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宅已经荒废许久,用来藏人在合适不过。”
呼吸间透出的热气,带着仿佛能烫伤人的温度,赵君玄从没觉得如此舒坦,心底畅快,多年来压在心底的巨石猛地被人移开。
他自幼偏激执拗,偏偏想成为她眼中的圣人君子,压抑扭曲的内心,让他自己都觉得恶心作呕。
就连贴身侍候的周斯和沈峤,对自己的做法也多是不赞同。
他知道,他都清楚。正因为知道自己的这般变态的行为,所以他一直藏得很好,生怕被她发现。
可现在她对自己说,她愿意弑君,愿意囚禁先皇,她愿意成为自己的同谋……
再也没有比这个更让人慰藉痛快的了。
赵君玄低低笑出声来,手臂逐渐收紧,仿佛要将她揉碎融进自己的骨血中。
秦念之安静地伏在他的怀中,轻拍着他的后背,一次又一次,安抚他的情绪。
“芝芝。”
“嗯?”
“我头疼,很疼很疼……”
赵君玄鼻音浓重,还带着深深的委屈。
素白的双手,抚过他的脸颊,摸索着揉着他的太阳穴,“知道头疼,为何不吃药,还把景明打了出去。你知道的,我可没几个朋友……”
赵君玄将脸埋在她的颈肩,“我知道的,我已经很克制了,我不会伤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