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不得嘴,揉不得乳的,岂不浪费。
耳边安静了,南浔这才觉得舒服了些,她丝毫不在意旁人冤大头般的注视,转身去寻姜时,想喊他一起去屋里听曲,却不知他溜去了何处。
她啧啧一声,心想,这可怪不得她不带他玩~
扶音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南浔,便请人入了房。
南浔随意扫了眼屋内,香气萦绕却不腻人,是个睡觉的好地方,她满意地点了点头,蹬了鞋直接趟在人姑娘的床上,倒头睡了过去...
扶音见此,桃花眼微微一眯,抱着琵琶坐在了窗边,弦音拨动,轻柔舒缓的节奏助眠又安神。
南浔这一觉睡得惬意,直至傍晚才渐渐醒来,她在轻柔的琴声中餍足地抻了个懒腰。
窗边的女人妩媚又妖娆,一眼望去倒也不失为美景。
“醒了?”察觉到她的视线,扶音停了琴音向她望去。
南浔拄着脸,丝毫没有被抓包的慌乱,笑着起身“托扶音姑娘的福,睡了个好觉。”
“应当的,毕竟南公子可是花了一百两黄金买了我一日,也该物有所值才是。”说着她起身,腰肢摇曳踱至床边,低眉为南浔整理褶皱的衣服。
女人的芬香近在咫尺,南浔只一低头便能看清女人薄纱下的汹涌,她挑了挑眉“原来这就是去销魂阁的快乐啊。”
扶音媚笑一声,挺胸向前倾了倾“那南小将军是喜欢吗?”
风月场浸润下的媚骨,掩住了那与闻笙相似的两分神态。
南浔这才觉得堵在心头的那一口气是真的顺了,她一把揽过扶音的肩膀,笑道“喜欢,美人在侧,怎么会不喜欢?走,请你吃夜宵!”
她大摇大摆地搂着群芳阁的新晋头牌出门,他人艳羡的目光,让她自觉脸上有光,意气洋洋。
南浔揽着扶音,每路过一个好玩的摊子都会停下问她喜不喜欢。
扶音见她虽热络,却并不像真的在意她是否喜欢一样,所以不管南浔拿了什么,她都只点点头。
果不其然,几次下来,南浔便也不问她是否喜欢了。
她扭着腰肢跟在南浔身后,做好她炫耀的牌面,看着她自得其乐地逛遍了夜市的每个摊子后,两眼放光地买了两个糖人。
俩糖人一男一女,女子头戴帷帽,矗立一方,虽不见容颜,却难掩清雅出尘的气质,男子打躬作揖,神情滑稽,似求饶又似辩解。
扶音觉得有趣,伸手去拿,却被南浔侧身躲过“扶音姑娘若也喜欢糖人,可让老先生再做一支,这两支我有其他用处。”
闻言,扶音识趣地收回手。
她虽来这盛京时日不多,却也听过这纨绔的名声,不学无术、走犬斗鸡、好色享乐、无人敢惹。
今日被南浔买下,她本已做好一番难缠之争,却不想南浔竟连曲都不听,只是睡了一觉。
而此时这般模样...
南浔很满意老先生的手艺,昨夜把人姑娘吓得落了水,也不知今日怎样了。
只盼着这俩糖人能哄得姑娘开心,这般想着,她已是有些迫不及待了“扶音姑娘可还有要玩的?”
扶音生来就过得察言观色的日子,又怎会听不出她的急迫,慵懒道“出来有些时辰了,小女也有些累了,要不我们回吧?”
“如此正好,那我送姑娘回去。”
扶音看了眼身边的贴身丫鬟,笑道“不劳公子了,我有钥琴相伴。”
“不劳烦,何况天色已晚…姜时!”
南浔虽是有些迫不及待地想再去见见心念之人,却也不至于就这样将两个姑娘丢在这夜市,任她们自己回去。
她拉着扶音转身,却恰好撞见跟丢了魂似的姜时。
“好你个姜时,跑哪去了?分明是你拉我去听曲的,结果半路自己跑了!”
姜时见了南浔,顿时有些回过神来了,张嘴就要哭诉“南浔!我好像错过了爱情...”
人有三急,听曲的时候,感觉突然就来了,他见南浔听得入迷,仿佛陷进去了一般,想着时间也不会太长,就没和她说。
谁知在回来时,他余光闯入一抹身影,虽转瞬即逝,却足以将他悍住,随之心口是密密麻麻的疼。
他梦中常有一个雄雌难辨的美人,那美人长眉若柳,目若秋波,一双多情的眸子时常在背后偷偷地注视着他。
而他却从不知晓,或者说,一直装作从不知晓。
直到那美人以身为盾,为他挡下射来的箭,浑身是血的倒在血泊中...
他回过神来去追,却怎么都找不到那梦中的身影...
“咦~这不是扶音姑娘吗?南浔,你可以啊!这就带出来玩了!”姜时勾着南浔的脖子,正要喋喋不休,却见她带着美人,立马便换了一张调侃的脸。
“你们要去逛什么呀?一起玩嘛!”
南浔见他原是失魂落魄的模样,还真当他遇到了什么事,结果一见到美人立马原形毕露!
想到他白日丢下自己偷溜的事,语气不善道“逛群芳阁!”
“嗯?”姜时一脸不解。
“扶音姑娘,这免费的护花使者不用白不用啊!”南浔将姜时推向扶音,心安理得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