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岑的住处位于京城东侧,一处名为“柳巷”的地方。
据说那里风景秀丽,环境幽静,是许多文人墨客喜欢聚集的地方。
沈露顺着石板路,穿过熙熙攘攘的市集,循着记忆中的地图,朝着柳巷方向前进。
阳光穿透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她的身上,给她带来了一份温暖。
心中虽然仍旧忐忑不安,但她知道自己必须前往,以寻找顾承砚的消息,也为自己心中那份难以平息的担忧找到答案。
经过半个时辰的步行,沈露终于抵达柳巷。
眼前的景象与京城的喧嚣形成鲜明对比,巷内古木参天,柳枝垂挂,一派清幽。
隐约间,可以听到某家庭院中传来的琴声,悠扬入耳,让人心生向往。
沈露按照信中的指引,找到了白岑所说的住所。
沈露站立在府邸前,眼前的建筑与柳巷内其他的居所相比,明显显得更为宏伟。
府门两侧,各立着一尊石狮,威严而庄重,门楣上悬挂着两盏红灯,即使是白日,也透露出一股不凡的气息。
沈露轻轻举手,敲响了府邸的大门。不久,门扉缓缓开启,露出一位看上去年纪颇大的老者。
他的发丝皆白,面容刻着岁月的痕迹,眼神却依旧透着精光。
老者眉头微挑,眼神中带着审视之色,沉声问道:“阁下是来找谁的?”声音虽然沙哑,却不失威严。
沈露深吸一口气,稳定了下心神,清晰而坚定地说道:“我来找白岑。”
老者听闻白岑的名字,原本审视的眼神瞬间变得复杂,脸色之间流露出难以名状的情绪。
片刻之后,老者的声音带着一份沉重的威严,缓缓开口:“阁下既无书信通知,也未曾有过相约,怎敢擅闯白府?来者何人,有何贵干?”
沈露心中一惊,她未曾料到,白岑所在之处竟是如此严格。
她微微欠身,以礼相待,回答道:“在下沈露,与白岑先生乃是旧识,此行乃是特来拜访,未曾预告,实属无礼,还望海涵。”
老者听后,面露不悦之色,摇头道:“白府非同小可之地,非亲非故,不得擅入。既无预约,又无相识之人引荐,岂可轻易让人进出?阁下还是请回吧。”
沈露面对老者的不信与命令,心头一急,她急切地解释。
“老爷子,请稍待,我确实曾救过白岑先生一命,在林中偶遇,若非我相助,恐怕他早已……”她的声音中满是诚恳与急切,希望能够打动眼前这位看门的老者。
然而,老者的眼神却是越发冷厉,显然对沈露的话语半信半疑,他冷冷地打断沈露的话。
“江湖救人之事,天下多的是,岂能便以此为由闯入白府?吾等岂能信口开河之言。阁下若是无法提出实质性证明,还请即刻离开,免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沈露听罢,心中一阵无力,她深知眼前的老者是铁了心不会轻易让她见到白岑。
面对如此坚决的拒绝,沈露知道,无论自己说什么都徒劳无功。
老者见沈露迟迟未动,眼中闪过一丝严厉之色,声音中更添几分冷硬:“若阁下还不识趣,别怪老夫不客气,直接叫官府来人。”
这番话如同一盆冷水浇在沈露心头,她知道自己再无留下的余地。
“在下这就离开。”沈露语气中带着几分沉重,她深深地望了老者一眼。
沈露站在宏伟的府邸门前,面对着老者那冷冽如冰的威胁。
心中虽满是不甘,却也明白眼下的形势对她极为不利。
老者的态度坚决,显然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沈露深知,若真的闹到官府介入,不仅自己难以脱身,恐怕还会给白岑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随着沈露不情愿的脚步慢慢远去,她的心中充满了万分的不甘与焦虑。
老者的手重重地落在门扉上,随即将之关上,铜环与门板轻轻碰撞的声音,在沈露的心头回响。
她停下脚步,心中忽然升起一股不舍与挣扎,耳边似乎捕捉到了门后传来的细微谈话声。
她侧耳倾听,只见那厚重的木门隔绝了大部分的声音,但仍旧挡不住她对细节的渴求。
老者的声音再次响起,透过门缝飘出,带着几分无奈:“这都是这个月第十个来访者了,何时才是个头啊。都怪我们家白岑太有魅力,京城里的人似乎都想见他一面。”
另一道声音回应,略显年轻,却同样透着无奈:“确实如此,公子的名声大振,来访之人络绎不绝,我们确实有些应接不暇。”
沈露听到这里,心中不由得一惊。原来,白岑在京城中的名声如此之高,竟吸引了如此众多的访客。
老者又道:“唉,这一次又是一个年轻女子,声称与公子有旧。若每一位自称与公子有过节之人都能进出白府,我们的白府还有何安宁之日?”
沈露的脚步虽然远离了白岑的府邸,心中的不甘却如同藤蔓般缠绕。
她深知,若要真正了解顾承砚的情况,便必须另寻他路。
门前老者的话语,虽然让她倍感挫败,但同时也激发了她的决心——既然正门不行,便从旁门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