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令牌的边缘,有一个十分容易被忽略掉的空心圆圈。
要是不注意的话,甚至会以为这东西是不小心刻上去的痕迹。
“嘶。”凤熙熙眉头紧皱。
这些黑衣人究竟是谁派来的?
又为什么会出现在山贼的老巢?
是冲着山贼来的,还是……冲着她们来的?
无数的疑问盘旋在凤熙熙的心头。
那封信,还有玉扳指!
凤熙熙突然想起这两个东西,她赶紧从空间里面将其拿出来查看。
她将玉扳指举到阳光之下仔细打量,只见这玉扳指的玉质微蓝且极为清透,几乎纯净得可以透过它看清万物。
玉扳指散发出莹润清冷的光泽。
凤熙熙对玉石宝器并没有什么研究,但也不妨碍她一眼便看出这东西的不凡之处。
价值连城都不足以用来形容,这东西简直就是世间罕有。
难怪那刀疤男将其藏得这么隐秘。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个玉扳指,凤熙熙却突然想起了谢景尘那张脸。
一个有些荒唐的想法出现在脑海。
这玉扳指,好像跟谢景尘出离的相似。
这个念头刚刚出现,就被凤熙熙失笑甩出脑海。
“他那傻乎乎的样子,怎么会跟这清冷的玉扳指相似?”
扳指上面什么文字花纹都没有,凤熙熙便将它暂时放到一边去。
这封信又是什么来头,竟然能跟这玉扳指放在一起好好保存。
凤熙熙眉头微挑拿起信封拆开,其中的信纸被她拿出来,却惊讶的发现,又是一个什么字都没有的。
空白的信纸微黄,干净无比。
凤熙熙有些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怎么碰见的东西,都一点线索都没有。
凤熙熙将玉扳指和信封收了起来。
此时,岳三回到马车旁边。
他一眼看见凤熙熙手中正在把玩的黑色令牌,岳三猛然瞪大了眼睛,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这令牌……”
凤熙熙诧异的看向岳三,看见他眼神奇怪后,试探性的问道:“你知道这东西?”
“我以前见过。”岳三诚恳说道:“在北境打仗的时候见过。”
凤熙熙倒吸一口凉气,猛然起身追问,“那你可知道这东西的来源?”
岳三摇了摇头:“我确实不知道,我当时只是个小兵,偶然见到过这令牌,也不知道是谁的。”
凤熙熙眉头微微皱起,没说话。
岳三又问道:“凤小姐,这东西是从哪儿来的?”
他挠了挠脑袋,疑惑道:“这北境的东西怎么会到这里来?咱们现在距离北境还有一两千里呢。”
凤熙熙眯了眯眼睛,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这东西是从刚才杀手身上掉下来的。”
“如果你没记错令牌的话,这些杀手,多半就是来自于北境。”
“啊?”岳三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令牌,又看看凤熙熙。
好半天之后才开口说道:“可是,北境的杀手跨越两千里过来,还派了这么多人,各个功夫都不差,就是为了绞杀一窝山贼?”
“难不成是冲着我们来的?”岳三喃喃自语:“这也不可能啊。”
凤熙熙没再多说什么,心中大概已经有了判断。
这群神秘杀手,多半是冲着刚才那玉扳指和信件来的。
凤熙熙有个莫名其妙的直觉。
那封无字信,可能才是这场惨案的导火索。
不等凤熙熙思考更多,谢景尘和奶娘已经熄灭了火堆回到马车旁边。
“熙熙,咱们还是赶紧出发吧,我担心那些人还会跟上来。”谢景尘说道。
凤熙熙点点头,朗声说道:“我和奶娘架马车,你们俩休息养伤吧。”
谢景尘还想逞强,却被凤熙熙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岳三的伤势没有这么严重,便没有休息,替换了奶娘进去休息。
谢景尘看着凤熙熙和岳三并肩坐在架马的位置,气的快要把牙咬碎了。
奶娘活了几十年的人哪能看不出谢景尘此时已经是打翻了醋坛子。
她捂嘴偷笑。
谢景尘眼神死死的盯着凤熙熙和岳三,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替代岳三的位置。
岳三突然疑惑出声:“凤小姐,咱们现在先别回官道上去吧?”
“我觉得那伙人有蹊跷,感觉他们应该是冲着什么东西来的。”岳三摇摇头:“他们没拿到东西,应该不会善罢甘休。”
“咱们已经露了脸了,此时在去官道上大咧咧的走,恐怕有些太显眼了。”
凤熙熙摇摇头,淡定解释道:“咱们一辆车走在路上肯定是显眼的,但若是王保长一行人还在原地的话。”
“跟他们二十来个人走在一起,反倒是能掩护我们。”
“只是不知道山贼下的药量如何,王保长一行人究竟有没有重新启程。”
凤熙熙解释完,岳三恍然大悟的点点头,没有再反驳什么。
马儿受了点小伤,凤熙熙便没有催使他们狂奔。
但马车的脚程还是远远快过步行,一个时辰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