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高挺的身子晃了晃,猛地跪在地上,脸色苍白到几乎透明。
沈露惊呼一声,扶住他。
却摸到了满手的血,心顿时往下沉!
掀开他的衣服,那里有整整一尺长,深可见骨的伤痕。
是被野猪獠牙所伤。
沈露喉头滚动,嗓子一阵阵干涩,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想到自己刚刚采的那些药里就有止血的三七,沈露转身去小背篓里拿出来,把三七全部捣碎了敷在伤口上。
顾承砚已经体力不支,昏迷过去。
沈露艰难地用树叶把野猪掩盖住,做了个简易的竹筏,拖着昏迷的顾承砚回了家。
当天夜里顾承砚就发起了高烧。
沈露看着半死不活的男人,心情十分复杂。
他为何要这般豁出去性命救她?
难道只是为了博取她的同情,再进一步利用她?
一定是这样的!
她不是恩将仇报的人,到底没把人丢在柴房自生自灭,而是扶进自己房间里。
配药熬药,冷水降温擦拭,衣不解带照顾了一晚上。
次日。
沈露睁开眼,尚未完全睁开的眼睛朦胧间看到有什么影子在她眼前一晃而过。
可定睛再看,却什么也没有。
她抬手揉了揉额角,床上忽然传来一道虚弱的咳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