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家荣国府荣庆堂,
“母亲,南安王府闹的这一出,我们怎么办?”
“如果按老一辈我们跟南安王府的关系,理当庆贺。”
“但是她们这临街一闹,有点逼宫圣上的意思。”
“我们元春娘娘还在宫中,也没有消息。”
“母亲我们该当如何?”贾政从工部侍郎处听说南安王府的事件,当时还不信,又让小厮出去打听了一下。
居然确有其事。
这南安王府意欲何为?
这样得来郡王称号能安心享受吗?
贾母刚听完这个消息,也很是诧异。
南安太妃不是一个没有成算任意胡为之人呐!
而且曾经跟敏儿一向玩的来。
平时世家的一些聚会往来上,看上去成了寡妇,低调许多。
如今这是怎么了?突然利剑出鞘,锋芒毕露了?
贾赦在一旁不管不顾,他觉得此事无需商量。
随大流不挨揍,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娘,这有什么商量的,四王八公又不是只有我们一家,别人家如何我们就如何。”
贾母一听,这个傻子有时候说的也在理,想的多做的多错的多,反而不如无为而治。
任事态发展,也许也能收些渔翁之利。
“你大哥说的也在理,回头让人打听一下。”
贾政也没有他法只好附和,但是他还是提醒了一句。
“我们跟其他家不同之处,他们没有女儿在宫中。”
“我们做何事都需考虑一下娘娘的处境。”
贾母说,“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让你媳妇递牌子去看看娘娘,顺便告诉娘娘,就说大观园即将整修完毕。”
“看娘娘有什么想法,咱们也好改动。”
“把宝玉写的大字带几张给娘娘,不是说写的长进了吗?”
“上次说的请李家找人当先生一直也没有下文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没有问你。”
“林家的哥儿中秀才了还在苦读。”
“我们这么聪明的宝玉,让你们老子娘耽误了看我不饶你们。”
说到这儿,贾政也唯有苦笑,亲家李守中虽是国子监祭酒,奈何因循守旧,并不热衷于帮贾府寻个好先生。
也许是对女婿贾珠之死心有怨气,或者是觉得帮勋贵介绍先生,玷污了他的清名一般。
自己提了几次一概回绝。
“我再亲自去找一趟,如若还不行,就送宝玉出去读书。”
贾政还是没说送去哪里,难道真去林家吗?
……
贾政从贾母处离开,回到自己荣禧堂。
跟王夫人说了让她去递牌子见见娘娘,跟娘娘提一提南安王府跟大观园之事。
“对了,母亲的意思带上几张宝玉的大字,让娘娘也高兴高兴。”
“上次你有没有问过儿媳李氏关于族学请先生的事?”
“如果还不行,就让宝玉跟着林家永安去就学吧?”
“我看他们那个先生也确实有几分能耐。”
王夫人脸上不辨喜怒,手里紧紧的握着手帕,嘴上自是答应。
“老爷说的是,母亲也自是为孩子考虑。我定与娘娘好好分说,关乎宝玉,娘娘极为爱护,想来也自有示下。”
对于贾珠的这个妻子她作为婆婆是喜欢不来的。
贾珠年纪轻轻就没了,媳妇如果照料的好,哪有这种事。
平日里不见不烦,哪还愿专门叫过来询问。
所以她也没有专程去问先生之事。
而且让宝玉去林家就学,自己是万万不肯的。
此事少不得还得着落到娘娘头上。
……
所以当王夫人从宫中回来,传了娘娘几句话。
“宝玉在族学学的甚好,字有很大进步,而且在族学有助于同族关系维系。”
“对将来宝玉为官做宰掌家理事都有益处。”
“就不要麻烦亲戚了。”
“南安王府事,循例就好。”
“大观园不要铺张浪费,此为战时,低调为要。”
贾母跟贾政自是无可奈何。
唯有遵娘娘旨令。
……
这一日,南安王府门口人声鼎沸。
来来往往的人很多,但是仔细看却是以布衣百姓居多。
高门大户大都是遣一两个下人送了礼就匆匆离去。
连一杯水酒都不敢喝。
今日南安王府一整天的流水席,来者皆是客,
不管你是贩夫走卒还是京城小吏,来了俱都可以吃一顿饱饭,喝一杯水酒。
所以人之多堪比庙会,甚至还有乞丐一流的人,也可以在府门口领上吃食,混个肚饱。
南安王府如此操作,口碑定然两极分化,
百姓们自是称好,南安王府不端架子,一心为民,不愧为功臣之家。
况且吃的好,油水大,京城头一份。
世家官员们就冷眼旁观,纷纷摇头,
南安王府完了,失了圣心,门庭冷落车马稀。
就几个泥头百姓,除了能顶个人头,屁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