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王世子走了,带走了卫五等人,但是留下了山头,水尾还有一些护卫。
林家除了有个神童秀才成名之外,自打进了京城其他人也很是低调。
所以林家的一个野孩子离开没有泛起任何浪花。
也许那本来就是一个不受重视随意可以丢弃的抹布一般。
而此时,西北陆续有匈奴犯边的信报传到朝廷。
大朝会炒作一团。
有的建议立刻派兵主动出击。
有的建议跟新的单于谈谈条件,甚至送点礼物,以作新单于登基之贺。
林如海静静的站着,这里也轮不到他说话,他心里却无比的担忧。
南安王世子他走到哪了?是否安全?
就在这时,御座上的圣上突然下旨,
“西北匈奴猖獗,为防暗害南安王府,朕命禁军即刻派出兵马,护卫南安王府。”
众朝臣惊愕失色,议论纷纷。
……
夜深人静,林如海方归,难掩神色凝重。
步入内院,见贾敏正在灯下等候,遂轻声道:
“夫人,幸亏世子走的早了,南安王府今遭围困,圣上派兵,意图监视。”
很晚才回来的林如海此时依然心有余悸,
今天他在朝上当了一天哑巴和树桩。
没想到最后却是围了南安王府,令西北当地就地整军,朝廷派了一个监军去了。
单于癣疥之疾,世家心腹之患。
圣上是铁了心要拿南安王府开刀。
贾敏闻言,心下大惊,手中针线不由滑落。
“老爷,为何围南安王府?”
“会不会出事?查到我们呢?”
林如海想了一下,“夫人,莫怕,围的理由说是保护,实际应当是为了防止南安王府人出去了。”
“这事南安王妃会有抉择。”
这次西北变动,不知是试探还是真的,圣上只派了监军带着圣旨,就地调遣周边军抗敌。
真是不可思议,满朝文武居然没有主动请缨之人。
但是就这样圣上也要借机剿了南安军?
这样看来,西北的变动就大了。
圣上不怕灭国吗?还是真想着议和?
林哥儿他还好吗?
要想保存南安军,又要跟西北单于周旋,还要防止圣上的人从中作梗。
何其难哉?
……
翌日清晨,南安王府,
“王妃,前后门都围了一夜了。”
“不让进出。买菜的菜伯今天要出去就被挡了回来。”
嬷嬷忧心忡忡低着头正在跟南安王妃汇报。
南安王妃站在窗前,双手搭在窗棂上,一双眼看着外面的天空。
“林家有什么动静吗?”南安王妃不动声色的问。
嬷嬷身体顿了一下,更进前了一步,“王妃,走了几天了。”
“林如海天天正常上朝,没有变化。”
南安王妃邪魅的一笑,“小兔崽子,警醒得很,走的好,以后不要打听林家的事了。”
“买菜都不让,是要困死我们吗?”
嬷嬷回道,“说是可以拟定菜单,让送菜的送来。”
“那就拟吧!另外把府里的世子叫过来。”
“就说我有事吩咐他。”
“好的。”
南安王妃说完,嬷嬷点头自去吩咐。
南安王妃几步走到正堂上方,把挂着的剑取下来。
“仓啷啷”南安王妃拔出了这把剑,剑光配着射进来的阳光,交相辉映,映出了南安王妃冷硬的脸庞。
可怜我是女儿身,否则也杀上几颗人头,省得如此憋屈。
“母妃,您喊我。”进来的“南安王世子”看着南安王妃手执宝剑,凛然站立,
有点战战兢兢的说。
“是的!”南安王妃看着眼神收缩的世子。
这个孩子呀!做的很好。
“这把剑你知道是什么剑吗?”
“这曾经是太祖所赠的随身佩剑,南安王府保太祖登基,太祖赐我南安王府世袭罔替的爵位。”
“如今外面有侍卫围了南安王府,没有理由。”
“任人宰割,又不是我王府做派。”
“今天你就随母妃去碰一碰金銮殿。”
“我看圣上面对太祖配剑,当如何应对。”
“你可敢?”
南安王妃看着面前的这个孩子,五官甚是相像,但气质却截然不同。
“我本就是老王爷帮世子找的替身,能够代世子一死,也是死的其所。”假世子声如利剑,等待出鞘。
“你本名什么?”南安王妃继续问。
“无关紧要之人,本就没有名字,王妃非要喊名字的的话,我叫卫一。”
当这个少年喊出卫一这个名字的时候,身体也猛然如一株青松般挺直。
仿佛听到了军令。
“卫一,今日我赐你木姓。”
说到这儿,南安王妃摇了摇头,接着说,
“木卫一,你刚才说的不对,我们不去赴死,我们是求生。”
“我们要让圣上赐你南安王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