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喽,不是说还有文员阿娇吗?人家在办公室上班,有时傲娇的小母鹿一样闯进车间送资料文件啥的,感觉特别的好看。
她一眼瞅见在车间尾部操作最大型啤机的方鸿渐,方鸿渐也同时看见了她,身边的阿珍埋头刮批锋,事情往往就是这个样子,仿佛静止的时光又流动了起来,文员阿娇也许对车间里啥都好奇,看谁都眼神明亮,方鸿渐也和所有男工一样,看到美女小姐姐两眼放出光芒。
当然,那时还不认识阿珍,方鸿渐刚进厂的时候,和阿珍堂姐搭档比较多一点,偶尔有个小女孩来找当阿珍堂姐说话,她们嘻嘻哈哈的,方鸿渐也听不懂她们广西人的家乡话,所以并不是太在意。有一天阿珍堂姐说还有一个妹妹在车间上班,方鸿渐问她是谁?正好阿珍从机台边走过,阿珍堂姐一努嘴,方鸿渐一看,原来就是那个经常来玩的扎着马尾的白白净净的走路有点快,就如飞翔的燕子一样的小女孩。
后来,方鸿渐的岗位逐渐固定下来了,就是去开后面那三台大型的半自动的注塑机,就和阿珍搭档的比较多,偶尔也和阿花搭档。当方鸿渐渐渐的认识她时,她就像一块被朴素衣服包裹的美玉一般。为啥这样说呢?每个人上班都是厂服,很丑很丑的蓝色半截袖厂服,男女都是一样的。男生一般就穿一件半截袖厂服上班,女孩子内衣加半截袖,就阿珍比较特殊,她内衣是带袖的紧身背心,外加半截袖蓝色工衣,最最搞笑的是脖颈的扣子扣的死死的,如果不是和她挨得很近,你都不知道这些细节,一个没谈过恋爱的小女孩就是这么谨慎小心翼翼的,或者说保守,真是独一无二啊,多少让人搞笑,这就是漯河靓仔认识阿珍很久也没搞定的原因吧,如果不是和她很默契,相处很久,不太可能走进她的内心。
()
阿花,如何说她呢?眼波流动,嘴唇鲜红,笑起来如桃花;走起路来,柳腰一扭,裙摆飘逸,犹如一只骄傲的天鹅。她么?不只是有点浪,还有身材,特别的浪。浪是名词是动词,今个第一次用到阿花身上,形容她的身材,如流动的线条,或者说是波浪,在海面上跳跃。
阿花的浪,大家还能接受,那么养眼,她又活泼开朗或者说跳脱,大家都喜欢,因为她是一个喜欢浪的小女孩。
阿珍比较单纯朴素一点,或者比较保守一点,蓝色的半截袖工衣里面还要穿长袖圆领紧身内衣,最上面的工衣扣子还要扣的死死的。阿花呢?就是半截袖工衣,最上面的两个扣子也不扣,x-iong部内衣隐隐可见,她身上穿戴都很精致,剪指甲都图了好看的指甲油,就是那双凉鞋,镶着水晶的凉鞋,脖子上有水晶项链,戴在她脖子上感觉钻石一样泛出好看的光彩。真是一个过于保守,一个过于开放。阿珍胆量没有阿花大,许多事她都向阿花看齐,阿花恋爱了,阿珍似乎也想恋爱,她似乎不懂恋爱,又似乎不能说不懂。
能和阿花比美的,可能只有文员阿娇了吧,她本来就白静又是白领,办公室里职员都是白色衬衫,看起来漂亮极了。不过,也不是谁穿着白色衬衫都好看,阿娇穿着有点好看,气质优雅的不得了,一个朝气蓬勃的小女生走哪里都是明星,她胖胖黑黑的闺蜜穿上白色衬衫,就有点好笑了。
()
和阿珍搭档,是比较轻松的一件事,无论有事没事,她都会一直的呆在自己的工位上,不怎么四处闲逛的串岗,即使两个人不说话,也不会感觉到寂寞。何况,阿珍也是一个话很多——不,有点多的小女孩,她会问你河南有啥好玩的?方鸿渐一边开机一边说没啥好玩的,就是大平原,一望无际的大平原。阿珍小孩子一样两眼放光的笑了,用惊奇的声音问道真的一望无际?方鸿渐说还有村庄和树木。阿珍又问村庄和树木?方鸿渐说是啊。阿珍问啥样的村庄和树木。方鸿渐把刚出炉——不,刚出模具的掰了水口刮了两处小批锋得产品丢给她,然后说你妹呀,你们那里没村庄和树木吗?阿珍拿起方鸿渐丢过来的半成品,咯咯的笑起来,样子真的有点可爱。
“那个阿少(走了的漯河靓仔)是哪里的?”阿珍又问,“他不是你们河南的吗?”
“是啊,”方鸿渐说,“好像是漯河的吧。”
“漯河离你那远不远。”
“不是很远,我们去郑州,好像经过漯河。”
“那里也是平原吗?”
“是吧,”方鸿渐说,“你问那么清楚干嘛?要不要我带你去找他?”
“好啊,”阿珍笑道,“那时只听阿少整天都在说他们家他们家的,感觉好奇。”阿珍一边刮批锋一边打包装。
有时下午两三点的时候,生产不是很忙,也没有人来玩,车间里静悄悄的,阿珍也会发呆,胳膊肘支在桌子上,用手支着脑袋,另一只手拿着批锋刀,面朝方鸿渐这边,不知她在想什么,方鸿渐也是懒懒的开着机台,百无聊赖的样子,当他把掰完水口的半成品丢给阿珍的时候,阿珍还在那样子发呆,方鸿渐就好奇的看着她,感觉很有趣的样子,阿珍终于感觉到了方鸿渐在看她,她忽然眼气一抬,眼睛一亮,四目竟然对视了。无意的对视就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对视,没有任何意义的对视就是最有意思的对视,方鸿渐用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