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对方第一次闻到他信息素的味道。 信息素作为一个比较私密的气味很少会叫外人闻到，但他和聂柏雪关系亲近，以前他刚分化的时候从不介意自己的信息素外泄，可是时间久了，他渐渐也意识到闻到别人的信息素这件事有些暧昧了。 ——大概就相当于一个异性不穿衣服在面前走来走去。 聂柏雪有顾虑也很正常。 沈成荫又想，第一次闻到，对方会觉得好闻吗？ 他记不清原来聂柏雪是否喜欢他的信息素味道了，但他觉得应该是很喜欢的，因为每次在床上的时候，对方都很喜欢咬着他后脖颈的腺体一边标记一边发狠。 他无意识的盯着Alpha，可能是看的时间有点儿久，在他的注视下，一向高冷的聂柏雪耳朵悄悄的红了。 沈成荫：“……？！！” 咦？！！！ 他注意到了那抹隐藏在发丝后面耳垂的红色。 以前聂柏雪这么纯情的吗？ 沈成荫控制不住的想起了对方一些熟练的变态的事迹，总觉得往后得奖无数的聂影帝和眼前的青涩的聂柏雪对不起来。 “……好闻吗？” 嘴比脑子快，等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觉得空气都变得暧昧了 。 问一个Alpha自己的信息素好不好闻……这都快成调戏了！ 沈成荫的脸一下子就热了！ 好半天，聂柏雪都垂眼没说话，薄唇微微抿着，他没回答沈成荫的问题，最后，他才说：“你去床上躺着。” 说完，就转身下了楼。 留沈成荫在原地有些摸不着头脑。 但他还是上了床。 大概过了一两分钟，聂柏雪拿着一袋冰块儿和一条毛巾上来了。 沈成荫看着他的动作，没说话。 聂柏雪说：“不是要消肿么？怎么还不躺下？” “……哦。”沈成荫有种被点醒的感觉，慌慌张张脱了鞋上床躺下。 接着他感觉眼前一黑，柔软的毛巾贴上了他眼皮，又一沉，一点点凉意透过毛巾压了下来。 沈成荫觉得床边一轻，接着就听到了窗户打开的声音。 微风吹进来，伴随着清甜花香，眼前又是漆黑一片，他顿时有了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聂柏雪很安静的待在卧室里，沈成荫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但能听到他浅浅的呼吸声。 他忽然想到对方如果一直都待在门口的话，其实不是没有好好休息过？ “聂柏雪，你困吗？要不要上来躺一会儿？” 沈成荫开口，可是他的话就像是投入湖面的石子，不断下落，不断下落，最终连水花都没有激起。 聂柏雪没有回答他。 “……聂柏雪？” 几秒后，Alpha低低的声音响起。 “……我不困。” 沈成荫乖乖躺在床上，他的双手搭在小腹上，问：“怎么会不累呢？你是不是一晚上都待在我房间门口？快上来休息一下吧。” “等睡醒了，我们出去吃烧烤！” 说完，他还特意往里面挪动了一下，靠着墙，给人留出的位置。 在沈成荫的盛情相邀下，聂柏雪最终还是躺上了床。 但他的态度却好像有些冷淡，从上床到躺下的所有动作，都没和沈成荫接触到一丝一毫。 沈成荫虽然闭着眼睛，但也感受到了聂柏雪隐约在和他保持距离，心里顿时有些失落。 对了，高中的时候聂柏雪对他是有些爱答不理的，他一直以为这是他总是和聂柏雪喜欢上同一个Oa的原因导致，却没想到在这么早他刚分化成Oa的时候聂柏雪的冷淡就已经初见端倪了。 他只记得聂柏雪说过高中时候就有在暗恋他，却不记得具体从什么时候开始了。 沈成荫从来不怀疑聂柏雪对他的感情，也早就习惯了聂柏雪的亲昵，可是现在他却不确定的想，聂柏雪现在真的喜欢他吗？ 要是现在不喜欢，他该怎么办？ 明明躺在最熟悉的房间里，沈成荫却第一次忐忑起来。 聂柏雪呼吸挺平稳的，也不知道有没有睡着…… 过了 一会儿， 沈成荫拿下脸上的冰块， 再一眨眼的时候，感觉没有那么肿胀了。 聂柏雪坐了起来，看了一下，说：“好一些了。” 沈成荫和他黑色的眼睛对上，有点儿不自然的下了床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