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就是你分!手!的!借!口!”
洛嘉屿一只手拿着话筒一只手扶着墨镜,唱得慷慨激昂,显然并没有遭受过太强烈的爱情的毒打:
“如!果!让!你!重!新!来!过!”
他话筒一伸,递到戴着墨镜的初喻嘴边,发小接着他的断句,同样慷慨激昂地往下唱:
“你!会!不!会!爱!我!”
宋莱本来也想高举他做了裸色美甲的手边挥舞边嗨,嗨到一半眼尖地瞅见窗外走廊走近几道身影,立刻戳了戳旁边忧伤地甩头发的唐晏宁。
唐晏宁头发甩到一半,接收到搭子的信号后瞬间停下来,也往窗外看了看,又戳了戳旁边拿着小提琴打算当吉他来段潇洒扫弦的李生:
“……”
几个人都静默了,只剩下两个蹦迪蹦哒得最嗨的还在毫无知觉地唱K。
洛嘉屿拿着话筒,入戏地和发小深情对视,但是谁也不知道他在深情个什么:
“爱情让人拥有快乐,也会带来折磨。”
初喻夺过话筒,显然情绪已经被带得比洛嘉屿还要高涨,以更加饱满和深情的语气大声唱道:
“曾经和你一起走过,传说中!的!爱!河!”
“哗啦——”练习室的门被打开了,门外站着一群闻声而来的工作人员,还有几个扛着摄像机的摄影师。
“已经被我泪水淹没!变成痛苦的……我去。”
洛嘉屿一个三百六十度华丽转身转到一半看见门外的光景后差点崴脚,摘下墨镜疯狂戳了戳旁边闭着眼睛唱得入迷的发小。
初喻没理他,继续用打安塞腰鼓一般忘情没命的劲儿接着他没唱完的片段道:
“变!成!痛!苦!的!爱!河!”
“初喻。”工作人员姐姐以一种一言难尽的口吻叫道。
“……”被点到名的初喻整个人都愣住了。
工作人员又以一视同仁的语气补上了后半句:“还有洛嘉屿,又是你们两个。”
两个戴着墨镜的小狗脑袋齐刷刷转过来,一个带着“我是谁我在哪我干了什么”的懵懵表情,另一个带着“我知道我干了什么但是能不能轻点打”的讨好笑意。
五分钟后,其他队友眼观鼻口观心低头收好东西从练习室门里鱼贯而出,各回各家了。
剩下两个蹦得最高长得也最高的显眼包待在走廊里罚站,姿势按工作人员的要求站得板正,一人靠着练习室的一扇门,一动不动地吹着晚上九点半的冷风。
“唱得不错啊。”摄像大哥扛着大炮在洛嘉屿跟前走过。
他的一句随口夸赞,换来了大帅哥一个自信而真诚的笑容:“还行。”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啊。”
“一般。”
摄像大哥继续往前走,路过低着头拿手捂住脸的初喻。
他坏心眼地停下来,逗道:“小喻看下镜头,来给大家打
个招呼。”
初喻捂脸的手哆嗦了一下。
如果他有罪,请让上天来惩罚他‰_[(,而不是让他面对着镜头后的几万个观众表演当场社会性死亡。
手指蜷缩了一下,最终下定决心似地移到了眼皮上面,在捂紧眼睛确保自己什么都看不见后,初喻慢吞吞地举起另一只手,沉默地晃了晃,表示打招呼。
……社恐归社恐,面对大人时倒还挺乖的。
“算了算了不逗你了。”摄像大哥看见人一脸死意得仿佛下一秒就会昏厥过去的样子,有点于心不忍又有点好笑,拍了拍人的肩膀,“好好罚站啊,下次别让我再看见你俩站这了。”
摄像大哥扛着他的大炮和大炮后围观的几万个观众离开了,剩下初喻和洛嘉屿继续站在原地。
慢慢地,过了几秒,洛嘉屿磨磨蹭蹭地往初喻那边挪了一小步。
又过了一会儿,他又挪了一大步。
就这么一点一点地转移阵地,直到两个人的身子挨在一起,洛嘉屿转过头,小心翼翼地看向发小那张充斥着死意的脸,轻轻碰了一下他的手:
“有感觉到心跳加速吗?”
“有点想死。”初喻答道。
于是洛嘉屿跟个老中医一样摸了摸他的脉搏。
然后又摸了摸自己的比对了一下,发现自己的脉搏反而跳得比对方更快,于是泄气地垂下了脑袋。
古人有云,吊桥效应之难,难于上青天。
然而没等他俩沉默更久,不远处某间熟悉的练习室外就传来了熟悉的争执声。
两人齐刷刷地探头看去。
是魏子宇和江程璐。
黄金八点档拉扯大戏又准时开播了。
他们俩站的位置很适合听墙角,魏子宇和江程璐在他们身后的走廊里,转角的墙体刚好用来给两个暗中观察的脑袋作掩护,只要魏子宇和江程璐不特地回头来找,就发现不了他们。
魏子宇是一路被江程璐给拉过来的,一直到离初喻和洛嘉屿大概四五米远的地方才停了下来,两个人的对话内容清晰地传入另外两个人耳中:
“给我公司施压、买走我出道位、换掉我的所有资源,这些事是不是你做的?”江程璐声音里带着哭腔,以一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