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剑南节度使等重犯已经关押在黑狱中,不过这么长的时间,大理寺的人已经查处近百人,但是依然没有查出幕后主使。
“世子!”看守的士兵看到是顾辰亲自前来,于是毕恭毕敬的上前行礼。
顾辰翻身下马,将手中的缰绳递给其中一人,眼神狠辣,指了一下厚重的铁门道:“打开!”
那名士兵立刻掏出钥匙,随后用力的推开铁门,虽然是白天,但是当铁门打开的时候,里面幽黑的隧道,竟然一眼望不到头,就像是一个通往地狱的入口,若是仔细听的话,还能听见里面的犯人传来撕心裂肺的痛苦的叫声。
顾辰手提纸袋子在士兵的带领下,刚踏入这个隧道口,里面的冷风就像是一柄柄的利刃割在脸上,令人发指。
里面地面上湿漉漉的,还有些发黏,即便有墙壁上的火把也依然看不清地上的情况,也不知道地上是泥水还是犯人的血水。
只要关在这个黑狱里面,目前为止还没有活着出来的,就连处理死刑都是在牢房里面直接处理,死后便把尸体分给其他的囚犯直接就处理了。
两旁牢房的犯人见到顾辰后,竟然不知死活的伸出手想要将顾辰拉入牢房内将其吃掉,亦或者是杀掉。
这里关押着罪大恶极的犯人,普通人别说敢踏进这里,就是远远看一眼这里的景象就能被吓晕厥。而顾辰就像是回家似得,悠闲的走在隧道内。
顾辰来到黑狱的第二层,在一个牢房门前停了下来,顾辰望着面前的男人,此时的他满身污垢,大老远都能闻见身上散发着恶臭,满脸烂疮,披散着头发瘫坐在草席上,已然没有了当初意气风发的模样。
身后的士兵立刻将椅子放到顾辰的身后,顾辰饶有兴趣的坐在牢房面前,打开带来的纸袋子,里面烧鸡的香味顿时令整层的囚犯躁动起来。
在这里不是管囚犯饭的,每当这里有人死后,便会将其尸体给分食给其他囚犯,就导致于这里的囚犯对于食物的是多么的渴望。
顾辰面前的男人闻着香味爬到顾辰面前,男人凶狠的看着面前的食物,也不知道所谓的食物是顾辰手中的烧鸡,还是顾辰。
顾辰当着男子的面,撕下直流油的鸡腿,还在男人面前晃了晃,随后顾辰仔细品尝着,一边吃一边用着浮夸的表情,好像就是说这烧鸡如此美味。
“想吃吗?”顾辰戏谑的看着面前的男子。
男子也不知道多久没吃东西了,对食物的欲望已经接近疯狂。
“你说你堂堂一个剑南节度使,为了背后的靠山为其卖命,死撑到现在,到头来还不就是一个马前卒?现在你沦落到现在的地步,你的靠山又能给你做些什么?”
顾辰大胆的靠近门口的男人,近距离的观察着。
“告诉我是谁指使你的,我保你性命!”
谁料男人就像是一个死侍一样,压根不被顾辰开出的诱惑条件所打动。
非人的折磨压根没有消除他的狠辣,男人冷笑一声,脸上尽是嘲讽。 他喘着粗气,眼睛却死死地盯着顾辰。
“我知道你是谁,别说你小小的世子,就连你的老子也斗不过她,你保我?你拿什么保我?出了这个黑狱我就得死!与其这样,我还不如在这里待着。”
顾辰死死盯着男人,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更多的是愤怒。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顾辰的声音冰冷,仿佛来自九幽地狱。
男人轻蔑一笑,似乎并不在意顾辰的威胁。 “我赌你不敢,因为只有我知道他是谁!杀了我,你们肯定前功尽弃。”男人的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顾辰望着男人残缺的断肢,心中一阵冷笑。 “你的左脚被人一点一点割下来,滋味也不好受吧?”
顾辰的声音中充满了嘲讽。 男人抬起左腿,看着空荡荡的左脚位置,只剩下一些残骨,苦笑道:“活着总是有希望的。” 他的笑声中充满了无奈和苦涩,仿佛在嘲笑自己的无能。
“油盐不进!”顾辰愤怒地看着囚牢里面的男子,他从未见过如此顽固的罪犯
。无论他如何询问,这个硬骨头总是一言不发,拒绝透露任何有用的线索。顾辰明白,在他身上浪费时间已经没有意义,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好好整治一下贪污腐败的现象。他决定暂时放下这个难题,先去调查其他线索。
说真的,在这种氛围下吃东西着实没有太大的食欲,既然在他的身上寻找不到突破口,那就从别的地方试试,再大的树也总有会残枝败叶,只要能找到那些残枝败叶,就能拼凑出整个真相。
“走了!”
顾辰擦去嘴角的油渍,从椅子上起身,将没吃完的烧鸡扔进了牢房,男人就像是一个饿狼一般大肆啃食着烧鸡,就连骨头在这种人眼里都是难得的佳肴。
“一天一顿饭,我要他活着!”顾辰对着一旁的士兵吩咐道。
“是!”士兵看了一眼牢房的编号,记在了心里。
尽管只是在黑狱中短暂停留了一会儿,但对于顾辰来说,这段时间却仿佛是度日如年。当他踏出那黑暗的牢房,重新沐浴在外界的光明之中时,仿佛他的生命重新焕发出了生机。
顾辰贪婪呼吸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