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柄?”
韩愈仁却阴着脸摇了摇头,冷然沉声,“凤熙熙是个聪明人,贸然威胁可不是明智之举。”
按照凤熙熙的性子,没有证据如此抢白,保不齐还会被她反将一军。
“可是元帅,总不能由着她凤熙熙猖狂吧?”属下啐骂了几句,愤愤道,“我们可是元帅府,还能怕她一个孤女不成?”
“糊涂!”
猛的一脚将人踹倒,韩愈仁横眉怒目的瞪着他,“她背后可是天奇阁,无凭无据与她作对,你想让本帅死么!”
也不知这凤熙熙有什么狐媚术,竟能勾的天奇阁为她下聘。
与此同时,韩家院内。
“军师,您不能擅闯。”侍卫拧眉拦在满脸怒容的袁明奇前面,周身那高高在上的习气盖也盖不住,“请军师在此处稍候,属下这就去知会元帅。”
“稍候?”袁明奇神色顿时猛沉,“他韩愈仁做的好事,让我稍候?”
毁了他的营帐,抢了他的银票,他要他死!
“规矩如此,还请军师......”
侍卫话音回落,袁明奇直接拔出身后人的长剑,阴鸷扬声,“滚开!”
“啊!”侍卫惨叫一声,整个身体不受控的瘫软在地,抽搐间鲜血汩汩流出,嗬嗬的喘着粗气,脸上已是极度恐惧之色。
剑尖从他心口而入,后心而出,干脆利落的夺了性命。
因着过年,韩愈仁为了彰显自诩的仁爱,特意放了下人们长假,如今这府内只有后院把守的两个侍卫以及前院的一个侍卫。
故而侍卫一声痛喊,韩愈仁便霎时起了身。
“怎么回事!”韩愈仁眼神一凛,眉头紧皱,没好气的斥骂,“何处叫嚷,给本帅滚进......”
房门倏地被踹开,袁明奇带人闯入正堂,面无表情地将韩愈仁按倒在地,反手制住他的手脚。
“元帅!”
“滚!”
刚才来回禀的属下打了个哆嗦,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只是在跑到一半时不知想到了什么,又猫着腰悄悄躬了回来,屏着呼吸躲在窗户下,细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若是能听到些韩愈仁的秘辛,他说不定能借此飞黄腾达。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不外如是。
“大胆!”韩愈仁强力挣脱不开,恼怒地喊道,“袁明奇,你要干什么?”
袁明奇阴沉着脸走近,示意自己的侍卫将他捆绑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韩愈仁,我本以为你虽是个莽夫但好在听话,如今看来,你倒是演的一手好皮囊。”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韩愈仁眼神闪了闪,咬牙强自装着镇定,煞有介事的叫冤,“军师,只怕这其中有些误会。”
“误会?”
袁明奇蹲下身子,狠戾地盯着他,“那不如大元帅解释清楚,在下的营帐为何一团乱?三万两银票为何不翼而飞?”
“兵卒亲眼看到元帅闯入我帐中,不知元帅所为何事?”
韩愈仁脸色一变,没想到他已是笃定,咬了咬牙又挣了几次,“本帅欲去查花名簿......”
“韩愈仁。”袁明奇的眼神如同冰冷的毒刃,逼近韩愈仁,一字一顿,“我的耐心有限,你最好如实说来。”
“我能送谢邑雪入死局又能劫走那女人,无声无息的送你下地狱......”
抬手猛地钳住他的脖子,袁明奇指间收紧,紧盯着他愈发涨红的脸,“对我来说轻而易举。”
呼吸滞涩,滔天的杀意将他笼罩,韩愈仁完全相信,双目猩红的袁明奇会直接杀了他。
嘴唇蠕动,竭力从齿缝间挤出几个字眼,“我买了千年天星花。”
“天星花?”袁明奇嗤笑一声,宛如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韩愈仁,你当我是傻的不成?!”
将人猛地甩开,居高临下的晲着韩愈仁,“天星花世间罕有,根本不可能会同时出现两株,更罔论千年天星花!”
拍卖会那日,他因不耐而在角落里饮酒,并未真切看到那株压轴拍卖而出的天星花。
只当韩愈仁是打肿脸充胖子中了人家的圈套,如今听他说千年天星花,自是觉得滑稽可笑。
“我说的是真的!”怕他不信,韩愈仁扯着嗓子重复,丝毫也不顾自己的狼狈,起身直望着袁明奇的眼,“天星草我曾见过,拍卖会上那个也确实是真的。”
“就在七掌柜手里,等我凑够了钱,那些东西就都是我们的了!”
韩愈仁语气间有几分癫狂,费力的挪到袁明奇跟前,“军师,银钱乃身外之物,可若是我们得了这千年天星花,前途无量啊!”
只怕连皇帝都要听命于他了!
袁明奇的手指在桌角轻轻敲击,深幽的眼眸眯起,窥视着韩愈仁的表情变化。
见他不似说谎,袁明奇挑了挑眉,以手中匕首挑开了绑他的绳索,言语带着嘲讽,“元帅好运气。”
若天星花为真,这可遇不可求的缘机还真令人嫉妒。
“军师放心,你我一体,我绝不会独吞这天星花。”
韩愈仁煞有介事的表着忠心,落入袁明奇耳里却只觉聒噪。
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