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铭恩听到嫂子又提及过继的事情,脸色立即变得铁青,他一脸不快的说:“大嫂,这件事儿你就不要再提了,我已经明确告诉过你们了,
我自己又不是没有孩子!你自己生养的孩子,还是让他好好孝敬你吧!”
舒光辉看到舒铭恩态度坚决,心里一慌,噗通就跪倒在舒铭恩面前,“二叔,你就答应了吧!我愿意过继到你们家,给你和二婶养老送终。
你不为你们考虑,也该为雅涵妹妹着想,雅涵妹妹需要娘家人给她做后台,
要是在受婆家欺负的时候,我还可以替他撑腰,有我在,我看谁敢欺负雅涵妹子。”
舒雅涵看着舒光辉那看似真诚,实际贪婪至极的假惺惺的样子,不屑的笑了,“三哥,我爸妈又不是没有孩子,我一样可以给我爸妈养老送终,就不劳烦你了,
再说了,齐越是个既正直又善良的军人,他也不会欺负我的,我更用不着你来为我撑腰。
要我说,你还是回老家好好干活,你那四个孩子还得靠你养活呢,
你说我爸要是把你过继过来,是他们帮你养孩子呢,还是你帮他们养老呢!
你们家也甭再提这件事儿了,我告诉你们,无论你们怎么威胁我,我都不会同意过继的。”
舒大伯一直在一旁低头不语,听到舒雅涵这句话,他不满的看了舒雅涵一眼,“雅涵,我们舒家的事儿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今天出嫁后,就成了齐家人了,家里男人说话,女人少插嘴,头发长,见识短。
你也不想想,难道等你父母去世之后,咱们舒家的财产都要便宜外人吗?”
舒雅涵闻言,冷笑一声,反驳道:“大伯,谁是外人,对我们家来说,你们才是外人。
现在是新社会了,男女平等,你还搞这套重男轻女的老思想,我虽然是齐家人,但我也是舒家的女儿,
你家的财产,你愿意怎么分就怎么分,我们肯定不会干预;
至于我家的财产,应该由我们亲生子女来继承,跟侄子没有一分钱关系。
你们也不用假惺惺的打着关心我爸妈的养老问题,来觊觎我家的财产了。”
舒大伯气得胡子都飞起来了,“噌”地一下从凳子上弹了起来,鞋子一甩,就要去抽舒雅涵。还好舒铭恩眼疾手快,给拦住了。
他瞪着舒雅涵,恶狠狠地说:“老二啊,你就是这么教孩子的?她眼里还有我这个长辈吗?你别拦我,今天我非得替你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
舒大娘也在旁边附和:“就是就是,这丫头就是欠收拾,你大伯可是咱家的大家长,
这要是搁以前,兴许还是咱们舒家的族长,那可是说一不二的,你这样的就应该家法伺候。”
舒雅涵表情突然变的严肃起来,“大伯娘,我刚才已经说了多少次了,现在是新社会,你还在宣传旧社会的那一套,
看来你没有好好改造你的落后思想,你是想要被批斗吗?”
舒大娘心虚的低下头,嘴里还不服气的嘟囔:“我一个大字不识的农村妇女,知道啥是落后思想吗?
我这是打个比方,你这死丫头,就不能盼着我好点,还想把我拉出去批斗!”
舒大伯清了清嗓子,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好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反正我们要在这里多住几天,过继的事我先替老二定下了,过几天再办也不迟。
今天是雅涵结婚的大喜日子,咱一家人都去齐家参加婚礼去,
老二媳妇,还不把你家的衣柜打开,让他们挑几件像样的衣服穿上,咱们穿的体体面面的去送嫁去。”
舒大伯的这句话把舒雅涵气笑了,她冷哼一声,“你们可真无耻,我现在就把话撂在这儿了,我的婚礼不欢迎你们家的人参加。
你们今天就买票回老家吧!我们家不伺候了,都从我家滚出去!”
舒大娘眼神不善的看向舒铭恩,“老二,你闺女说的话这么难听,这是要同我们断亲吗?你倒是说句话,你是不是也是这么想的?”
舒铭恩叹了一口气,“大哥、大嫂,你们算计我,我也不傻,这些年我给咱爹娘寄的钱,你自己说说有多少用到他们身上了。
这我也就不说什么了,你们为了钱,不让我把爹娘接到京市来,到最后,这竟然成了你帮我侍奉老人,我是不孝敬的白眼狼了。
你们两口子都掉钱眼里了,为了钱连脸面都不要了,
我看你们今天也别去参加雅涵的婚礼了,免得这副贪婪的样子给雅涵丢人。
等会我找人帮你们买了回去的火车票,你们都回老家吧!以前我为了面子,也不想把话说那么绝,
现在我看明白了,你眼里只有钱,恨不得把我们家的财产全部都弄到你家去,你们走吧!以后就不要来京市了。”
舒大伯一听舒铭恩的话,气的暴跳如雷,他怒气冲冲地瞪着舒铭恩,吼道:“老二,你怎么说话的?我可是你亲大哥,你就这么对我?你不怕村里人笑话吗?”
舒铭恩冷冷地回视着他,毫不客气地说:“大哥?你有一点大哥的样子吗?什么也不用说了,今天的婚礼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