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顾承砚,正在收拾药材和治疗器械,他的动作机械且沉默。
沈露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心中涌起一股决然。
她深吸一口气,走向顾承砚,语气坚定而严肃地说道:“顾承砚,我决定去前线。”
顾承砚听到这话,手中的动作猛地一顿,震惊地抬头看向沈露。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可置信:“露儿,你说什么?去前线?那里太危险了!”
沈露的眼神坚定不移,她的声音里透露出一种从未有过的坚决:“顾承砚,我必须去。我在这里可以救治伤员,但我想我在前线能做得更多。那里的士兵们更加需要医治,需要我。”
顾承砚的表情变得焦急,他几乎是哀求般地说:“露儿,那里太危险了,你是女子,怎么能……”
沈露打断了他的话:“顾承砚,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是医者,我的职责就是救治伤患。无论是药房还是战场,我都应该站在最需要我的地方。”
她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异样的光芒,那是对自己使命的坚持和对生命的尊重。
顾承砚看着沈露那坚定的眼神,心中的担忧与不安与日俱增。
“露儿,前线实在是太过凶险,你一个女子不安全”
沈露的眼神中却没有丝毫动摇,她的声音冷淡:“顾承砚,我不需要你来决定我该做什么。我已经决定了,我要去前线。”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不容置疑。
顾承砚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伤感,但看到沈露那决绝的神情,他知道任何劝说都是徒劳的。
沈露却未给顾承砚更多回应,她转过身,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顾承砚,不必再为我担心。我去前线,也正好给你自由。”
顾承砚愣在原地,看着沈露坚决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沈露的话语如一把利剑,刺穿了顾承砚心中最后的一丝希望。
她说完便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留下顾承砚孤独地站在药房内。
他的眼神追随着沈露的背影,直至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之外。
顾承砚站在原地,心中的情感复杂。他的双手无力地垂落,眼中闪烁着无奈。
他深知沈露的性格,明白任何再多的劝说都是徒劳。
沈露的坚决令他敬佩,但同时他也为她的安危深感忧虑。
长长叹了一口气,顾承砚缓缓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内,一切都显得异常寂静。
顾承砚坐在椅子上,双手撑着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他思考着沈露的决定,以及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
夜色已深,窗外的月光洒在房间里,铺满了一层淡淡的银白。
顾承砚的身影在月光中显得格外孤独。
他的心中充满了对沈露的担忧,同时也有一种无力的挫败感。
他知道,沈露的决定无法改变。
顾承砚在寂静的房间中坐了许久,心中的纠结和矛盾不断涌动。
他知道,沈露一旦决定了,便很难改变她的意见。
她的坚强,一直是他所敬佩的,但在这一刻,这些品质却让他感到了无力的挫败。
终于,他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既然他无法劝阻沈露,那么就只能寻求白岑的帮助。
虽然顾承砚对白岑抱有一定的不满,但为了沈露的安全,他愿意放下个人恩怨。
顾承砚坐在昏暗的房间中,月光透过窗户斑驳地照在桌上。
他提起毛笔,笔尖浸入墨水中,开始在宣纸上书写着信件。
每个字迹都显得格外沉重,仿佛承载着他的无奈。
写信的过程中,他不断地停顿,似乎在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信写好后,他长长叹息一声,仔细地将信封好。
他知道,一旦这封信寄出,就意味着他无力改变沈露的决定,也意味着他必须将自己的希望寄托在白岑身上,这让他心中五味杂陈。
第二天一早,顾承砚站在药房的门前,看着门外已经聚集的伤兵和等待救治的人群,他知道自己无法从正门离开。
他转身回到药房后院,深吸一口气,稳定了自己的情绪后,熟练地翻越了院墙,轻巧地落在外面的小巷中。
他迅速地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避开熟悉的面孔,确保没有被人发现。
顾承砚穿行于清晨的街道上,他的心情沉重,步伐却异常坚定,他走进了城中的驿站。
他回忆起那一天,白岑在临行前悄悄将他的行营地址告诉了沈露,确保她在有需要时能找到他。
顾承砚当时在一旁,虽未显露声色,但他的心中却暗自记下了这个地址。
如今,这个偶然得知的信息成了他唯一的希望。
在驿站的柜台前,顾承砚从怀中小心翼翼地取出那封密封的信件。
他的手轻轻抚过信封,仿佛在向信件传达他所有的忧虑。
他深吸了一口气,将信件递给驿站的工作人员,嘱咐道:“这封信非常重要,请务必确保它能安全、迅速地送达白岑将军手中。”
差役小心地接过了那封信件,意识到这不是一封寻常的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