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个暖床丫鬟就已经是几世修来的福气了！
“对，我要娶冬月。”凤熙熙纸扇合上敲在手心，眸光缱绻的望着冬月，“我与冬月情投意合，自然要她入我家族谱。”
“还望妈妈在此处好生招待着她，银钱方面不用担心。”
又递了十两银子过去，老鸨原本的疑虑尽数消散，反倒是眼神复杂的望着冬月与凤熙熙，半晌叹了口气，“也罢，想来还真是你这姑娘的福气，就从楼里出嫁吧。”
大家都是下九流，平日里虽然对她们动辄打骂，但她们若是真能谋到好路子，她也乐的成人之美。
若不是被生活所迫，谁能甘心走到这条路上呢。
“多谢妈妈。”
冬月福身，“我与公子商量好了，今日实在二楼那屋子里定下的终身，那就从那屋子里出嫁，还望妈妈同意。”
那屋子？
原本的温和在听到她的话之时瞬间消散，老鸨眉尖紧蹙，干巴皱纹的脸上涂满了不悦，“我这儿有那么多屋子，何必非要那一间，天字号房间不好么？”
“我与公子只想要这一间......”冬月小声开口，妈妈还想说什么，但是看旁边凤熙熙也有些不悦，当即人精儿似的松了口，“好好好，就依你们。”
“从那屋子里出嫁，如何？”
“多谢妈妈。”
两人行李，凤熙熙留下了十两银子，随即离开了青楼。
就在凤熙熙刚离开而冬月回自己房间打算收拾东西的时候，老鸨到了。
......
房间内。
檀木桌上点着一盏精致的蜡烛，光影摇曳，映照出冬月清丽的面庞。
此刻，她正满目欢喜的坐在桌前，手中摩挲着凤熙熙送给她的玉佩，耳垂泛红。
“冬月。”
房门被推开，老鸨故作脸色慈爱的进门，抚着她的肩膀开口，“房间已经给你准备好了，跟我去住下吧。”
满脸堆笑，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危险。
冬月意味深长的往外扫了一眼，“妈妈何意？哪间屋子？”
门口站了四五个小厮，明摆着如果自己不答应就要用强了。
“自然是天字号包间啊。”
老鸨改不掉趾高气扬的气派，掰着手指头威胁，“你这孩子可得有点眼力劲，天字号包间以往可是贵人才有机会进去的，你能从那里面出嫁，也算是妈妈我给你行了方便。”
“楼里的姑娘们都羡慕坏了，你赶紧过去吧。”
刚才当着凤熙熙面答应不过是权宜之计，老鸨是绝对不想让冬月在那密室的屋里待着的。
冬月唇角似笑非笑，抬起头目光如炬，“多谢妈妈好意，只是这天字号房间，怕是我住不起。”
她现在已经是自由身，完全可以不听老鸨的安排。
老鸨一愣，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你这是什么话？这房间是特意为你准备的，你从那出嫁正好，怎么会住不起？”
冬月轻轻放下手中的玉佩，声音坚定，“妈妈，明人不说暗话，我和公子约定了那间屋子，就绝对不会背弃约定。”
“除非公子亲自来请，否则我是不会换房间的。”
“你别给脸不要脸！”
冬月起身，不软不硬的顶了回去，“妈妈，我现在可不是楼里的姑娘了，你如此待我，就不怕我去找公子告状么？”
“更何况，大家都是从这时候过来的，我好不容易寻了个依靠，妈妈现在竟然教我忤逆公子的安排？若是惹得公子不悦，妈妈难不成能再赔我一个如意郎君？”
从未想过一直柔弱的冬月会如此牙尖嘴利，老鸨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语气强硬道，“冬月，别忘了这里是青楼，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那公子的确是个人物，可你毕竟在我手下讨了不少时日的生活，就打算如此待我？”
说罢阴阳怪气继续，“天有不测风云，说到底，不过是个青楼女子，若是那公子哪日厌弃了，你不还得回来？倒是自是又一顿磋磨。”
“妈妈跟你保证，只要你这次听话，日后若是回来，绝对不会有人欺负你，如何？”
宛如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冬月撇撇嘴，毫不畏惧地与老鸨对视，“妈妈，我敬您是长辈，但并不代表我会任人摆布。”
“公子真心待我，我自然也要真心待他。”
“就算日后我被赶出门，我也是良民籍，有手有脚的就不会回来这里！”
“我再说最后一次，要想让我去天字号房间，就让公子亲自来见我。”
老鸨呼吸粗重，死死的盯剜着冬月，“你！”
“妈妈，那公子用不了几日就会过来，你执意要我过去，想好怎么向公子交代了么？”
“若是惹了公子不快，当心他将我的赎身费要走。”
老鸨向来财奴，若是从她手里要钱，不亚于直接要了她的命。
深深吸了一口气，老鸨眼中的挣扎越来越浓，终是甩袖离开，“贱人，就在那房间里等着吧！”
说到底，她真的不敢惹恼凤熙熙。
......
宅子。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