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浔驾轻就熟地来到闻笙的院子,自外将窗推开,直奔闻笙的床边。
月光下,闻笙吹弹可破的肌肤白里透粉,幽深的锁骨随着呼吸微微颤动,诱人至极。
南浔坐在床边,垂着眸子看她,不愧是世家里精养出来的贵女,就连睡姿都极其的端庄。
不像她,总能从床上滚落下来。
只是,南浔不喜她在梦里也蹙起的眉头,仿佛梦中有什么不悦的事情发生。
她伸手,轻轻地将她的眉头抚平。
闻笙因着昨晚一夜未睡,今儿白日间又思虑过多,身心疲惫的她早早地便躺到了床上。
她辗转思虑了好久才睡了过去,可她睡得并不踏实,凌乱的梦境中有她与南浔,也有那些她忽略的一些事。
她向来觉浅,察觉到眉心的触感,猛地睁开双眼,只见床边正坐着一个黑影。
闻笙心下一惊,刚要开口喊人,那黑影便俯身吻了过来。
她心里犯了恶心,几乎用足了全力去推身上之人。
“疼。”南浔捂着胸口的伤,闷哼了一声。
听到熟悉的声音,闻笙呼吸一禀,失了力气瘫软在床上,缓了许久才双手攥拳一下下地在南浔的背脊,“你吓死我了!”
她语气中带着哭腔,显然被吓得不轻。
可她连着打了好几下也不见南浔开口,才想起南浔还受着伤,刚还听她喊疼。
她忙起身想去点灯,急道,“哪里疼,我碰到你伤口了吗?快让我看看...”
但南浔却压着她不动,“闻清禾,你是愿意嫁给我的对不对...”
“你是自愿的对不对?”她边说,边啄吻着闻笙的唇。
闻笙担心她身上的伤口,并未听出她语气中的破碎,双手抵在她的肩膀上微微推拒着,“唔,阿浔,你先起来,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闻笙的抗拒让南浔有种还在梦中的错觉。
闻清禾,从来不会拒绝她的...
她压着闻笙吻得更用力了,耳唇,脖颈,每一处她都不愿放过。
闻笙见怎么也推不开她,受着伤也光想着这种事,心中也不免有些生气她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她气道,“你快起来,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我...”
“不要,别说,别说你厌恶我。”南浔捂着她的嘴巴,哭道,“闻清禾...我受不了,我真的好痛啊。”
别厌恶我闻清禾,我真的没有那么坏...
不要厌恶我,求你...
闻笙身子一僵,感受着落在自己脖颈处的泪,只觉烫得仿佛灼伤了她的皮肤。
她僵硬地回抱住似神志不太清晰的南浔,不确定地哄道,“说什么呢阿浔,我怎么会厌恶你呢....”
“闻清禾,我想要你...”南浔撩开闻笙身上的被子钻了进去,压在闻笙的身上便要解了她的衣衫。
闻笙还没从那句厌恶中回过神来,又被她孟浪的行径,吓得微微瞪大双眼。
她按住南浔的手,“等等,阿浔...阿浔不要...我们还没成亲...”她怕吵醒在外守夜的绿玉,并不敢推拒的太大声。
“一会就好,真的一会就好,求你了闻清禾...”
南浔低头吻上闻笙的唇,舌尖轻松撬开,闯了进去。
闻笙被她堵了嘴,双手又被她举过头顶,压在床上,一只炙热的手揉在她的腰间,不停地扯动那盘系的腰绳。
她原就因着担心南浔身上的伤不敢用力推拒于她,如今这般更是渐渐失了力。
她一遍气恼身上这人这般霸道,一遍纵容着她为所欲为。
直到,南浔在她腰间动作了半天,颓丧地埋在她的颈窝,低声道,“闻清禾,我解不开...”
她愣了一瞬,随即笑出了声。
谁能信,流连花丛的纨绔子弟,竟是个连女人衣衫都解不开的“小笨蛋。”
这一声的笑,随即换来了小纨绔的羞恼,一口咬在了她的颈窝,“嗯~疼...”
小纨绔听闻,身子一僵立即松了口,又在那牙印处舔了舔...
小狗似的。
闻笙咬着唇盯着上方的床帘。
半晌,她挣开南浔束缚的手,一手抚摸在她的头顶,轻轻安抚着她。
一手牵着她的手,轻解衣衫。
“阿浔,莫要负我...”
随后,密密麻麻的吻接踵而来,落在闻笙的眉峰,眼角,鼻梁...
起伏的节奏,唱响在静廖的夜空。
直至许久才停歇。
闻笙躺在床上平缓着急促的喘息,可那吃饱喝足的“色胚”却早在她怀中睡了过去。
她感受着南浔异常的体温,知她定然又烧了起来。
忙紧下床点了灯,却不想,外面传来轻轻的敲窗声,“闻小姐,奴来接爷回家...”
是向西的声音。
南夫人得知家里那个不争气的发着高烧连夜去了人姑娘的院子,又昏迷不醒地被向西扛了回来时,恨不得直接一盆冷水泼醒了南浔。
复又闻见南浔满身的清香,几乎快盖住了她身上的药味,不觉蹙眉,“少爷去了闻府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