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吉双拳颤抖,面上闪过狰狞之色。
身后的将士连忙劝阻,“王上,万不可,哈丹绝不会放过您的。
您若投降,必是死路一条!
我们护着您,一定为您杀出一条血路来!”
哈丹桀桀冷笑,“果是个心狠的家伙,来人把娜依带上来……”
哭哭啼啼的娜依,被两个士兵押着推搡到了哈丹身边。
哈丹大笑着,用沾血的弯刀挑起她的脸,“果然是个美人坯子,帖木日那老东西竟能生出这般标致的姑娘。”
“你别碰她!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你有本事冲我来,你对这些老弱妇孺下手算什么英雄!哈丹我看不起你!”
桑吉如同疯了般怒吼着,想要冲上前去,却被身后人死死拽住。
“想要做什么?我要做这西戎的王!我要成为这西戎的主宰!
凭什么?凭什么你父亲那个没用的窝囊废能坐上王位,我却只能有一块巴掌大的封地。
好不容易杀了你的父王,可凭什么最后坐上这王位的,却是这个卑贱的毛头的小子!
“我哈丹绝不屈居人下!我要将这些曾经反对本王的人通通杀光!
让他们知道谁才是这西戎真正的王!”
说着又将那弯刀凑近几分,在娜依的脖子上划出一条细细的血痕。
“桑吉,你到底降不降!”
娜依耳朵眼神逐渐变由惊惧惶恐,变得冷静决绝,“桑吉!别信他,你就是投降了,他也不会放过我们!”
哈丹眯起双眸,眼底尽是阴狠,狠狠地拽住她的秀发,“别废话!桑吉,我最后给你次机会,你若放下兵器,我就放过娜依和我身后这群人……”
“我娜依看上的男人,绝不是畏手畏脚的废物!”
娜依却不顾头皮被撕裂的疼痛,露出一抹明媚的笑意,猛地朝着那刀刃撞了上去,刹那间,鲜血喷涌而出……
“娜依!”
桑吉悲痛欲绝,“我桑吉对西戎天神起誓,此生必取你哈丹的性命!”
身后的将士也被这壮烈的一幕感染,群情激奋,“杀!杀了哈丹这个叛徒!”
“杀!”
一场混战就拉开帷幕,桑吉不敌,带着残留的余部,杀出重围。
自此,西戎大乱,陷入长久的内战之争中。
新年伊始,西戎哈丹登基为王,全面封锁西戎,切断了西戎和大启互通的商路,两国之间的大战一触即发。
……
秦念之一行人终于踏入大启境界。
玉白倒是依旧没心没肺的样子,也不知是不是装瘸子久了,总是习惯地黏在李湘禾身边。
“翻过这座山,我们就到了永州境内了……”
“我老婆子走不动了,你们派个人背我,还有,好好的出了趟诊,竟是连家也回不去了。
上官思,你之前承诺我的报酬可不够,要加倍才行。”
山官思面不改色,微微点头,“落前辈到了永州,我会给你安排一处舒适的落脚地,你想到的东西,我都会寻到……”
玉白生怕被落下似的,连忙帮腔道,“那是自然,落神医想要的东西,陛下自然会满足。”
时隔三个月,这群人再次踏入永州,可心境大不相同。
秦念之垂下眼眸,面上竟有几分自嘲,也不知道是该笑自己,还是笑这难以捉摸的命运。
叹了口气,很快又恢复了往日淡然的模样。
“走吧,说来咱们和永州倒是有缘分,也不知道,我们走了之后,陛下究竟派谁来接手永州,没准还是个老熟人呢。”
西戎九公主珍珠像是一夜长大,变得格外沉默,默不作声地跟着队伍。
众人刚翻过半山腰,远远瞧见永州城,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却迎来了一场刺杀。
这群人像是蛰伏许久,分工明确,一伙人负责绊住夜影玉白等暗卫,另一伙人朝着上官思便是一阵猛攻。
场面一时混乱至极。
李湘禾紧紧拉着西戎九公主,珍珠的脸上满是坚毅,牢牢握紧手中的匕首,眼神如饿狼一般盯着这群黑衣人。
上官思拉着自己兄长,牢牢将他护在身后,又对着夜影吩咐道,“务必保护好落神医……”
夜影率领的暗卫在昨夜的西戎内乱中已经有所折损,如今要保护的人数众多,又是被多人伏击。
虽然个个武功高强,可也有些捉襟见肘,疲于应对……
秦念之看着混战的人群,倒是冷静得很,躲在上官思身后,手中的袖箭例无虚发。
老神医大骂晦气,抬手间,便撂倒几个,很快倒地的刺客脸色乌紫,七窍流血,死得透彻……
袭击的黑衣人行动一滞,不自觉地绕开了她,逐渐将所有火力都集中在上官思那。
秦念之抬起手臂,对着这群人放出袖剑,金光闪过,防不胜防。
很快便惹恼了这群黑衣人,出手越发狠辣,上官思拉着自己兄长且战且退。
趁机放出身上的信号弹,安慰道,“哥哥别怕,我的人马很快就来支援。”
话音刚落,秦念之一把将他推开,一只箭猛地钉入身后的树干上。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