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缪尔和莫娜站在原地静默了片刻。
塞缪尔看到菲谢尔把她甩给莫娜逃走时挺震惊的。
…难不成我猜错了?她不是为了给她自己做脱敏训练?
另一旁的莫娜也震惊了,不过片刻就开始盘算自己在菲谢尔家蹭完饭后的存活规划。
之后,他俩相互对视了一眼。
莫娜叹了一口气,又忽然觉得这样可能会让对方误会,于是连忙摆手解释道:
“…冕下您不要误会,我叹息是因为对菲谢尔感到无奈,不是不愿意带您游历…
“…接下来就由我带您游历蒙德城。
“不过我其实也不是很熟,毕竟我也不是蒙德本地人。”
塞缪尔点点头:“没关系,辛苦你了。”
莫娜一边在心里吐槽菲谢尔突如其来的委托,一边摸了一下包。
思索一会,她朝身旁戴冕的白发少年说道:
“不过冕下,我得先把我的包袱送回去。
“我家就在,呃…前面不远处。”
塞缪尔微微颔首,便跟着同莫娜走向她的家。
路上,塞缪尔回忆起菲谢尔的介绍。
原本他是想来协会区来看看冒险家协会长什么样,就让身为协会侦察员的菲谢尔带路介绍一下。
不过还没有走到那里,就在这里遇到了莫娜。
嗯…刚刚菲谢尔介绍说这里叫哈弗努街来着,听她的意思是,住这的人都很穷…啊不,收入不高或不稳定。
莫娜应该就住在这里,她住在…
想着,莫娜就带着塞缪尔在一座小建筑前停了下来。
这是一座体积很小的、有着阁楼的欧式尖顶房屋,一个人居住的话应该会感到一些拥挤,但还能凑合住。
塞缪尔瞥了一眼门牌号,就发现那块门牌已经生锈了,只隐隐约约能看到写的是“哈弗努大街16号”。
莫娜打开门,塞缪尔在门外就能看到狭小的房间里充填着与整个陈旧房间格格不入的精美仪器和书籍。
之所以一眼就看到那些仪器和书籍,是因为它们都堆到一开门就能看见的屋门口了。
这更是让本就狭小的活动空间雪上加霜…
已经住惯了教城区阔大欧式庭院,房间空旷而华贵的教宗冕下不敢想象莫娜是怎么受得了的。
在他讶然的注视下,莫娜走进屋内,将包袱放到家中,随后走出来关上门。
做完这一切,她朝塞缪尔开口道:
“好了,冕下,您有什么想看的地方吗?”
“冒险家协会。”塞缪尔不假思索回答道。这本来就是他的目的地。
“这样啊,难怪菲谢尔会带您来哈弗努街…”莫娜闻言思索一会,继续道,“来吧冕下,这条街走到头就到蒙德城中央区域的温泉广场了,冒险家协会就在那边。”
喷泉广场…是他上次和琴团长和丽莎姐姐吃“猎鹿人”餐馆的那个地方?
塞缪尔点头,负着手跟在莫娜身旁。
路上他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但他已经习以为常,温和地笑着和居民们打着招呼,回应着“愿风神护佑你”、“赞美巴巴托斯大人”等语句。
一旁的莫娜看着他挥洒自如的模样,在心里感叹着。
不愧是风神巴巴托斯的眷属、教宗冕下这样的大人物。
明明看起来很年轻的样子,但是对居民的热情做出回应,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嗯…不对,像这样表面看着年轻实际上年龄非常大的人不少,老太婆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莫娜在心里嘀咕着,随后她朝塞缪尔搭话道:
“冕下您看起来非常年轻,但对民众的热情做出回应这件事已经很熟练了呢。”
刚和回应一位虔诚信徒的赞美的塞缪尔回过头看向她,平和回应道:
“最开始我也挺紧张,觉得自己应付不过来,时不时就会因为信徒们虔诚和狂热的注视而感到面红耳赤。”
看着他坦然自若的模样,莫娜表示想象不出来这位冕下面红耳赤的样子。
随后,莫娜就听到他继续说着:
“…不过时间久了就习惯了,我毕竟是巴巴托斯大人亲自授冕的教宗,总是要熟悉和面对的。”
不知道为什么,莫娜听冕下在说这话时,总觉得他蔚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怀念和忧伤。
不过很快就藏匿了起来,以至于她一度以为是错觉。
看来,这位高洁的教宗冕下,背后也有着一段故事啊…
想着,莫娜好奇开口道:“那冕下您迄今为止,已经活了多少个年岁了?”
和想象中一样,这位冕下并没有立刻回答,犹豫了一会。
但和莫娜想的“不好告知”不同,塞缪尔是在算。
他在算来到这个世界多少天了。
应该…半年了吧?
但是他也不确定,所以才有些犹豫。
不过塞缪尔转念一想,莫娜不是占星术士来着嘛。
于是他朝对方缓缓开口道:“可以请你用占星术占卜一下吗?我其实也并不清楚自己活了多长时间了。”
是因为活了太久了导致自己都不记得时间了吗…莫娜在心里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