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然来晚了!”宋沂挣扎着,撕心力竭地喊道,“你看到了吗!?清禾她就是心悦于我!”
南浔冷眸扫过去,立即有侍卫会意,上前又重重地给了宋沂一脚。
然而,宋沂痛极反笑,他一脸得逞的模样,从怀中掏出一方帕子,“南浔,承认你从我手中抢了她,就那么难吗?”
绣着一个禾字的手帕出现在众人眼前时,空气仿佛凝固,众人皆屏息凝视。
女子的手帕是何等的私密之物,若非彼此心悦,怎会流落于外男手中。
闻笙身子一僵,宋沂这一世怎会也有她的帕子?
她下意识地看向南浔,只见她脸色阴沉地走了过去,一把夺了那帕子。
“还给我!”宋沂爬起身来,试图从南浔手中夺回帕子,那是他多年来唯一的念想,他不容南浔玷污!
“这帕子你从何而来?”南浔声音发冷,目光直视着宋沂,仿佛要将他看穿。
“自然是清禾赠送于我!”宋沂怒吼道,“还给我!”
闻笙冷冷地看着宋沂发疯,她还记得梦中南浔看到那帕子时的破碎,宋沂他怎敢...
“我从不曾赠与你帕子,这究竟是你从何处偷来的?”闻笙问道。
宋沂目光闪躲一瞬,复又喊道,“若不是你赠送于我,我若何能有得你的贴身之物!你现在就急着和我撇清关系了吗?”
他越说越是激动,铁了心似的要毁闻笙名节,“你刚还对我投怀送抱,喊我沂郎!噗...”
他话未说完,南浔又一脚将他踹飞,可宋沂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衣衫,仍说着,“她解我衣衫,说想我呢...”
此时,又一批侍卫包围而来,喊道,“南小将军,莫要在宫中行凶,让我等难做!”
这一批人直属于圣上,是卫尉营中的人。
刚刚那一批,却是姜时之人。
南浔闻言,冷笑一声,“若我偏要在此行凶,尔等又能如何?”
言罢,卫尉营与郎中令方,双双拔刀而峙。
卫尉见此,不禁吼道,“南小将军想要造反不成?”
南浔深吸一口,走过去又将闻笙揽入怀中,开口道,“去,将各宫之人皆请来。”
“请来看我南浔,造反。”她眸眼轻抬,看向出言之卫尉,幽幽道,“记得,千万要通知于皇上。”
众人闻言,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若是旁人讲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卫尉早已将其斩于刀下,可南家…
为首者看向护着南浔的士兵,忙一脸惶恐地转身去报信。
姜时急冲冲地赶来时,南浔不知命人从何处搬来了一个椅子,看似一副慵懒的模样环抱着闻笙,坐在那宽大的椅子上,可他一眼便看出她窝憋着气。
“阿浔…”姜时出声唤了一声,又看向无甚神情坐在南浔怀中的闻笙,问道,“可有碍?”
闻笙摇了摇头,姜时紧着的心才缓了一瞬。
南浔抬眸,淡淡地扫了他一眼道,“看来你这一年多也是白混。”
姜时来时,已是将事情听了个大概,自是明了南浔话中的责备。
在他掌管之地让闻笙受了委屈,他也自觉无颜,不敢反驳上一句。
各后宫贵人,相对离得此地较近,闻信赶来时,多数抱着看戏的心思。
这世上女子何人会不羡慕那一步一叩的求娶和那满朝出席并告知了全天下的大婚。
然,这才大婚后的第二日,那闻家嫡女便在宫中被传出红杏出墙,私会老情人的丑闻,倒是比那纨绔所有之举,还要令人震惊。
她们挂笑而来,却在看着到南浔那张发黑的脸,以及闻家女身上拒人于千里的冷艳时,又不自觉地收敛起情绪。
往日不曾细瞅,如今看来,这闻家女真真是绝美之颜,让她们多瞧上一眼都觉自愧不如。
但她坐在南小将军身上时,却又是意外地有些温婉在其中,与那散发在外的生冷并不相斥。
众妃嫔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两人,常年活在深宫的,少有不会察言观色之人。
两人看着,并不像是无情的...
紧接着而来的就是齐衍了 ,他也面色发沉让人不敢多瞧,疾步走到齐栀面前,伸手将人揽入怀中。
众人并未看到齐栀下意识抬起想要推拒的手,然闻笙却是看得个仔细。
南浔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挑了挑眉道,“四皇子与六公主这比我们这新婚夫妇还更为亲密的兄妹关系,可真令人羡慕呢。”
她话中含义颇多,众人听后都不自觉地向齐衍方向看去,而后微微蹙眉。
往常便听闻四皇子宠妹无度,两人相依为命间的兄妹之情,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越发深厚,只是...
只是今日这一见,两人似乎确实太过亲密了,毕竟两人皆已成年,这般于众人面前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众人打量间,齐桓与齐晏姗姗来迟。
齐桓矗立在姜时一旁,无甚表情地看了眼垂头丧气的小狗,轻叹一声,双手背后,手指轻轻挠了挠姜时的手心。
“南小将军倒是好大的阵仗。”齐晏嫌恶地看了一眼宋沂,而后幽幽扫视了一圈围观之人。
这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