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不是装的。
他又想起了小黑。
它每次被吓到的时候，也是这个傻样。
他心口的小蛇又跳起来挠。
“蛇怪先生，你怎么这么笨，”他仰头揪住安杦的脸，“你是不是还瞒了我别的？”
洛柒似乎意有所指。
但安杦无法回答。
也许因为这个谎太复杂，已经说不清了。
还有那句“你要是骗了我，就永远别想回来”。
“下次不会了，”祂吻在洛柒的额头，“只要你不跟别人，我保证不再惹麻烦。”
“傻子......”洛柒小声呢喃，“我只有你。”
“以后不要再对我说谎，好么。”他说。
“好。”
安杦又吻了下来。
那密集而用力的吻，印在他的鼻尖和唇珠，然后侵入齿间。
洛柒软软地哼了一声，又突然被打横抱起，他慌忙挂住安杦的肩：“做什么？放我下来......”
“别怕，”安杦低头笑，“只是换个位置。”
祂抱着人坐上长沙发，让洛柒头枕在扶手上，欺身吻下。
洛柒为自己发出的声音觉得羞。
怪物的爪子探入整洁的布料下。
他想要喘气，又被强势的吻封住，最后绷着脚背，差点窒息在椅子上。
“讨厌你......”眼睛也被泪糊住了。
“嗯，我是讨厌鬼。”安杦敷衍地回应，又认真地亲上他的眼角，舔掉小泪珠。
房间里升着温，被露台吹来的凉风吹散，他们在这里柔腻地互相消磨。
一个多小时过去，两人还衣冠整齐，也没怎么出汗，只是脸颊都红扑扑的。
不只是脸，洛柒只觉浑身上下，甚至脚趾都在烫。
“可以了.....”洛柒坐起身来，“该走了。”
再待下去，就真要出事了。
“好吧，”安杦在他眉心印下最后一吻，“我去找人把盒子送你房间。”
这间房连着一个配套的浴室，洛柒在里面对着镜子梳理弄乱的头发，用发圈扎了个高马尾，又用自然粉扑了一下脸。
他嘴唇红得像被蜜蜂蛰过，好在肿得不厉害，自然粉一落下去，视觉上就恢复了原状。
打理好后，他回到房间，中间的玻璃架已经包上了合金皮，小蛇标本就装在里面，一个搬货机器人正把它抬下桌。
“是酒店的二十楼A号，对吗？”一名侍从在旁边记下地址。
“对。”
“好的，送货员马上到。”
洛柒走到小机器人旁：“为什么不早上直接送酒店，还要让我来这边看？”
“因为......这个地方的风景不错，更有仪式感。”
安杦踏出到露台上，见小果肉转身和侍从说话，便靠在栏杆上，抽出小烟卷点燃。
祂又说谎了。
突然有些心慌。
祂本想好了完美的对策。
蜕皮其实很快，祂只需晚些时候找个借口，离开十几分钟。
等今天过去，祂再编个“小黑出走”的故事。小果肉如果想念小蛇，祂就招出那个壳子来陪他，或者干脆变身回去，假装是回来看他。
反正小蛇就是祂的幼年体，祂有很多方法去哄。
前提是今天他不要回酒店。
祂不想破坏他的生日。
祂呼出一缕烟，洛柒就站在落地窗那儿望着他。
“不走么？”
“
走吧。”祂将烟卷熄灭，收进裤袋里。。
两人走到小电车车站处，送货员操控着载货机器人上了车：先生，那我先送过去了。或者你们要跟着一起吗？??[”
“也可以，”洛柒看了眼表盘，“回去一趟，正好看看小黑。”
安杦揣在袋里的手一紧，差点把烟卷掐断。
现在的小蛇壳子看起来跟死了没什么区别，只等着祂钻回去蜕皮。
小果肉会被吓到的。
“等等，”祂拉住即将上车的洛柒，“先别急，我们......”
洛柒面露疑色：“怎么了？”
祂脑子里卡了带，全然失掉平日里游刃有余的风度，嘴巴一张一合。
“我饿了。”祂最终憋出三个字。
“饿了？”洛柒眼中的怀疑更甚，盯得祂呼吸都不畅了。
“昨天不是喂你吃了那么多东西？”
蛇类又不需要早中晚餐，昨天中午那顿饭，安杦可是吃光了整桌的菜。
安杦焉焉地低头，躲开那刺人的目光。
“我昨晚就上了星舰，到今天上午过来，一直没休息，”声音也变得有气无力的，“可以带我去吃东西吗？”
这对话有点怪，引得车内的送货员也往这边瞟了眼。
一个高大的alpha，看起来身份也不低，怎么还要一个Omega喂吃饭？
安杦也觉得很怪。何止怪，简直是反常，小果肉一定会怀疑的。
祂怎么突然这么笨。好想抽自己。
祂心头慌得不行，脸上却平静淡然，只有嘴角绷得直直的。
小果肉又靠近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