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浔淡淡地看着齐曜,只觉得他当真蠢到极致了,至今关注的点仍是他那虚伪的面子。
他不沦落此下场,谁沦落此下场呢?
南浔自觉与齐曜话不投机,也得不到她想知道的消息。
她起身想要离去,却又听齐曜说,“但我,确实没听过你中的那个毒,”
“南浔,你能帮我吗?只要你帮我回到朝堂,辅佐我当了皇帝,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齐曜起身,一把拽住要离去的南浔。
“你便是想做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我都许诺给你!”
南浔甩开他,冷嗤一声,“你当不了。”
让你当上皇帝,灭我南家满门吗?
你休想。
南浔自寺中离去,刚回了城中,便被一仆人拦下,“南小将军可有空?我们爷想与聊聊。”
“你们爷是谁?”南浔看着他。
仆人上前一步,低声道,“五皇子,齐桓。”
南浔微微皱眉,五皇子齐桓?那家伙不是很讨厌自己吗?怎么突然来找她了?
南浔心有疑惑,但她此时也确实无处可去,便道,“前面带路吧。”且去听听齐桓要说些什么。
仆人应声,引着南浔来到了赌坊,赌坊内内烟雾缭绕,吆喝声此起彼伏。
可仆人却并未停留,直径引她去了二楼的包房。
齐桓依旧坐在窗的老位置,见她来了,也并未起身相迎,只淡淡道,“南小将军,请坐。”
南浔撇撇嘴,也不客气,直接坐到了他的对面,“五皇子找我啥事?你每次看我那个眼神,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想与我有交集呢。”
齐桓微微一顿,还有点自知之明。
但他并未直接回答南浔的话,只是给她倒了杯茶,“南小将军尝尝这茶,如何?”
南浔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茶香四溢,是上好的龙井,只是她确实不喜喝茶。
她放下茶杯,再次看向齐桓,“神神叨叨的,不说我就走了,忙着呢。”
她可没什么心情陪他在这里品茶,又不是什么朋友。
齐桓见她如此,垂着眸子,不情不愿道,“我来向你道歉?”
“什么?”南浔以为他是要为着前几次不善的眼神道歉,他倒也是很想知晓,齐桓为何讨厌他。
却没想,齐桓却说,“弘光寺的密报是我让人送与你的,却不想让你重伤险些丧命,我向你道歉。”
南浔瞳孔一缩,猛地看向他,“那密报是你派人给我的?”
她打量着齐桓,听不出什么语气道,“那人轻功之快,连太尉府的暗卫都不曾察觉,五皇子当真好本事。”
齐桓看着她,缓缓道,“有钱能使鬼推磨,我有赌场,自然有无限的银子去雇佣江湖之人。”
“你还能联系到江湖之人?”南浔默了默,“你不会想说弘光寺的事也是你花钱买到的吧?”
“差不多。”齐桓点头,将那日与闻笙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
南浔静静地听着,看着桌面上的茶从热到凉,她问道,“蓟县响银的事,可也是你传出的?”
齐桓没想她思虑这般多,只轻轻一点便能猜透全局,但他也没有隐瞒道,“是。”
“你与齐曜之间有什么过节,一次次要置他于死地?”南浔不解地问道。
齐桓迎上她的注视,毫不隐藏眸眼的情绪,沉声道,“他若不死,我便会死。”
南浔听出齐桓并不愿细说原因,她虽问,却也不是非要知晓答案。
她想了想,直言道,“你想要那个位置?”
“从不想。”齐桓回她。
南浔轻笑一声,“竟是私怨?”
还从未听说过哪位出生在皇家的皇子是不想要那个位置的。
她起身,看着齐桓,“你若为着姜时来与我道歉,我接受,我从不希望他难做。”
“但说实话,我并不喜他与你交好,你计谋颇多,与他的纯良并不相配。”
“但你若为其他,我劝你还是别多想了。”说完,她转身便走。
齐桓从一开始,就想借南家的手处理了齐曜,他信不过他的两位皇兄,又不想在圣上面前暴露实力。
只可惜,他的两位皇兄,有比他更善计谋之人。
齐桓静静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那你与闻家那位便相配了?
鲜花插牛粪罢了。
南浔回到南府时,怕燕承还未离去,便去了校场练剑。
剑光如虹,气势如虹。
南浔心中郁气随着剑光消散,心中也越发清明。
齐桓的话,她不能全信。
但是,她也必须早做规划,万不能让梦中之景成为现实。
南浔收起剑,决定追查齐桓提供的线索,看看是否真有所谓的背后之人的存在。
燕承接连着几日来太尉府中,都由扶音作陪,他坐落在扶音的小院细细打量,几乎没什么生活的痕迹。
燕承饮着酒,视线不自觉落在紧闭的房门,他眸子暗了暗,扶音从未请他踏入。
但却不知,南浔入过几次。
他心口发酸,看着扶音的身影不自觉多饮了几杯,他至今不知她为何离开,又怎么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