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伯平的吼声回荡在朱家大院,却无法得到任何回应,众族人实在是被赵桓给打怕了。
这个疯子不出手的时候,所有人都认为他是个绣花枕头,可是一旦出手,简直就是一头发疯的猛虎,任谁面对他,都要死无葬身之地。
没有得到族人的支持,刚才还气势十足的朱伯平,顿时破功,脸色阴晴不定。
他好不容易夺得家主之位,本以为从此就能傲视汴京,结果转眼就被赵桓打回原形。m.gΟиЪ.ōΓG
赵桓可不会跟朱伯平啰嗦半句,直接迈步走了过去。
朱伯平瞬间满脸煞白,连连后退,心虚不已的低喝道:“赵桓,你真要为了一个贱婢跟我拼命不成?!”
赵桓不由冷哼:“对付你,还需要拼命?”
朱伯平差点没被赵桓一句话呛死,明明他已经是朱家的家主,却依旧入不得赵桓的法眼,真是岂有此理。
此时,现场所有人的心都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尤其是朱琏,她此时的心情无比复杂,一方面希望赵桓能够为小钗报仇,另一面又不愿让赵桓对朱伯平动手。
毕竟朱伯平可是钦成皇后的堂弟,陛下哪怕是念及祖制礼法,都绝不会放过赵桓。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大门被人猛地撞开,乌泱泱涌进来一大群人。
上至殿前司,下至京中望族,这些人都是为朱伯平而来!
为首的殿前司武尉,看着倒了一地的朱家人,不由眉头紧锁。
“定王,你最好能给出一个合理解释!”
同行的几位望族家主,也纷纷对赵桓展开围攻,他们指着赵桓大声呵斥。
“这大宋究竟是陛下的大宋,还是定王的大宋?岂能是你想杀谁就杀谁?”
“朱家不仅是汴京望族,更是钦成皇后的族人,连陛下都要奉礼,更何况你一个皇子?”
“你今日灭了朱伯平,明日是不是就该轮到我们了?”
“哼!朝廷里的大员们,不愿与你起争执,不代表我们也愿意任你宰割。”
“你口口声声说要去易州阻击金兵,为何到现在还赖在汴京不走?难不成易州的豪言壮志,只不过是你争权夺势的幌子?”
无论是朝廷还是这些望族,早就看赵桓不顺眼了。
他们得知小钗被打死,便马上联想到赵桓必定发狂,特意前来阻止。
朱伯平不能死,否则开了这个坏头,岂不是告诉天下人,望族没什么了不起,只要手里的权力够大,就可以肆意屠戮。
今日是朱家,明日就是刘家,后天就是王家……
就算是兔子急了都咬人,何况这些树大根深的望族?!
得到众望族的支持,朱伯平瞬间得意无比,他看着近在咫尺的赵桓,直接讥讽起来。
“你不是要杀老夫吗?为何还不动手?呵呵呵,你虽贵为皇子,但终究不是一国之君,连陛下对望族下手都要三思而行,更何况你?”
“哼,这汴京之中,凡是与朱家有交情的,与公相有关系的,都支持老夫。”
“无论是这份声望,还是钦成皇后的遗风,都是老夫的保命符,你若逆大势而行,必将粉身碎骨!”
见赵桓成为众矢之的,朱琏不由抬起袖子,擦了擦眼泪,黯然道:“王爷……罢了!”
“若是小钗还活着,也绝不愿意看到你与整个汴京为敌。”
“这口气,本宫咽下去了。”
看着昔日光彩照人的朱琏,此时却黯然神伤,赵桓岂能让爱妃受这等恶气?又岂能让兢兢业业,忠心耿耿的小钗,含冤而死?
若今日不能为小钗报仇,赵桓还如何保护身边的人?
面对周遭同仇敌忾的不善眼神,赵桓没有半点忌惮,用手帕擦掉拳头上的血,随手扔掉,大袖一挥,铿锵有力的嗓音压过众人。
“本王向来小心眼,看不了爱妃受委屈,此事就算是你出言相求,本王这次也不答应。”
“王府中人,乃是本王的逆鳞,谁敢碰一下,本王定要让他血债血偿。”
说到这,赵桓看向郑庆云:“你陪着王妃,纵使天塌下来,也有本王顶着。”
郑庆云紧紧握住朱琏的手腕,柔声安慰:“姐姐,你便将此事交给王爷吧。”
“王爷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任谁欺负你,王爷都要让他好看。”
朱琏眼眶再次湿润:“是啊,纵使天塌下来,只要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又有什么好怕的?”
她轻轻扶着小钗的脸颊,面向赵桓:“小钗,你好好看王爷是如何给你报仇的。”
“咱们定王府受人欺负了十年,如今,再也不受欺负了!”
赵桓没有理会朱伯平,转身瞥了一眼殿前司武尉。
“你是奉了谁的命令,前来缉拿本王?”
殿前司武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