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道士脸色一变,二人继续唤薛宝钗,
“女施主,女施主……”
薛宝钗心中有些茫然,这个决心也不好下。
到底能不能成,能成到什么程度?
薛宝钗心中没底,她在犹豫踌躇。
薛姨妈急的拍了桌子,“快走吧!快走吧!”
“我们不用了。”
见和尚道士还眼望着薛宝钗,等着答复,脚下如同生根一般不动。
薛姨妈勃然大怒,“来人,把这妖道野僧……”
还不待她说出下面的话,薛宝钗一把拦住了她,“母亲,我还没有问完呢?”
“你着什么急?”
“再者不要如此对大师不敬。”
薛姨妈一脸苦楚,语中带着害怕担忧,“我的儿,我们不能信这歪门邪道。”
只听薛宝钗把金锁往前一伸,“娘!不信你们为何为我挂上这个?”
“当初信了,今日如何又不信?”
“也许今儿才能解开这个,困扰我十几年的谜题。”
薛姨妈眼睛直直的看着金锁,嘴唇翕动,哆哆嗦嗦,不成话语,
她最终颓然的瘫倒到椅子里,不愿动弹。
只听得薛宝钗继续问道,“大师,你刚才所说,我还有不明。”
“如果此时失了,将来天长日久是否可新生?”
薛宝钗心中还是有念想,自己终究是不愿意嫁给一个和尚一般,不通情理之人。
想到此,她定睛看着和尚道士,把希望放到他们身上。
如果将来没有希望,此事还得三思。
但是和尚,道士,微微摇头,
……
薛宝钗见状,大失所望。
看来此事今日难成,也许这两人法力不足。
还得是清虚观的老仙长。
薛宝钗正要送客,
哪知和尚清朗的又说道,“非也,非也,能不能新生取决于是否有心。”
“若心成,则万物生。”
薛宝钗眼前一亮,心诚,自己自然心诚,
谁能比得过自己,事事谨慎,万般绸缪。
有志者,事竟成,原来佛家也讲此理!
想到此,薛宝钗露出了笑容,她手绢轻轻的把金锁擦了擦,重新戴在脖子上。
然后对和尚道士言道,“事成之后,大师二人的酬劳,我定然给的丰厚。”
和尚道士笑而不语,没说要什么。
薛宝钗心里不快,难道要狮子大开口?
无所谓了,此事成了,不怕他们狮子大开口。
此事不成,他们也开不得口。
于是她对薛姨妈说道,“娘,此事我不方便出面了,麻烦你带这两位大师去怡红院。”
“让琏二哥一起吧!”
“这样有人看到了,就说给宝玉看病的。”
“无人质疑。”
薛姨妈脸色苍白,全身无力,脑袋中塞满了棉花,
毛躁而烦闷。
薛宝钗见薛姨妈一动不动,她脸上挂了愠怒,“母亲,你怎么了?是不是也有不适?”
“如果有不适我们去请大夫。”
“有大师在这儿,失态总不太好。”
“如果你实在不方便,我让莺儿请琏二哥过来。”
薛姨妈的眼神带刺,她似乎不认识女儿一般,脸上挂上了温暖的微笑,
“没事!娘没事!身体好着呢!”
“娘记得你的话,你好了娘才能好。”
“我这就去。”
“和尚道士是我请的,自然是我带了去才好。”
“咱们为了宝玉病好,专门又请了大师,你觉得母亲这么说可好?”
薛宝钗捏了捏手绢,皱着眉头,母亲这说的什么话?
怎么能当着人这么说。
但是如今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想到此,她对薛姨妈说道,“母亲说的很好。”
薛姨妈得了肯定,似乎有了一丝得意,她笑着站起身来,对和尚道士说道,“大师,请吧!”
……
“谁让你做这种节目的?”
“我荣国公府几十年的清誉,让你败坏了。”
“祖辈浴血奋战挣下的功业,让你给糟蹋了!”
“天哪!我死了,可有何面目见你们的父亲?”
一间偏殿之中,贾母指着王夫人的鼻子骂。
王夫人手里极速的转动着佛珠,根本不搭理贾母的谩骂。
太意外了,自己还没有从震惊中醒过来。
太后死了,太后怎么死了?
无声无息,无伤无痛,也没有刺客。
无疾而终还是有人暗害?
邢夫人也在一旁阴阳怪气,“这可完了!”
“扶乱成乱。”
“现在大殿还在检查吧?”
“一首曲儿把当朝太后唱死了。”
“闭嘴,胡说八道。隔墙有耳,这是什么地方,容得你胡说八道。”贾母的拐杖终于呼到邢夫人身上。
虽没有多大用力,邢夫人也煞有介事的跳起来。
“啊……母亲,你凭什么打我。”
“你怎么不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