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每次回头也不见人,只当是自己多想了。
“这人怎还不来,要本皇子等她多久!”齐曜见人久久不来,怒道。
齐晏将他的神情看在眼里,笑道,“皇兄莫气,我这就派人去催,你且放心,这群芳阁里的头牌保你满意。”
齐曜看了他一眼,咬了咬牙忍了下来。
昨日他连夜去了延尉府,亲手赐死了那男子,可心里却仍旧憋屈。
不把他放在眼里的云老,不明事理乱写稿子的男子,无脑传播流言的百姓。
甚至于,错冤了他,却没有安慰他的父皇。
一切人都令他不悦。
尤其是云老,若不是那老头子看轻于他,怎会有后面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他恨死云老了。
同样也恨拒了他几次拜帖的闻家人。
昨夜,他匆匆回宫后便遇到了在他殿外等候的齐晏。
他心中带气,看谁都不顺眼,“父皇刚解了我的禁足,你就邀我寻欢作乐,你是嫌我现在过得还不够惨是吗?”
“皇兄怎说得这般严重,不过就是去听个曲罢了。”齐晏不甚在意地回道。
齐曜不愿与他多做纠缠,直径要走。
谁知,齐晏又道,“听闻群芳阁的花魁神似闻家女两分,南浔这才日日包了她玩弄,臣弟实在好奇,但还从未见过,皇兄真的不一起吗?”
神似闻笙两分?
谁不想尝尝折辱了那谪仙般人物的滋味啊。
何况她还是云老的外孙女。
于是,他鬼使神差地就跟着齐晏来了这里。
“我看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和我抢人!”南浔推开带路的老鸨,一脚把门踢开。
南浔桀骜的声音拉回了齐曜的思绪,他不禁向门外看去,只见南浔搂着一女子走了进来。
那女子眉如翠羽,肌如白雪,确实神似闻家女两分。
齐曜心下一动,又往那半漏的酥胸,妖娆的身段上看了几眼。
这样的尤物,倒也值得他跑上这一趟了。
“哦?阿浔也在?还未有机会祝贺你入朝为官呢。”齐晏先起身,恭维道。
南浔微微一笑,“我就说嘛,这盛京城里能比我还尊贵的,也就没几个。”
她指着扶音说道,“她,我一个月花着几百两黄金才包下的,只陪我和姜时玩的,您二位再是皇子也不能不讲个先来后到是也不是?”
“阿浔,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与老四也是慕名而来想听个曲罢了。”齐曜这时也起了身,他不想与南浔闹得不愉快,却也不愿今日白来一趟。
总归是别的时候南浔不在,他再来一次罢了。
他不着痕迹地看了眼柔弱无骨的女人,心中不禁想着,这身段弄起来,大抵会比他房里那些带劲上许多。
“是啊,阿浔,借你的光让我与皇兄听上几曲,咱兄弟几个也一同叙叙旧。”齐晏又开口道。
南浔蹙着眉,她既已入朝,便不能再像往日那般任性。
总要接触之后,才知这几位皇子到底品性如何。
可她也不是没注意到齐曜看向扶音时那赤裸的打量。
她实在恶心,“我不...”
“承蒙厚爱,扶音便为几位抚上几曲,助助兴。”却不想,扶音却打断了她。
她微微蹙眉,不解地看着扶音,可对方仿佛不甚在意的模样。
让她莫名地有些窝火。
齐曜倒是满意她的自觉,看向老鸨道,“把你们好吃好喝的都端上来。”
“好嘞!”老鸨见事情解决,乐呵地走了。
花魁入幕,最多只弹三曲。
曲毕后,扶音抱着琵琶起身告辞。
“扶音姑娘急什么?”齐曜盯着她,开口道。
南浔也开口说,“是啊,急什么?”
她抬眸,嘲讽道,“那么爱弹,就坐那弹,今儿个你要不弹到两位皇子满意,我就把你送到对面销魂阁,做了那万人骑的玩意!”
她话说得又气又冲。
齐曜挑了挑眉,给她倒了一杯酒,“阿浔,咱们作为男人,这对女人吧,还是得温柔点。”
“呵,我就是对她温柔过了头,才让她吃里扒外。”南浔冷道。
齐曜不甚在意的看了眼手中被忽视的酒杯,又朝扶音的方向举了举,“还不过来哄哄南小公子?”
扶音微顿,看了南浔一眼,扭腰走了过去,她站在齐曜与南浔中间,伸手去接。
齐曜递了过去,不动声色地在她手背揉弄了一把。
扶音身子一僵,只觉一阵恶寒,但唇角却仍挂着阁子里女子该有的笑意。
她端着酒杯,转过身去喂南浔,讨饶道,“让南小将军不悦了,是奴的错,您大人不记小人量,饶了奴这一次吧”
却不想杯子还未送到嘴边,便被南浔一巴掌打翻了。
南浔无甚表情地看着她。
“蠢死了!连个酒都喂不好,你还能干什么!”姜时见状,适时出声。
他一把将扶音拽开,推了出去,“滚出去,把阁子里其他会倒酒且长得漂亮的妞都给爷叫来!”
而后又骂骂咧咧地回了桌间,饮了一口酒,完全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