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露自知此行难免,对围观的百姓轻声说道:“诸位乡亲,我沈露自知心中无愧,此去县衙,必将事情真相大白。我也请诸位放心,公道自在人心。”
随着沈露步入繁华尘世之外,百姓们纷纷跟随,心中满是不舍与忧虑。
官兵铁甲相随,一行人驶过小镇石板路,向县衙的方向缓缓行去。
此情此景,仿佛一幅动人心弦的画卷,在每个人心中慢慢铺开。
沈露身着简朴的青衣,步履稳健而从容,她的面容平静,如同一潭深秋的湖水,不见波澜。
她的双眼,清澈而坚定,仿佛能洞悉人心,让人不由自主地生出信任之感。
沈露之行,虽是被押,然而她的态度,却宛如一位高洁的仙子,面对尘世的纷扰,仍自有一份超脱。
小镇上的百姓,或老或少,或男或女,他们中有曾因病痛受苦,被沈露治愈的;有因无钱求医,被沈露慷慨解囊的;还有仅仅因听闻沈露仁心仁术,而对她充满敬仰的。
这些人,或扶老携幼,或结伴同行,纷纷跟随在沈露身后。
他们的眼中,满是对沈露的担忧与不舍,但更多的,是一份对公正的期待。
沿途之上,村民们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目送这一行人。
有的低声议论,有的叹息不已,更有甚者,眼中含泪,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无力表达。
这一幕,若是旁观者见,定会感叹于沈露之于此地,不仅仅是一名医者,更是一位拥有众人信赖与爱戴的恩人。
终于,这浩浩荡荡的队伍到达了官府之前,其门前已是人声鼎沸。
众目睽睽之下,沈露如莲步轻移,被官兵引领着踏入官府的大门。
百姓们虽不能随入,却纷纷围绕在官府门外,目光焦急,内心忐忑,期盼着正义的归处。
官府之内,沈露被带至审讯厅,面对的是一位威严且公正的县令大人。
县令大人身穿官袍,坐在高堂之上,其眼神锐利如鹰,一眼便能洞悉人心。
他手持沈露之案卷,细细阅读着其中的诉状与证词,似乎在这沉默之中,正进行着一场无声的审判。
沈露站在堂下,她的态度依旧从容不迫,即使面对县令的审视,她的眼神中依然保持着坚定与清明。
她知道,自己的清白需要用事实来证明,而非空言。
徐天赐与徐行,父子俩站立于审讯厅的一旁,神色各异。
徐天赐面如冠玉,虽然年岁已高,但仍旧气宇轩昂,只是其眉宇间隐隐透出几分忧虑之色。
徐行,则是神色紧张,不时偷眼观望着沈露,心中的恐惧与不安如同潮水般涌动。
这时徐行站在审讯厅内,面对县令,其言辞激昂,似乎是铁证如山。
他说:“大人,此女心机深沉,不仅意图谋夺我徐家财产,更是怂恿民众,图谋不轨,望大人明察。”其言之凿凿,若非知晓内情者,几乎会被其所欺。
然而,沈露站在堂下,她的眼神清澈,面对徐行的污蔑,她不慌不忙,因她心中自有公道。
她对县令说:“大人,沈某虽是女流之辈,但一心医疗救人,从未有过夺人财产之念,徐行之言,皆是颠倒黑白,妄图陷害。”
县令大人听罢沈露的话,眉头微挑,他已在小镇上任职多年,对沈露的名声与为人早有耳闻。
沈露素来以医术高明、仁心广泛着称,从未听闻过她涉足争财夺产之事。
徐行的控诉,与沈露平日里的行为大相径庭,这让县令大人心中生疑,他隐隐觉得,此事中必有蹊跷。
在官府门外,愤怒的百姓们围成一圈,他们的声音高过高,直指徐行的不公。
一位饱经风霜的老妇人声嘶力竭地喊道:“徐大少,你家富如敌国,何苦来欺负我们这些平头百姓!沈大夫救过无数生命,你这是在冤枉好人!”
徐行虽被官兵护卫在一旁,但面对众百姓的指责,心中却是怒火中烧。
他本以为凭借自家的势力和编造的谎言,能轻易将沈露置于死地,却没想到会引起这般民愤。
他不甘心地反驳道:“你们这些底层百姓,懂什么!沈露外表温柔,实则心狠手辣,我徐家若不早作防范,日后必受其害!”
然而,徐行的话语未能平息民怒,反而激起了更大的波澜。
一位壮年农夫挥舞着手中的锄头,义愤填膺地回应:“徐大少,我们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沈大夫的好,我们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你这是明显的陷害!”
这时徐天赐踏前一步,对着县令大人,语气中带着几分坚定与请求:“大人,徐某家世代守法,从未有过大的过错。今日之事,确实希望大人能从公道的角度,审视此事。”
他稍作停顿,继续道:“今次灾民围攻徐府,我徐家亦是受害者,理应给我徐家讨回一个公道。”
沈露站立于堂下,面对徐天赐的请求和徐行的辩解,她神色未变,仍旧保持着一份从容。
待众人言罢,她方才缓缓开口,声音清晰而坚定。
每一个字都仿佛承载着不容置疑的真理:“大人,徐大少今日之言,似乎将一切过错推至灾民和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