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光照进空荡的屋内,将暧昧提温。
闻笙低头看着帮自己整理衣衫的南浔,眸中是说不尽的温柔。
可又见着南浔衣衫完整,不禁咬牙轻捶了她两拳,“混蛋。”都这样对她了,还不将女子的身份告诉于她。
南浔不知所以,嘿嘿一笑,拉过她的手落下一吻,“闻清禾你真好,和梦里一点都不一样。”
闻笙身子一僵,“什么…梦?”
南浔蹙了蹙眉,显然不愿再提,可闻笙一脸关心的模样,她还是开口道,“不好的梦,梦里的你一点都不喜欢我,还很厌恶我。”
她鼻头发酸,委屈地将闻笙抱进怀里,“我不知道我做了什么错事,你对我说…我令你作呕。”
“怎么会,那都是梦。”闻笙心口微微一痛,环抱住南浔,一下下拍在她的背脊。
南浔只觉闻笙一哄她,她便更委屈了,又道,“嗯…我还梦到宋沂,他把我关在牢笼里,让我和野狼厮杀,在我筋疲力尽之时,又趾高气昂地蹲在我面前,和我说你本就不愿嫁给我,是我毁了你该有的生活。”
闻笙的手微微一顿,眸中闪过一丝狠意,“他把你关进笼子和野狼厮杀?”
上一世,她为了南浔去求了宋沂两次,却没想宋沂嘴上答应帮她周璇,背地里竟然那么折磨南浔。
怪不得南浔身上那么多的伤,每一条都深可见骨。
落井下石的卑鄙小人…
南浔见她不语,又道,“他还说我死了,你就跟他好了,他要敢,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他的。”
“他做梦。”闻笙抬起她的头,看着她发红的双目,“你若死了,我自然陪你。”
南浔嘿嘿一笑,“闻清禾,我上辈子拯救苍生了?你对我这么好。”她手顺着腰线向下,又去找寻另一处柔软,却被闻笙一把按住,“南浔。”
“这次我真就摸摸,我也不舍得在这种地方弄,唔…”闻笙伸手去捂她的嘴,“不要说。”
“嗯,不说。”南浔应着,手却没停地将人按进怀里。
闻笙浑身发烫地倚在她身上,颤声道,“你怎就这般…好色。”
“食者性也。”
“我给你讲,我好像发现了一个好玩的事。”南浔说道。
闻笙问道,“什么?”
“那燕太子可能与扶音有些故事!不过目前只是我的猜测,具体是不是,明天我就知晓了。”
闻笙微微蹙眉,只觉是两个不会有什么关联的人。
南浔感知到她的疑惑,便将两人的异样说与她听。
闻笙细细思虑着,燕承上一世也如今日这般回答了圣上的话,因看了眼美人,而丢了怀中的鹅。
只是那时的南浔并未入朝,想来刚入了宫便不知去了哪,自然没有与燕承认识。
倘若扶音当真是燕太子所寻之人…
“阿浔,你当与燕太子交好。”闻笙开口道。
可南浔只抱着她,迷糊道,“阿浔?闻清禾怎我的名字在你口中叫出来这么好听啊,你再多叫两声好不好?”
闻笙红着脸,狠心掰开她造弄的双手,气道,“你有没有听我讲话。”
“听到了。”南浔看着空荡荡的手,撇撇嘴,“为何?他那呆瓜,都不知道有没有命活到当上燕王那天。”
但至少两年后,他依旧活着,且仍是燕国的太子。
闻笙耐心说道,“燕太子话虽说的好听,可一只鹅的重量未免过轻了,而且一整支随从的军队都抓不回一只鹅吗?”
南浔点了点头,她自也是觉得不对,才在殿上笑得那么开怀。
闻笙见她知晓,又道,“近来,燕大有崛起之势,燕王这是以燕太子之行试探君心。”
但显然,齐胤并不把燕放在眼中。
而南浔,亦然。
“阿浔,轻敌,乃兵家大忌。”
一个转身间,南浔便又不知去了哪,姜时闷坐在原位,别扭着不去看齐桓。
可齐桓确实主动过来找了他,“还气?”
“你一还未入朝的皇子来我这纨绔这边,就不怕更上不了朝了?”姜时阴阳地开口,但话落间便后悔了。
齐桓却不甚在意,只淡淡道,“无论我与你亲近与否,父皇大抵都不会允我入朝。”
“那你所做为何?”姜时不解。
不是为了那个位置吗?
齐桓默了默,回道,“自保,以及保护在意之人。”
姜时微微一顿,“可你的自保,让阿浔险些丢了命。”
齐桓闻言,眸子暗了暗,唇角提起一抹自嘲,“各使节回国后,我亲自登门拜访去赔礼道歉,你别气了可好?”
“我没有气…我只是愧对于阿浔。”姜时低声道,“齐桓,你有什么打算说给我,能帮我一定尽量帮你,但你不要伤到阿浔。”
他低头解释道,“我小时候便顽劣,几乎没什么朋友,只有阿浔一直与我玩,闯了祸也挡在我身前。”
随后他又补充道,“哦,那时还有宋澈,有他俩在,我几乎没挨过什么打。”
说罢,他看向齐桓,“若你也与我们一同长大就好了,我大抵能像他俩那般,像个兄长一样将你护于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