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拉雅紧张地扯住江沅的袖子,一面惊讶她怎么这样大胆了。
江沅确实很紧张,但是有的时候社恐人士会在某种特定的场景下反而会激发出社牛的性质,并且大胆到令人惊讶。
就比如现在,这社牛就很不适宜,说完江沅自己都惊讶了。
三脸惊讶,还是梅长宏年纪大有阅历一些,他立马反应过来,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笑:“好,谈事情就应该喝一点酒。”
梅拉雅:这老头也是疯了吧?年纪大了就开始学别的老头假装慈祥了?
江沅这女人也是疯了吧?还喝香槟?她是要和老头子庆祝我的死期吗?
毁灭吧这个世界!
……
老头子的香槟确实不错。
大约就是国家首脑的排场,他们车还没停稳就有人殷切的接待了,江沅这还是第一次坐车是别人给开的门。不过这很正常,排场而已,小场面,不慌。
首脑非公开的出行活动应该是需要保密的,应该不会太多人。
“煤首脑好!”
一声整齐而洪亮的声音差点把江沅送走,原来门口看着冷清是在这里等着呢。
怎么说呢,不愧是会所,左边一排是穿着整齐制服的美女,而另一排是一身黑衣的大哥。
不知道还以为梅长宏是什么黑社会的老大。
梅拉雅一点也不喜欢梅长宏这种对排场极其重视,名声看得比谁都重要,实际上烂透了。她不屑的哼了一声,率先进门了,惹得两边接待的人面面相觑。
梅长宏似乎毫不在意,脸上挂着温和的笑,还替江沅拉开了门示意她先进。
江沅:哦吼,托梅拉雅的福,这还是第一次国家首脑亲自替她开门呢。
她没有任何谦让的意思,抬头挺胸进门了,仿佛梅长宏真的只是一个替她开门的小角色而已。
站在梅长宏身后的黑衣男带有威胁性的上前半步。
梅长宏举起手,手背朝他。
他又缓慢的退回去半步,守在了门边。
等梅长宏也进入了包厢后,会所的接待人员才敢喘气。
人群中传来一声小小的我操。
他们已经承担首脑的私人见面所很久了,每一个人都很专业,可以说他们见过的国家有名人物比电视台的那些人还多。这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横的。
他们都为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捏了一把汗,生怕下一秒就要看到什么血肉横飞的现场。
保密协议签订的太多,他们也会累的。
梅拉雅此刻却一改之前的唯唯诺诺,胆子像是暴风雨,经历过一段时间的平静现在开始狂轰滥炸了。
她翘着二郎腿,看起来活脱脱的叛逆少女:“哟!梅首脑,几年不见您也会尊重女性了?到没见你给我开过一次门。”
江沅的视线在两个人之间转来转去,空气中弥漫着火星,这气氛一点就炸。
她的心脏在胸膛里乱跳,突然想去把梅拉雅的嘴捂住,外面那么多壮汉,万一梅长宏要家暴她可拦不住。
梅长宏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这么多年,你也就外表成熟了,似乎是你有求于我,还要这个态度吗?”
梅拉雅的声音少了一些底气:“我是有事求你,希望你能帮忙,我的一个朋友在监狱里……”
梅长宏打断她:“我只是首脑,并没有权利救一个触犯国家律法的罪人。”
江沅:“他不是罪人。”
被打断说话,这让梅长宏轻微的颦眉,他忍不住多看了这个胆子很大的小姑娘一眼:“那真是可惜了,我能力有限,如果是需要伸冤的话我可以帮你们拨打律法部门的电话,相信法律会还给你们一个公道。”
梅拉雅的脸一下就涨红的如同应季的番茄,她已经是舔着自尊来找他,而他这副样子摆明了不会帮忙,那她来这里做什么?被羞辱吗?
她口不择言:“你真是让我恶心,我这辈子最晦气的事情就是被你领养,成为你博取名声的工具。我看就是因为你和那个人都一样自私所以都不愿意生孩子吧?领养一个女孩来证明你并非是男女对立党?私下里连我交男朋友都不允许。你应该开心支持我才对啊,这样的消息放出去不是更证明你不歧视女性吗?
哦,不好意思,我忘了,你在这个位置坐稳了已经不需要这种好名声了,它带给你的争议比赞扬要多,你当然不会做这种亏本买卖。”
梅长宏没有说话。
“怎么?被我说中了?你的良心会受到一点点谴责吗?哦!不好意思,我忘了你没有这种东西,你的心口只有一种叫做利益的稀烂东西。”
在梅拉雅失控的时间里,江沅注意到梅长宏的食指一直在以一定的频率轻轻扣着玻璃台面。
等她发泄完梅长宏才不紧不慢开口:“你的小男朋友现在应该已经接受我的邀请了。”
梅拉雅突然觉得手软脚软:“你要对他做什么?”
梅长宏:“别担心,他很好,我想,这样你应该可以心平气和的和我谈一谈了。”
江沅抓住了梅拉雅的手,她的手心全是汗,还在微微发颤。
她的目光不偏不倚和梅长宏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