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宴结束后,顾辰回到房屋内,拿出笔写着最近几日对局势的把握,也提到了此事牵扯众多,宁王虽说是军中元帅,但军中总有一些小人在背后做一些偷鸡摸狗之事,让宁王多多注意河西节度使,毕竟昨夜听到会有一大批粮草和军饷会运往两地。
而顾辰这边则需要多多留心于两者接触的人物,这贩卖粮草和兵器可不是一件小事,这流云国顾辰还真想不到是谁能够明目张胆的购买这些东西,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两人于其他国家有秘密往来,粮草和兵器无论是谁购买都没有办法来遮掩,毕竟一但被发现就是死罪。
而两人真于其他国家达成协议,将这些东西贩卖给其他国家的话,那势必会大大减弱我国的军队战斗力,从而会助长他国的势力,这无论是从国家还是百姓的角度来讲,都不是一件小事。
顾辰这边只能顾及到剑南节度使所在的势力之内,而河西节度使则需要宁王那边来牵制。
两人明面上就是死对头,但天底下只有永远的利益,而没有永远的敌人。一但两位节度使达成共识,互相包庇彼此的行为,那么想要彻底根除祸害则简单许多。
因为两人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但一人被抓且证据确凿的话,那么肯定会供出另外一人的罪行,而这种利益伙伴,手里肯定有彼此的把柄,想要一网打尽就简单许多。
一只纯白色的信鸽从力桦县飞往远在京华城内的宁王府。而顾辰现在要做的就是等,等待鱼儿上钩。
力桦县本来就是各个郡县的交汇处,这里每日都会来往许多商人,顾辰没事的时候都会在街上走一走逛一逛,看似游玩实则观察师爷的行踪。
昌龙被自己安排出去监守知府,而自己确实无聊,没人陪着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顾辰回到府中,他倒是很感兴趣南宫域这样的才女一天究竟做些什么,想到这里,便自顾自的走到南宫域所在的西院中。
顾辰让绿芷进去汇报一声,毕竟是未出阁的女子,没有经过人家同意就擅自进去,显得自己很是没有礼数。
南宫域没事就在屋内读书,做做女红之类的,南宫域本身也爱贪玩,只是身为女子,而且家教严格,没有经过长辈的同意,是不能擅自出去的。
南宫域听到顾辰来此,便放下手中未做完的女红,踱步来到西院外,刚刚踏出院门口,就看到顾辰在外等候。
“顾安公子,今日怎么想起来来找域儿了?”
顾辰尴尬的笑了笑,总不能说太过无聊才想起你了吧。
“刚刚办完事回来,便来看看你!”
南宫域听到顾辰是特意来看望她的,小脸微红,低眉垂眼,含情脉脉,害羞地微笑着,如同娇嫩的花朵般美丽动人。
说罢就带着顾辰来到自己的外院,一般男子是不能进入的,但顾辰是南宫家的救命恩人,又行得正坐得直,方可允许顾辰进入这外院。
推开院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座雅致的庭院。院中铺满了青石板,显得古朴而典雅。院子的左侧是一座假山,山上怪石嶙峋,水流从山顶倾泻而下,形成一道美丽的瀑布,犹如一幅水墨画。假山周围种满了各种奇花异草,香气四溢,令人心旷神怡。
院子的右侧是一座亭子,亭子的顶部是用琉璃瓦覆盖,四周的柱子上刻满了精美的花纹。亭子里摆放着一张古琴。
院子的正中央是一座水池,水池里种满了荷花,粉色的荷花在绿叶的映衬下显得更加美丽动人。水池中有几条金鱼在游动,它们的鳞片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
整个院子充满了宁静和优雅的气息,让人仿佛置身于古代的世外桃源中。
顾辰站在荷花池旁,想到那日南宫韵那个丫头,为了荷花掉入湖中,不禁笑了起来。
看着这园中如此雅致,不禁感叹,自己家偌大的宁王府,连个装饰都没有,想必这就是文官和武官的区别吧,文讲究的是雅致静心,而武讲究的是利落整洁,不整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顾安公子随便逛逛吧,我这院中也没什么新奇的。”
顾辰听到这话,不禁汗颜,你这又是山又是水的,说这叫没有什么新奇?那我家跟你这比起来不就是荒山野岭了?
顾辰尴尬的轻咳一下,于南宫域坐在庭院中,顾辰望着古琴,拨弄了几下,仅仅是单个调,那古筝发出悦耳的声音,想必这个古筝也不是什么凡品。
南宫域望着顾辰对着古筝有些好奇,便提出为公子弹奏一曲如何。
庭院中,南宫域身着素雅衣裙的女子坐在古琴前。她轻拨琴弦,悠扬的琴声如流水般倾泻而出,环绕在整个庭院。
女子的手指在琴弦上舞动,如翩翩起舞的蝴蝶。她弹琴时,指法娴熟,将心中的情感融入到每一个音符之中。琴声婉转悠扬,时而如高山流水,清脆悦耳;时而如深谷幽兰,清幽淡雅;时而如林间飞鸟,轻盈灵动。
随着琴声的起伏,顾辰仿佛看到了一幅幅美丽的画面。琴声如春风拂面,带来了花草的芬芳和鸟儿的欢鸣;如夏日的阳光,温暖而明亮;如秋天的枫叶,轻盈飘逸;如冬天的雪花,纯洁而美丽。
在这一刻,琴声成为了两人心灵的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