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沈露轻轻抬手,礼貌地阻止了他的动作:“徐少爷,不必如此麻烦。今日我来,主要是为了完成最后一次诊治,还请让我直接开始吧。”
徐行闻言,手中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即收回了茶壶,。
上露出了尊敬的表情:“沈大夫专心致志于医术,徐某佩服。既然如此,请跟我来,父亲已在等候您了。”
说罢,徐行领先一步,引领沈露朝徐天赐的居所行去。
路过的徐府婢女和家眷们皆是侧身让路,有些没见过沈露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
他们早已听闻沈露大夫的妙手仁心,如今得以亲眼见到,心中自是充满了期待。
沈露心中虽对徐行的好意表示感谢,却也未有太多停留,她的心思全在即将进行的治疗上。
她知道,这最后一次治疗对于徐天赐来说极为关键,也是对自己这段时间努力的一次检验。
随着沈露与徐行一同抵达徐天赐的居室门前。
家中的仆役,一名身穿青布长衫的老仆,已经在门边恭立等候。
见二人到来,老仆连忙迈步上前,双手稳稳地推开厚重的木门,低声而恭敬地说道:“沈大夫,请。”
沈露轻轻点头,对老仆的礼貌表示了感谢,然后迈入了房间。
徐天赐的居室宽敞而明亮,通过窗棂透入的阳光照亮了整个房间,使得房内的氛围显得温暖而舒适。
徐天赐已经被搀扶坐于床榻之上,身穿一件干净整洁的蓝色长袍。
尽管面色略显憔悴,但眼中闪烁的光芒透露出他对于康复的渴望。
徐天赐一见到沈露,便露出了深深的感激之色,他的声音虽轻,却充满了力量:“沈大夫,您这几日的辛勤治疗,让我感觉到了久违的生机。前天,我便已经能自己坐起,这一切,都多亏了您。”
沈露微微一笑,心中虽然欣慰,但她仍旧保持着那份专业的谨慎:“徐老爷,能看到您的身体有所好转,我也感到非常欣慰。不过,身体的恢复还需要时间,今日的治疗依然不可忽视。”
在旁边的徐行听到父亲的话和沈露的回答,心中对沈露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他知道,若非沈露的精心治疗和深厚的医术,父亲能有今天的转变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沈露开始了她的最后一次治疗,她从医药箱中取出了事先准备好的药材和银针。
在这个过程中,徐行和他母亲李琴默以及家中的其他成员都静静地站在一旁,他们的目光中充满了敬畏。
治疗过程中,沈露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格外专注。
她先是为徐天赐检查了脉象,又仔细询问了他这两日的身体感受,随后才开始针灸治疗。
随着最后一根银针缓缓拔出,沈露轻声对徐天赐说:“徐老爷,这次治疗后,您的身体应该能够彻底稳定下来。但仍需注意休息,适当的饮食和适量的活动,才能更好地巩固治疗效果。”
徐天赐听了,连连点头,脸上满是感激:“沈大夫,我会严格遵照您的吩咐。今日之后,您若有空,还请多多指教。”
随着治疗的顺利完成,沈露便收拾起她的医药箱,准备告别。
徐天赐虽已恢复了许多,却依旧不忘道谢,他的声音中满是诚挚与恳切:“沈大夫,您数日来的辛苦医治,我徐天赐铭记在心。今日,家中已备下简单的家宴,还望沈大夫不吝赏光,共享膳食。”
沈露本欲拒绝,面对徐天赐那份诚挚而热切的挽留,她的心中却是百般纠结。
医者以仁心救人为己任,往往淡泊名利,不涉世俗。
沈露亦是此中人,她总是以医术为先,鲜少涉足客户家中的酒宴。
然而,徐天赐的真诚,以及他对康复之路的感激,让她难以坚持初衷。
“徐老爷,沈某确实有事在身,原本不便久留。”沈露尝试着婉转拒绝,语气中满是歉意。
徐天赐却是笑着摆手,一脸的坚持:“沈大夫,您对我家的大恩,我徐天赐无以为报。这顿饭,不过是些微薄之意,还请沈大夫勿要拒绝。”
徐行亦是旁边附和:“沈大夫,我父亲这是发自内心的感激,您若是拒绝,恐怕会让我家老爷子心里不快。今日的宴席,也算是我们全家对您的一点心意,还请您不要拒绝。”
沈露看着徐天赐期待的目光,以及徐行的诚恳,心中的决绝逐渐软化。
她深知,这份邀请背后,不仅仅是对她医术的认可,更是徐家对她努力的感激。
于是,她缓缓点头,终于应允了下来:“既然徐老爷如此诚心,沈某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徐天赐闻言,眼中光芒一亮,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好,好!沈大夫能赏光,实乃我徐家之幸。徐某这就吩咐下去,准备酒宴。”
随即,他便吩咐在旁侍立的仆人去告知厨房,准备宴席,要求一切从简,但也必须精致。
沈露的应允,也让在场的徐行和其他家人感到喜悦。
他们都知道沈露的为人低调,平日里难得有机会与她近距离交流,这次能在宴席上共聚,自然是难得的机会。
随后,徐行便提议道:“在酒宴准备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