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弟弟,人没了!”一句话史仪芳心中惊起千层浪。
怎么会?程二夫人她为何如此说?为何如此做?
史仪芳有点下意识看向百合父母,为什么?
百合父母闻听此言,立刻炸了。
果不其然哪,果不其然。匪人说的应验了!
“你这个毒妇,贼妇,害了我的孩儿,拿命来!”百合父亲眼中喷火,他取出早就准备好的匕首。
红着眼珠向史仪芳扑去,“都死,都死吧!没有儿子我也不活了。”
“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刺杀进行的太突然,众人猝不及防,又都手无寸铁。
只能惊诧的乱喊乱叫,甚至有的怕伤及自身,跳着脚远离。
史仪芳腿软无力,根本来不及逃跑,双手本能招架。
肉身对利刃,以卵击石,史仪芳眼中的惊恐诧异来不及散开。
“噗!”匕首插在了她的胳膊上。
她疼的仓惶后退,边退边喊,
“为什么?为什么?”
一击得中的百合父亲,一看没有伤到要害。
他猛的拉了个架势,又要往前冲,准备撞击史仪芳。
奈何史仪芳身边已聚拢一群人,“二夫人!二夫人!”
史仪芳一边捂着伤口,一边瞪着眼睛喊,“愣着干什么?快去抓人!”
“嘶!”疼的她倒吸一口凉气。
她眼睁睁看着,贾敏的那个庶子往这边看了一眼,嘴角上扬。
并且伸出手对准自己的脖颈,来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史仪芳如溺水之人,大口的呼吸,尽力控制自己的失态。
可恶!恶魔!
百合父母一看事不可为,眼珠一转,趁人不注意,扭身钻入人群逃跑了。
“杀人了!”
这次刺杀发生在众目睽睽之下,虽然居士林没有那么多人。
但是传开也只是一瞬间。
史仪芳这边丫头婆子,闹闹哄哄的请大夫,拔匕首,包扎完毕。
但是这一切好像跟她无关,她就如一个提线木偶,被人搬来搬去。
这次她看的很清楚。
她没有晕倒,疼痛时时提醒着她。
下下签!下下签!果然是下下签!厄运开始了,那个贾敏家的丫头说的真对。
她那么小!却那么毒!
为什么?你们都是为什么害我?难道我还不够惨吗?
巡抚府一处偏院中,程二夫人的女儿也在问。
“为什么?不把那个小子给了二婶?”
程二夫人摆弄花瓶里,女儿新送来的花。
花无百日红,得日日换新。
你看这姹紫嫣红开遍,不知何时就成了断壁残垣。
“为什么?你不知道吧,我托人派去的刺客一人未回。”
“不是被抓了就是被杀了!”
“去了就无影无踪了,今晨有人汇报,说是一人的尸体摆在了府衙门口,成了指证盐商的证据。”
程二夫人轻轻的笑了笑,仿佛怕笑的太大声,冲坏了娇嫩的花朵。
“这都是计策呀!这是要断我们后路了!”
“你觉得是谁呢?”
“你也十岁了,应该明白一些道理了。”
说到这程二夫人抚了抚头上的点翠珠钗,还有鲛绡纱帐,继续对着女儿说,
“我们今天所享受的一切,都是来自于盐商,我虽不知何人害我,但是不外乎就那么有限的几人。”
“我困在这里,怎么能让旁人如意呢?”
“让她们自乱阵脚去吧!”
“只有乱了,才有人给我们送来把柄和消息。”
乱哄哄的大明寺居士林里,贾敏有点坐卧不安,她不停的走来走去。
问刚从外面进来的容嬷嬷,“怎么样了?”
“听说刺到骨头上了,包扎好了。那个百合父母也跑了。”
“说是派人追去了,不知能否追到?”
听说是接他们儿子的人回来说,“人没了!”
“也没说清楚,是丢了还是杀了,那两口子就动手了。”
贾敏对程二夫人没有一点好感,一个妾高傲跋扈,如今随意杀人,又添了残忍一条。
想到此,她愈加感觉史仪芳可怜。
“走!容嬷嬷,我们去看看史仪芳去。这巡抚府都是什么人哪?”
“一群的豺狼虎豹,混着史仪芳一只小绵羊,肯定愈发艰难。”
林黛玉在旁边一听,完了,自己娘这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
几个时辰不到,估计连昨晚的事都忘了。
她只好站起来,嘟着嘴,“娘!天快黑了,表姨她受伤了,不得休息呀!”
“我们现在去合适吗?”
“而且……”
听到女儿又要说而且,贾敏直接打断了。
“黛玉!你不用去了,怕你去了你史家表姨更生气。”
“就我跟容嬷嬷和苏子去就好了。”
林黛玉差点没给气笑了,“娘!你觉得表姨是那样小气的人吗?”
“她不是不跟孩子一般见识吗?”
一句话问的贾敏无话可说,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