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群灾民中,还有一些年轻的面孔,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渴望和对现实的不满。
对他们来说,今天的行动不仅仅是为了沈露,也是为了自己,为了那些同样生活在社会底层,每天为了生存而挣扎的人们。
他们希望通过今天的行动,能够让更多的人看到,即使是被世界遗忘的人,也有着改变自己命运的力量。
徐天赐的声音颤抖着,他不再有先前的嚣张与自信,眼前这群因为连年战乱和自然灾害而失去一切的人民,让他感到了真正的不安。
“你们…你们是谁派来的?告诉我,我们徐家愿意给钱,只要你们离开。”徐天赐试图用金钱来解决问题,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恳求。
徐天赐的话语在空气中悬浮,他的面色苍白,眼神充满了不解。
他难以置信地望向那些将他和徐行围困在徐家大门外的灾民们。
然而,面对他的提议,灾民们不仅没有任何退缩的意思,反而愈发坚定了他们的立场。
领头的灾民,一个面容憔悴却眼神坚定的中年男子,走前一步,他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在这一刻清晰地传遍了人群。
“徐家主,你误会了。我们并非是被谁派来的,也不是为了金钱。我们只是一群想要寻求公道的普通人。”他的话语平静而有力,每个字都仿佛重重地击打在在场每个人的心上。
周围的小镇居民们静静地听着,他们的目光在徐天赐和灾民们之间来回移动。
这场突如其来的对峙让所有人都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紧张气氛。
而对于徐家父子来说,这简直就是一场噩梦。
徐天赐紧紧地握着拳头,他的心中充满了无奈:“公道?”徐天赐冷笑,“平白无故来我徐家讨要公道,真当我徐家没人了吗!”
领头的灾民摇了摇头,他的表情异常冷静。“徐家主,是你们自己忘记了,权威并不意味着可以任意践踏别人的尊严。今天我们站在这里,就是要告诉你们,即使是最微不足道的存在,也有他们生存的权利。”
徐行在父亲和灾民们的对峙中一直默默无声,他的内心充满了慌乱。
面对这些勇敢站出来的灾民们,他心知肚明,今日之事若是败露,自己将无地自容,徐家也将声名狼藉。
在这绝境之中,徐行做出了一个决定,他决定将责任推给沈露,试图以此来转移众人的注意力。
“爹,这一切,都是沈露怂恿他们来的!”徐行突然高声对徐天赐说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急切。
在他看来,只要能将责任推卸给沈露,或许还有转机。
这突如其来的指控让其余在场的平明百姓都感到惊讶。
灾民们相互对视,眼中满是愤怒。他们中的许多人都曾在沈露的药馆得到过帮助,对她的印象极为良好。徐行的话语,无异于在他们的伤口上撒盐。
领头的灾民再次走前一步,他的声音更加坚定:“徐家少爷,你这是何苦来哉?沈大夫一直以来都是以善待人着称,她从未有过任何恶意。你们徐家自作孽,不可活,今日之事,与她无关。”
在徐行的指控之后,整个徐家大院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
徐天赐的眉头紧锁,他的目光在徐行和被围困的灾民们之间来回扫视。
虽然他对儿子的话表示怀疑,但内心深处,他更加疑惑沈露那样的性格,怎会主动引起这等纷争。
“行儿,你真的确定是大夫怂恿他们来的?”徐天赐沉声问道,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这不仅仅是因为眼前的局势,更因为他心中的矛盾。
徐行感受到父亲的目光,他的心中慌乱无比,喉咙仿佛被什么堵住,话语难以出口。
他知道自己的谎言一旦被戳破,不仅是他个人的名誉将尽毁,连带徐家都将蒙受巨大的耻辱。
但在这一刻,他已无路可退,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是的,爹,我...我确定。”
徐天赐叹了一口气,他知道徐行性格中的弱点,也明白在这种绝望之下,人往往会做出非常之举。
但提及沈露,徐天赐不禁回想起那位在小镇上享有盛名的女子,她总是以温和的态度对待每一个求医的人,无论贫富。
她的品德在小镇上已是人尽皆知,徐天赐难以将她与眼前的事态联系在一起。
此时,围观的小镇村民们也开始窃窃私语,他们中的许多人都曾亲眼见证过沈露的善行,对徐行的指控表示怀疑。
沈露的形象在他们心中早已根深蒂固,与徐行所描述的煽动者形象格格不入。
正当徐家大门前的紧张气氛达到顶峰之际,一阵急促的蹄声打破了僵局。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一队官府的快马,扬起尘埃,迅速地向徐家大门驰来。
为首的是一位身穿官袍,面带严肃之色的捕头,随行之人皆是手持刀枪,气势汹汹。
捕头一到,便高声下令:“此处已被官府接管,所有人立刻停止手中之事,束手就擒!”
他的声音冷硬而有力,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徐家的家丁和围观的群众,还有那些被愤怒驱动的灾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