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气腾腾的汤池边,雾气萦绕。
宋辞矗立在一旁,似生怕南轻反悔一般,快速地解了自己的衣裳。
南轻转身拿个香料的功夫,少女已赤裸着身躯,坦坦荡荡地站立在了她面前。
她睫毛轻颤,守礼地直视少女的眸眼,丝毫不乱看一眼地问道,“山茶花的香料还没来得做出来,玫瑰与海棠,你喜欢哪个?”
少女上前一步倚在南轻身前,听她的心跳声。
南轻垂了垂眸,那便轻声道,“那便玫瑰吧。”
“这心是石头做的吗?”她抬起头来,咬唇问道,“它为何都不会跳的?”
南轻轻笑一声,“它若不会跳,那你不会觉得,站在你面前的我会有些吓人么?”
“才不会。”宋辞抬手搭在南轻的腰封间,指尖微勾,“辞儿才不怕,情愿上赶着...”
南轻按住她放在腰间的手,赶在小姑娘眼眶发红前,哄道,“先入了汤池,莫要明日染了风寒,宋夫人该以为我亏待了你。”
“那你可会一起?”宋辞问道。
“当然。”南轻将人哄下了水,屏住的气息才得见天日。
她在少女的注视下将香料洒在池水中,又迎着她的视线,一件件将身上的衣衫脱掉。
与宋辞的急迫相比,南轻的动作很慢,慢到仿佛每一个动作都优雅得体。
让看者很难想起,南轻她原是武将之女,也曾策马军中,与诸多贵女不同的,潇洒肆意地活着过。
宋辞坐落在池底,双手把在汤池边沿,一点点的用力,直到南轻脱得只剩中衣时,她只觉得自己的心口都快挑出来了一般。
一时间,她不知作何所想,猛地侧开视线,竟是再不敢看一眼。
南轻见她这般模样,唇角微提,声音魅惑道,“不看了吗?”
宋辞闻言,埋首在双膝上,不禁红了耳尖。
“好。”没了那炙热的注视,南轻很快脱了身上的中衣,迈入池水之中。
粉嫩的足尖轻点波动的池水,白皙修长的腿映入眼帘,水面波动,身旁心念之人坐了下来。
那如鼓的心跳,甚至让宋辞听不清自己的喘息,她连余光扫过一瞬,都觉是亵渎。
南轻坐落在汤池之中,看着几乎浑身发红,埋首在膝上的少女,无奈地叹息一声,问道,“不闷吗?”
轻柔的声线通过水波酥麻地传入宋辞的耳间,让她不由地颤了一下,就连如常的对话都令她有着无限的诱惑。
她摇了摇头,紧盯着水下自己蜷缩的脚趾,半晌才颤声问了句许可。
南轻背靠在汤池的边沿,微微一顿,反问道,“那如果我说不可以,你便一直那般低着头吗?”
小姑娘瘪瘪嘴,未有言语。
南轻又看了眼小姑娘发红的耳尖,默了默,抬手拿起一旁的皂荚,自顾自地清洗了起来。
宋辞竖耳去听,池水波动的声音渐渐代替如鼓的心跳,一声声,诱得她情不自禁地抬头向声源望去。
但也就只一眼便收回视线,滑嫩的肌肤白里透红,玲珑的水珠挂在上面,勾得人不禁喉咙发痒。
宋辞眸色幽幽,又止不住向南轻看去,高耸入云,若隐若现的池水之中,是让她看得眼热。
她莫名想起那次南轻的打趣,她那引以为傲的胸脯,与之相比,确实是小孩子了许多。
再往上,矗立锁骨之上,修长挺拔的天鹅颈映入眼帘,之后便是线条分明的下颌骨。
南轻似乎并未察觉她的偷窥,只要…再往上一点点,宋辞便能看到心上之人此时的神情,可她再次退缩地收回了视线。
她咬了咬唇,更委屈地环抱着自己的双腿,没用死了…她不敢。
可是,刚好所见如刻在她脑中一般,循环呈现在眼前,诱得她发痴。
她深吸一口气,鼓足了勇气再次转过头去,却不想,直接跌入南轻入水似的眸子。
妩媚的女人依旧是那副似入骨的慵懒,双颊红润,唇角微勾,轻问道,“有胆了?”
话语间的意思,显然早便知晓她的偷窥…
宋辞呼吸一滞,单手撑着池下,便扑向南轻的怀中。
池水被肆意渐起,南轻轻闭眸眼,伸手将人接住,再睁眼时,双眼红得好似兔子一样的小姑娘,气呼呼地吻了上来。
少女很有悟性,不过白日间教了一次,便已然学会,舌尖轻勾,有些急迫地闯了进来。
一吻毕,小姑娘仍是不舍地舔吻着那红唇,似想将那水渍舔净一般,喘息打散在鼻间,炙热如同其主。
南轻拥着她,任由她在自己唇间放肆,直到,那贝齿再次轻咬她的下唇。
小姑娘委屈巴巴地趴在她胸前。
南轻垂眸看着恶人先告状的宋辞,声音暗哑道,“我如何捉弄于你了?”
“你分明知道我在看你…”宋辞脸颊微红,“就那样看着辞儿出糗。”
南轻抬手将她粘在脸颊的鬓发掖在耳后,淡淡道,“我不是问你闷不闷了?是你不理人。”
说罢,南轻微顿一瞬,打趣道,“我以为你便喜欢那般。”
宋辞看到南轻眼底隐忍的笑意,只觉脸颊热意更浓,“我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