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成荫点点头，接着就和导购确认了尺寸——其实他并不清楚聂柏雪具体穿多大的衣服，每个身体的部位尺寸又是多少，可是他这段时间门天天和聂柏雪在一块抱着谁，就算估量尺寸也是大差不差的。 除了定了这个衣服，沈成荫还看中了一对儿圆形墨绿色孔雀石的袖扣，袖扣外面是一圈玫瑰金色的金属，十分好看，他也一并付了款。 弄完这些也差不多中午了，沈成荫和洛水也终于到了预定好的包间门。 一到包间门坐下，沈成荫摘了口罩，顿时觉得口鼻一松。 洛水笑道：“出名的感受怎么样？” 沈成荫也笑着说：“不怎么样，出门还要戴口罩，和做贼似的。” 这段时间门他和洛水虽然没联系，但洛水这种紧跟时事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沈成荫的事儿。 洛水说：“虽然关注更大了，但对你以后的发展也有很多好处。” 沈成荫点点头，洛水说得没错。 饭吃到中途，气氛渐渐安静下来，洛水已经放下了筷子，默默看着沈成荫没说话。 沈成荫觉得现下气氛正好，于是开了口。 “我有个朋友……” 他一开口，又对上洛水的微笑，顿时觉得自己的掩饰很苍白——毕竟洛水对他和聂柏雪的事儿一清二楚。 于是他抿了一下嘴， 再开口时就说：“我上次和你见面之后回去就想清楚了， 想和聂柏雪试试……” 洛水撑起了下巴，饶有兴趣：“然后呢？” 沈成荫有点紧张：“然后聂柏雪昨天问我，是不是喜欢他了？” “哦——”洛水脸上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她眼里有一种兴奋的光，她关切的问：“那怎么样了？” “然后我们打了一架。” 洛水有点儿疑惑：“打架？” 沈成荫叹口气说：“其实也不能说是打架，是我过去挠他痒痒结果反被制。” 洛水说：“那你这是把聂柏雪的问题糊弄过去了？” 沈成荫尴尬一笑：“对。” 洛水看着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抱着臂，好整以暇的问：“那么，你跟我说这个做什么？” 沈成荫看她一眼，说：“我只是有点儿不确定我是怎么想的。” 洛水亲眼看着这两位一路走到现在，自然希望他们能有个结局，她问：“那你喜欢他吗？” 沈成荫不好说，他和聂柏雪之前是单纯的上床关系，后来在他表达出愿意试一试之后，他们感情自然愈发好了，不管是身体上的还是心灵上的，他都觉的很契合。 他没说话，给不了答案。 洛水又问：“你和他这段时间门和之前相比有没有什么变化？” 沈成荫在思考。 变化？ “其实也没什么太大的变化……感情更好了？接吻更频繁了？经常一起出门逛街？有天出去的时候我其实想和他牵手来的，不过当时有点儿特殊情况没牵成……” “除此之外，再就是我们这三个月天天待在一起，白天一起工作，晚上一起休息，感觉和之前也没什么区别。” “对了……如果聂柏雪不理我的话我可能心情不是很好——” 洛水连忙打住：“等等，你们三个月天天待在一起？” 沈成荫点点头：“嗯。” 洛水表情有点微妙，她问：“……不腻吗？” 沈成荫茫然：“为什么会腻。” 洛水无奈道：“就算情侣时时刻刻待在一起也会腻的……不说腻，只是会觉得私人空间门被侵占了，会想分开一段时间门。” 沈成荫想了想：“我没有。” 洛水沉默一下，说：“那只有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 洛水看他一眼，说：“你们在热恋。” 沈成荫有些惊讶，他脸上露出了沉思的表情，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我觉得，如果把Alpha换成Oa，我大概也能和她黏在一起三个月。” 洛水摇摇头：“这只是你觉得。” 她说：“你大概从很早开始就觉得自己喜欢Oa，这么多年下来就觉得自己只能喜欢Oa，可是性别并不是框住感情的枷锁。” “如果聂柏雪变成了Oa，是众多Oa中的一个，你也还是会喜欢他而不是别的Oa。” “刚才的衣服和袖口也是为聂柏雪买的吧？你以前可不是个会主动替人买东西的性格。” 沈成荫犹豫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