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除毒斑虽难,但对凤熙熙来说不过只是时间问题。
凤熙熙眼眸闪烁,将镜子收好,从空间中拿出数种药材和药臼,开始制作药膏。
不过片刻后,浓稠黏腻的药膏被凤熙熙涂在了脸上。
漆黑的药膏涂在本就黑乎乎的毒斑上面,再加上夜幕的掩护,几乎看不出来凤熙熙的脸上有东西。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凤熙熙又用清水将脸洗干净。
一系列动作下来,没人注意到凤熙熙这边的异样。
王保长也将火升了起来,扭头朝囚车走来,往每个车上都扔了半块干巴巴的馕饼和一点点水。
凤熙熙面露感激接过,装作狼吞虎咽的模样,等到王保长扭头时又嫌弃的将东西扔进空间。
异变突起。
凤熙熙敏锐的看见不远处的树林里有红光闪烁。
脚步声和金属碰撞的声音极其细微却没能逃过凤熙熙的耳朵。
不过呼吸间,火光越来越盛。
从林子里冲出来了一群莽汉,带着黑色头巾遮住了脸,手里拿着刀棍,咋咋呼呼的喊道:“把钱和吃的都拿出来!”
王保长和士兵们反应过来,抽刀警戒。
“大胆贼人!这是皇上押送犯人的囚车!你也敢劫?!”王保长冷着脸呵斥。
为首的山贼冷笑:“囚车啊,那干粮一定很多了,赶紧交出来我饶你不死!”
王保长脸色难看极了,当即下令开打。
毕竟士兵是训练有素,算上王保长四五个人,愣是跟七八个山贼打的难解难分。
此时树林里出来了更多的山贼,王保长这边瞬间就落了下风。
很快几个士兵和王保长都被生生擒住,身上也挂了彩。
山贼头子怪笑一声,大力的拍了拍王保长的脸,还朝他脸上吐了口水。
“给我搜!”头领一声令下,十几个山贼乌央乌央的冲向了囚车和马匹。
囚车上一大半都是女眷和小孩,吓得开始尖叫起来。
凤熙熙心跳平稳,装出害怕的样子将刚才那半个馕饼交给了山贼。
身边昏迷不醒的男人手指突然动了动,凤熙熙呼吸一滞,赶紧按住了男人的手。
山贼抬头看了凤熙熙一眼,被她脸上的巨大黑斑丑到,不耐的大力甩上门朝下一个囚车走去。
凤熙熙松了口气,没好气的一巴掌拍在男人的额头上:“什么时候不动非要刚才动?!”
“老大!这有几个漂亮女人!”一个瘦小的男子声音响起,打断了凤熙熙的思绪。
山贼头子看了过去,眼神瞬间变得色眯眯。
花月月还有曲婉晴被人暴力的扯下车。
还有几个姨太太。
都穿的花枝招展的,虽然狼狈,但也是这些粗鲁山贼从没见过的美人。
凤熙熙不动声色的打量。
这些人在原身小时候或多或少的欺负过她。
在加上刚才凤熙熙发现原身脸上的黑斑是毒素累积导致,丞相府中定是有人曾经下黑手。
凤熙熙是从末世活出来的人,能年纪轻轻就站在高位,绝不是什么圣母心。
她一直以坏人自居,但凡跟她无关的,她大多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敢欺负她的,凤熙熙睚眦必报。
当然,有对她好的,她也必定百倍奉还。
这便是凤熙熙赖以生存的人生信条。
凤熙熙嘴角微勾,冷漠的看着花月月,曲婉晴和那几个姨太太。
山贼头子那双三角吊眼里满是猥亵,怪笑着搓了搓手,上前揪着曲婉晴的下巴仔细端详:“这不是青楼那个曲婉晴吗?第一花魁竟然落得这个下场。”
曲婉晴长得确实不错,虽然脸肿了也能看出来几分姿色。
“带回去养养伤,当个压寨夫人!”
他眼神扫过另外几人,虽然比曲婉晴差点,但也足够让他满意。
意外之喜让山贼头子笑的合不拢嘴。
几个被领出去的人哭喊声不停。
曲婉晴失声喊道,“李郎,你救救我啊!”
李冬岳咬咬牙,起身对着山贼说道:“这位大哥,这曲婉晴是我妻子,你放她一马如何?”
他嘴角抽抽又小心说道:“我用钱换曲婉晴可好?我,我是李羽的儿子,你去京城里找他要钱。”
山贼头子冷笑:“你以为我是傻子?!去京城自投罗网?”
曲婉晴哭得更厉害了,李冬岳心头一痛,咬牙道,“反正你就是不能动她!”
山贼头子突然咧开嘴,露出一口黄牙,手中的刀突然朝着一个被钳制住的士兵脑袋上砍去。
人头落地,鲜血喷涌。
血腥气逐渐蔓延开。
士兵死不瞑目,脑袋咕噜噜的滚到李冬岳囚车脚下,瞪着眼睛看着李冬岳。
李冬岳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曲婉晴更是身体僵直。
“还拦吗?”山贼头子露出个嗜血的笑,故意挑衅问李冬岳。
李冬岳裤裆湿了一片,腥臭气味混合着血腥味,难闻极了。
他愣怔的摇头,甚至不敢看曲婉晴一眼,跌坐在囚车上一个劲儿的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