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宁沫已经走到了巷子里那声音来源之处。
就见那里已经不少人在那围观,她凑了上去。
“刘祥子,我明确地告诉你:我不嫁,你不用白费心思了,这六样礼给我拿回去!”高艳大声呵斥着。
“我说艳呀,我是从小看着祥子长大的,他真是一个好孩子,而且你们两人不是情投意合了吗?我是听了才上门当媒人的!”一个四十多岁妇女赔笑着。
“谁跟他情投意合了?我怎么可能看上他!”高艳是一点也没客气。
就见刘祥子的眼眸受伤,脸立马涨红了起来,连旁边的几个街坊邻居都嘀嘀咕咕起来。
那媒人也略显尴尬,不过见过世面的她很快就反应过来,就见她笑出了眼角纹。
“你这孩子,不就跟祥子闹别扭嘛,至于说得这么过分吗?前几天你们不是还出双入对的嘛?我跟你说呀,这男女之间吵架正常呀,所谓床头吵架床尾和,等你们结婚了就懂了。”
她说着对着四周的人解释道:“这就是两孩子因为彩礼的事情闹别扭,没什么好看的,大家都散了吧!”
前一阵子因为要堵宁沫的关系,俩人确实同进同出了几天,所以大伙两人正在交朋友也信服了几分。
就是这样,大伙才更加八卦了,所以怎么可能就此离开,就见每个人都兴致盎然地看着当事人。
媒人推了推刘祥子:“祥子,你快给艳子赔个不是,这艳子要多少彩礼咱们都好商量,是不是?”
“对呀,艳子,你要多少彩礼,我都尽量满足的,而且咱们都……”祥子支支吾吾的。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高艳打断了,就听她拔高了几个声调:“咱们没有关系,之前没有,现在也没有,将来也不会有!”
“可是……”
高艳呵斥着:“没有可是!我说咱们没有关系就是没有关系,你赶紧给我滚!”
“祥子!咱们走,她不嫁,咱们还不稀罕呢,阿妈给你找更好的!”全程紧抿着嘴的一个妇女开口道,她说着拉着祥子的手就要走。
“阿妈,我只喜欢艳子!”祥子不动如山。
“祥子!”妇女冷喝道,脸上是满满的不赞同。
此时的高艳却是一脸的鄙夷和不屑:“谁要你喜欢,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
“噗呲”一声,人群中宁沫不客气地笑了起来。
就高艳这样好高骛远又心狠手辣的女人也算天鹅?还觉得刘祥子配不上她?
她倒是觉得高艳配不上喜欢上那刘祥子,人家祥子至少一心一意对她,工作也还不错。
愤怒中的高艳这才注意到了宁沫,看着此时脸上已经看不出了肿的痕迹,再对比自己鼻青脸肿的样子。
她的眼像淬了毒的毒蛇一样看着宁沫:“宁沫,你还敢来!我要杀了你!”她说着直接就上前要去掐宁沫。
宁沫却故作害怕,她双手环胸:“大伙可都听到了,高艳可是说要杀了我,要是我死于非命,肯定就是她害的。”
“这故意伤害罪是要几年牢来着,”宁沫托着自己的下巴,佯装想起,“对了,应该是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高艳,你要是想坐牢就过来吧!”
闻言,高艳迈出的脚顿住了,可心里的怨恨却没有停止,“宁沫,你是来看热闹的吧?本来应该你承担的痛楚让我承担了,你满意了!”
宁沫贱贱地:“还算满意,可如果是你们两个喜成连理,我就更满意了!”
她不介意帮那个祥子一把,希望他能好好看着她。
高艳的眼睛都能喷出火了:“你在做梦吧,我们两个的事情,你管得着嘛!”
宁沫不动声色地从口袋里拿出了之前罗战给的底片。
“这是什么?”
宁沫莞尔一笑:“胶卷呀!不过里面是什么的照片,你确定我要在这里说?”
高艳迅速反应过来,她想到那天自己听到的“咔擦”声,所以不是她的幻觉,那人竟然拍下了照片!
用的还是刘祥子拿来的相机,他为什么没告诉她?想着她质问的眼神看向了刘祥子。
刘祥子面露焦急:“艳子,你听我解释,我也是回去的时候才发现胶卷不见的,可当时太晚了,第二天我又因为上班的关系,本来想今天跟你说的,结果你没给我开口的机会……”
高艳的眉心瞬间拧紧了,虽然生祥子的气,可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胶卷拿回来。
她攥紧了自己的手,许久之后才松开:“宁沫,进屋聊一聊?”
“没兴趣!”她可没有入虎穴的打算。
高艳想破口大骂,最终还是忍了下来,她深吸了一口气:“……那不进屋,借一步说话总可以吧!”
“什么话,就在这边说呗,让我们也听听。”有爱听八卦的妇女嚷嚷了起来。
“可不是,我也想听听,或者让我们看看这胶卷到底照了什么呀?”
此话一出,高艳跳脚着。
“有你们什么事,这是我家门口,给我滚!”高艳破口大骂着。
“啧啧,高艳,你就是这个态度,你阿爸阿妈就是这么教你了,就算是你阿爸回来也得叫我一声嫂子呢,真是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