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的伤腿泼上水了,你给打开看看,里面伤口开了没有?”
邢夫人似笑非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对秋桐说道。
“要是那点热水让伤口恶化了,就不好了。”
秋桐身体一震,看向了邢夫人,这是又给我挖什么坑?
邢夫人自然是有理在手,什么都不怕的,
“怎么?你不愿意,老爷的腿上是不是你弄的热水?”
“伤口如果进了热水还能好吗?”
贾赦一听,想到了刚才的烫水,原来罪魁祸首是这个死丫头秋桐。
邢夫人虽坏,说的也算有理,
看看罢了,也不会少一块肉,
再绑上就行了,
贾赦怒目而视,“怎么的?你是嫌弃老爷受伤了?”
如今贾赦自觉发现了秋桐的真面目,自然不愿意给她留什么面子。
她不配!
秋桐小心翼翼地靠近贾赦,目光落在那被热水泼湿的绑腿上,只见水渍斑驳,确实有点恶心。
她不想碰,但是她能不干吗?
她看了一圈人,尤其可怜巴巴的看了贾琏。
贾琏在一旁,眼神闪烁,不敢直视秋桐求助的目光,
只得对贾赦道:“父亲,是否请大夫再来诊治一番?毕竟咱们都不是专业的,若是弄巧成拙,恐怕会加重伤势。”
这话谁说贾赦都觉得有理,除了贾琏。
现在自己还活着就开始勾勾搭搭,还能真正为自己着想?不等邢夫人反对,贾赦自己就拒绝了。
“不用了,大夫不是刚走吗?”
“再叫过来我还要不要脸,是不是显得我们府里没规矩。”
“这么多人都是吃干饭的吗?”
邢夫人在一旁笑看这一切。
至此,秋桐一看,此事已没有转圜余地。
那就上呗。
她本来也就有一股子勇劲。
总觉得自己比别人强上几分,要想强,不出头怎么成。
察言观色这是根本。
想到这儿,秋桐也不再客气。
她低下头,招呼一声,“那我开始了。老爷忍着点。”
贾赦冷笑一声,我看你能耍什么花招?
秋桐认真的拆解绑绳,说真的,大夫也就是绑的认真,但是拆解这东西也没有多难。
秋桐也算是手巧的人,三两下打开了。
把夹板随手一放,打开了伤腿上的布。
确实有点湿,但是不严重。
秋桐心中一松,抬头望向贾赦,语气中带着一丝喜悦,“祝贺老爷,没事。”
她又转向邢夫人,恭敬地说,“夫人,您看一下没事。”
邢夫人微微颔首,目光在秋桐和贾赦之间转了一圈,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她往前凑了凑,语气中带着几分质疑,“这叫没事吗?”
“这明显有湿的地方,就这么捂着伤口不得闷坏了,能好吗?”
“晾晾吧!”她轻描淡写地吩咐道,
“等晾干了再绑上吧!”
众人瞠目结舌,这,就这么晾着伤腿。
贾赦也有点懵了,
关键是晾着他冷呀!
邢夫人似乎看穿了贾赦的心思,淡淡地说:“那就盖上被子,别让老爷着凉了。
一句话堵住了贾赦的嘴,
贾赦眉头紧皱,转头质问邢夫人和贾琏:“大夫怎么说的?”
贾琏对邢夫人的举动感到困惑,但面对贾赦的质问,
他不得不回答:“父亲,大夫只说要好好静养,饮食清淡。”
邢夫人闻言,又添油加醋地说:“老爷,您一向英雄,这事得您自己决定。若您愿意让她们就这样湿着绑上,我也无所谓。”
“反正我是希望老爷早点好,主持院里的事务。”
邢夫人语气柔和,显得贤良淑德,“我们这么些人,少了老爷可是活不了。”
邢夫人这话说的过于通情达理,贾赦皱眉头了。
晾不晾的他不在意,但是这样自己有的一点想法要落空了。
自己本来准备让人备个拐杖,可以四处转转。
尤其是看着不顺眼的,自己早就想敲她们几拐杖了。
要是总这么躺在床上,自己的威信何来。
想到这儿,他眼珠一转,“也罢,就晾晾吧!”
“这样也许好的快!”
众人一听,有点诧异,谁也猜不透贾赦跟邢夫人到底怎么想的。
只有秋桐扫了一眼,肿胀起来的腿,撇撇嘴,幸好没有什么伤口,差点脏了眼睛,她偷偷拉上被子盖住了。
恰在此时,费婆子匆匆来报:“夫人,饭摆到哪儿?”
众人这才惊觉天色已晚,一番忙乱,竟忘了时辰。
邢夫人眼睛一瞪,“这还用问,当然是摆到老爷屋里了。”
“大家是来照顾老爷的,都去别处吃饭,谁来照顾老爷呢?”
“这点眼力见儿都没有,还问来问去。”
贾赦此时也觉出肚子饿了,忙催促,“对!对!对!快点摆饭!”
这个邢夫人人虽可恶,好在还算识大体,知道什么是她的天,以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