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那张大人在位期间修桥补路、减免赋税,为百姓做了不少好事。
有一年正逢幽州大旱,也是他亲自带人挖渠引水,将远方的河水引入幽州城,才救了一城百姓。
但这张大人为人过于正直,做事又不圆滑,这才得罪了其他权贵,沦落了个抄家流放的结局。
却不想,命运专挑苦命之人捉弄,流放途中张大人的两个儿子也都相继离世...
南浔听了张玺的事,开口问道,“你说这张玺有挖渠引水之举?”
向西点了点头,那事幽州城的百姓们到现在还津津乐道呢。
“他可还有妻妾女儿在世?”南浔又问道。
“有倒是有。”向西闻言看了一眼南浔的神色,小声道,“但妻子被卖进阁子了,女儿被如今的幽州刺史纳为姬妾了...”
可怜如此忠良之臣。
南浔默了默,起身道,“那先让张大人与妻子团圆吧。”
向西听后,微微一愣,犹豫地开口,“他还能愿意吗?”
毕竟文人最重颜面,若妻子已被卖进阁子,被旁人糟蹋过,怕是…
南浔不作思虑,抬腿向外走去,只道,“愿就愿,不愿就不愿,且看他自己,你尽管让人去做便好。”
他妻女因他而遭祸,他若不愿...也且不值得她拉他一把。
“哦,但是少爷,这大半夜的你去哪啊?”向西抓着脑袋跟了上去。
南浔摆摆手,示意不用他跟着,“去,好人妻!”
齐桓大半夜被南浔从床上揪起来时,脸色不禁发青,“南浔,你抽什么风?”
“这不是看姜时走了,怕你无聊给你找点乐子啊?”南浔扫了眼他身后的侍卫,低声道,“走啊,带你去见世面。”
齐桓站在原地,冷眸看着她,纹丝不动。
南浔见此,轻笑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爱去不去,反正姜时要是在,肯定很想去的。”
齐桓听后微微一滞,看着南浔离去的背影,还是不自觉地跟了上去。
齐桓也没想,南浔这大半夜的竟是带着他大摇大摆地去了幽州刺史的府中,又不经下人通报,直闯主院。
他二人进去时,那刺史正在院中与几个姬妾玩得热闹。
淫乱的场景中,只一身着轻薄的女子,脸色死沉地跪在一旁,一副与此景格格不入的样子。
南浔只随意扫了她一眼,便开口道,“我就说这幽州城没有比李大人这更热闹的地方了。”
这李玶刚羞辱完张家小姐,正要搂着另一个姬妾泄愤,南浔她二人便闯了进来。
他心里窝着一股火,冷冷地瞪了一眼一路跟过来的家丁,这才上前躬身道,“五皇子,南小将军。”
“哦?不跪?”南浔挑了挑眉,“李大人这是瞧不起我南家,还是瞧不起还未入朝的五皇子呀?”
说罢,南浔看了一眼脸色不善的齐桓:瞅见没,他肯定是瞧不起你。
齐桓对她视而不见,只盯着院中难得的一片空地,一眼也不多瞧这院中的淫乱。
那坚定的身影,仿佛入了寺的和尚,看得南浔发笑。
“臣万死不敢啊。”那李玶被南浔一句不知何意的话吓得当即跪了下来。
李玶不知南浔这是玩得哪一出,他分明好吃好喝地供着她了,怎还来找他麻烦。
“哦,你不敢啊?”南浔绕过他走向那群姬妾中,一个个打量着,“李大人好福气啊。”
李玶才回过味来,南浔这般兴师动众,是来问他要女人了。
他不悦的眸子沉了又沉,不是给她送了一堆吗?哪有就这么急色的跑到别人院子里来要女人的!
他为官这么多年,也没见过这样的上位者!
但李玶并不敢得罪南浔,只得赔笑道,“不过乡野村妇,定然是比不得盛京城里的女人,不过,南小将军可有看上眼的?若肯领去玩上几日,那也是臣的福气。”
他边说着边看向一旁的张氏之女,示意她低下头,别惹人注意。
偏那张氏之女仿若没看到一般,仍是那副死鱼脸地跪在地上。
李玶咬了咬牙,心中暗骂一声:看等人走了,我怎么收拾你。
南浔将他的神情看在眼里,却不应他话,只问齐桓,“五皇子有看上的吗?”
齐桓冷冷地看她一眼,仿佛在说,我没你那么变态。
南浔微微一笑,又问,“有吗?”
齐桓忍了又忍,还是接收了南浔的示意,抬手指了指跪在一旁的女子。
李玶面色一僵,刚要开口,一旁的南浔开口道,“我还真是与五皇子臭味相投呢!那…李大人,我与五皇子就却之不恭了?”
“妾身,不愿。”一直安安静静的女子此时才开口道,柔弱的语气,分外坚定。
李玶闻言,满意地挑了挑眉,谁知南浔拍手道,“巧了!我和五皇子就喜欢别人的妻妾不愿意!”
南浔蹲下身来,看着那张氏之女,确实也算得上是小家碧玉,清新脱俗,怪不得能得了李玶的喜欢。
她笑道。“你若愿意,我俩还觉得没乐子了呢!”
张氏之女微微蹙眉,看了李玶一眼,艰难开口,“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