还没起名,咱俩通信都是宝宝、宝宝地叫着,小家伙到底叫什么名啊?”
张萍萍把孩子的包被解了下来,“我爸给起了个小名,叫毛毛,大名叫杜辰轩。”
楚净秋正在擦手的动作一顿,随即大笑起来,“叫什么,叫毛毛,哈哈哈……!”
张萍萍不解地问:“净秋,你笑什么,叫毛毛有什么不好吗?”
楚净秋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好…好…,我没说不好,你不知道,萧以寒小名就叫毛毛。
你说到时候,咱俩一喊:毛毛,萧以寒也答应了,那场面多滑稽啊!”
话音刚落,张萍萍也大笑起来,“这也太巧合了吧!不行我得把这个小名给他改了。
这个小名也没怎么叫过,我妈给起的小名叫壮壮,在村里大家都喊他臭小子,趁大家都不知道,以后就叫壮壮吧!
如果不改了,跟他爸爸的领导一个名字,那多不好意思啊!”
楚净秋坏笑着说:“我倒觉得挺好,到时候我就故意站家门口喊毛毛,我看萧以寒怎么办!”
“你呀,也就是看人家萧以寒宠着你,欺负人家。”张萍萍打趣道。
楚净秋伸出双手,从张萍萍手里接过小壮壮,“萍萍姐,这小家伙越长越帅,你看我抱着他,他也不认生,还冲我笑呢!”
张萍萍目光柔和地看向小壮壮,“早就练出来了,在家的时候,家里人多,都抢着抱。
到知青点时,爱红和子珊她们也都抢着抱,抱得人多了,他也就不认生了。”
“萍萍姐,上次爱红写信说京市军区招兵,周卫东已经参军回京了,就是不知道他在哪个部队?”
张萍萍摇摇头,“我也不不太清楚,反正没在咱们这个部队,爱红现在也是想找机会回城,到时候咱们仨就能在一起了。
知青点秋天又来了六七个知青,女孩子多点,大家都挤一个屋里,经常闹矛盾。
子珊和爱红两个人现在也搬到一个房间了。”
楚净秋点点头,“这事儿我听爱红说过,幸亏我走了,要不然也得两三个人挤一个房间。
对了,袁星原呢?她不是住我的房间了吗?现在谁跟她住一起呢!”
张萍萍给壮壮擦了擦口水,“今年新来的一个知青好像是她妹妹,姐妹俩现在住在一个房间里。
她妹妹看着岁数还小,应该是初中毕业就下乡了,两人都特别能干,袁星原不知道怎么活动的,现在在村里的小学当民办老师。”
楚净秋在小壮壮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萍萍姐,你这次来是探亲吗?打算住多长时间?”
张萍萍一脸喜色地说:“不走了,我们家月明提了副营长,我这次是办了随军手续过来的。
我当时还跟月明说,净秋要结婚了,要是随军办不下来,我就是探亲,也要来参加她们的婚礼。”
说完,指了指东边的房子说:“你说巧不巧,我们分的房子就跟你们隔了一条甬路,在营级军官的最西面。”
张萍萍在屋里四处打量,嘴里还小声嘟囔着:“团级的房子就是大,还是三室一厅的。
我们那是两室一厅,阳面一间卧室,阴面一间。不过这也就很好了。
像我娘家一家三代8口人挤在两室一厅里,连阳台都隔出来住人了。”
楚净秋给张萍萍倒了一杯水,递给她,“萍萍姐,你们家现在都收拾好了吗?”
张萍萍笑着回答:“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月明把屋里重新刷了一下。
就是家具我不太喜欢,现在买家具太难了,我们就先用着部队里配置的家具。
这次来的时候,在村里拉了一些木头,过几天自己找人做几件家具。
我看你们家的家具就挺漂亮,都是新做的吧?
我们到时候可以按你们的样式打一套。”
张萍萍又到卧室看了一下,她十分惊讶地说:“净秋,你们照的结婚合影竟然是彩色呀!
我跟月明我们俩照的是黑白的,还是京市发达,改天我要跟月明再去照一张彩色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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