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顾辰的书房中,微弱的烛光轻轻摇曳,如舞者般翩翩起舞,照亮了那张堆满书籍文案的书桌。
顾辰身着一袭素色长袍,他端坐在桌前,眉头微皱,眼神专注而深沉,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吸引。他手中紧握着一支笔,却并未在纸上落下一字,似乎思绪早已飘向了远方的某个角落。
南宫域身着丝绸中衣,脚步轻盈地来到书房,静静地站在顾辰的身旁,柔声提醒道:“夫君,夜深了,该就寝了。”
桌上的烛光映照着他那张俊朗的脸庞,光影在他的脸上跳跃,使他的神情显得更加凝重,仿佛心中藏着无尽的忧愁,无法排解。即便南宫域已站到身旁,他也浑然不觉。
南宫域轻轻叹了口气,这几日来,她眼看着顾辰一直是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心中满是忧虑。她知道他定是遇到了难以解决的烦心事,但又不知如何开口询问,只能默默地陪伴在他身边,希望能给予他一丝安慰。
南宫域轻移莲步,款款走到顾辰身边,伸出纤纤玉手,如葱般的手指轻轻放在顾辰的太阳穴上,动作轻柔地为其按揉,似是想要将顾辰内心的烦闷一点点揉搓掉。顾辰缓缓闭上眼,静静地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忽然,顾辰开口说道:“南疆传来信报,说是南肃国要派出使者出使我国,此事夫人怎么看?”
南宫域的按揉动作未停,边思考边轻声回应:“南肃国?妾身猜测他们出使我国建交是假,恐怕是借着出使的名义来要人!”
顾辰闭着双眼,微微点头,表示认同南宫域的看法。他心中也正为此事烦恼,现在最让他头疼的就是,贩卖粮草的事情至今没有头绪。
尽管牵扯此案的大小官员已全都缉拿归案,但始终无法查出幕后主使究竟是谁。如今剑南节度使又闭口不谈,而南肃国被捉拿的使臣更是动不得。若是就这样让南肃国将人领回去,恐怕此事真的会成为一桩悬案。想到此处,顾辰不由眉头紧蹙。
顾辰沉重地叹了口气,他缓缓站起身来,身体微微颤抖着,扭动着僵硬的脖子,发出清脆的咔咔声。转身的瞬间,他的目光凝视着南宫域,眼中流露出一丝疲惫和无奈,但嘴角却挂着淡淡的笑容。
他轻轻牵起南宫域的小手,温柔地笑了笑,仿佛在安慰对方,也在安慰自己。“走吧,我也困了。南肃国的使臣到来之事,等真到了那一天再说吧。”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倦意,仿佛已经无力再去思考未来的种种。
南宫域静静地靠在顾辰怀里,心中满是心疼。她知道顾辰所肩负的责任有多么沉重,那是本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重担。尽管顾辰在她面前总是表现得大大咧咧,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她能感受到他内心的压力和疲惫。
刚刚躺下没一会儿,顾辰的呼吸声渐渐平稳,他似乎已经进入了梦乡。南宫域默默地看着顾辰的面庞,眼中满是深情。她轻轻伸着脖子,在顾辰的脸上轻轻啄了一下,仿佛在告诉他,无论未来有多少困难,她都会一直陪伴在他身边。
然后,她紧紧地抱着顾辰,感受着他的体温,让自己也渐渐入睡。在这一刻,他们的世界仿佛只有彼此,一切的烦恼都被抛在了脑后。
因为昨晚睡得太迟,直到第二日绿芷叩响了房门,南宫域才悠悠转醒。南宫域眯着双眼,习惯性地伸手去摸身旁,却摸了个空。往常这个时候,身旁应该有那个人的温度才对。
绿芷端着脸盆,笑盈盈地走进房门,对着床上的南宫域说道:“小姐,该起床啦,姑爷一大早就出去了,您还在赖床不起。”
在宁王府,确实没有那么多规矩。宁王妃特意嘱咐南宫域,不必每日都来请安。人总是容易产生惰性,渐渐地,南宫域也跟着顾辰养成了赖床的习惯。若是在从前,这个时辰她早就洗漱完毕,穿戴整齐了,可如今自己却还懒洋洋地躺在床上。
南宫域还特意为自己找了个借口,说是昨晚睡得太晚,所以才起不来。绿芷听了,忍不住笑出声来,打趣着南宫域:“小姐!您再这么睡下去,太阳可都要下山了。”
听到这话,南宫域嘟起小嘴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起了床。
“驾!”顾辰一声怒喝,双手紧握缰绳,双腿紧紧夹住马腹。他的眼神专注而锐利,宛如鹰隼一般,紧紧盯着前方。骏马奔腾如飞,马蹄声响彻城外,仿佛是他心中激荡的豪情壮志的回响。
“顾辰!”此时,顾辰看见前方一辆马车在驻足停望,车窗上探出一个脑袋,口中还高呼自己的名字。这个声音如同一道闪电,划破了他的思绪。顾辰眯起眼,仔细盯着前方的人,只感觉有一丝丝的眼熟,但始终想不起是谁。疑惑在他心中蔓延,同时也夹杂着一丝期待。
顾辰逐渐放慢了速度,缓缓将追风停在马车旁边。随着距离的拉近,他终于看清了车中的人。原来是苏琳子,苏琳子的眼神中透露出欣喜和激动,她的微笑如同春风般温暖着顾辰的心,她的美丽依旧,如同一朵盛开的鲜花,散发着迷人的芬芳。
“苏琳子?你怎么在这?”顾辰望着对方,莞尔一笑问道。
然而对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仔细打量着自己,凝视了好久,突然苏琳子噗呲一下,笑了出来:“顾辰!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