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倩虽然不解这欧阳锘怎么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不在状态,还是恬淡道:“没事的,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有处理完?要不先去处理!”
“对呀,你先去忙吧,我们正好也吃完了!”同样感觉到欧阳锘不对劲的宁沫也搭腔道。
“呃……我这确实有点事,改天再请你们哈!”
他说着着急忙慌地用餐巾擦拭了下嘴角就起身离开了。
欧阳锘一走,宁沫就低喃道:“奇怪,欧阳很少这么魂不守舍,这是怎么了?”不会他家人又叫他回去吧,上一世他被叫回港岛也是这样的。
钟倩好奇道:“沫儿,你不是说你们才认识一个多月,怎么就这么熟了?”
这两人不会有什么吧?钟倩想着连忙摇头,肯定不是,自己的女儿自己得相信。
“呃……妈,有的人认识了一辈子,可却始终像个陌生人。而有的人只认识几天,却就像认识一辈子一样,我和欧阳就是后者!”
钟倩点了点头,确实是如此,生她养她的妈不就是前者,想着她不禁惆怅了起来。
宁沫也发觉了钟倩的落寞,估计不是想起她爸就是想起她姥姥了,可这两个她着实不知道怎么劝解?
只能是转移她注意力了,想着宁沫就开口问道:“妈,你说这欧阳锘怎么样?”
“挺不错的,为人风趣不说,就因为你的建议,直接就给你股份,这人就不是唯利是图的商人……”
两母女聊了一会儿就离开了,而后就去接安爷爷了。
同时也知道了安省那的最新消息,本来就是医痴,安老爷子去安省的愿望更加强烈了。
当天晚上三人就踏上了去安省的火车。
18个小时后,三人就到达了安省的省会,入住了白院长说的那个宾馆。
次日一早,白院长安排的人就来接他们了,而后三人就坐在了拖拉机的后车斗。
开始是平坦的柏油路,慢慢地就变成黄土路了,最后就是坑坑洼洼都是飞沙石砾这样的路。
宁沫和钟倩被颠簸得胃里的黄汤都吐得差不多了,两人倒是年纪大的安爷爷一派闲庭。
傍晚的时候总算到达了目的地,这是一个偏僻的山区。
下了拖拉机就看到了熟悉的法莱德教授还有那刀子嘴豆腐心的温奶奶。
看着一脸惨白的宁沫,温奶奶不禁抱怨了起来:“你说你跑这山区来干嘛,遭罪了吧!学个屁大点医术就要来嘚瑟。”
“这不是想您了,所以就来看看!”宁沫已经见怪不怪了,直接上前就揽住了老人的胳膊,对其介绍了下钟倩。
闻言温奶奶一向严肃的脸上扯出了一丝笑容:“既然是这个丫头的妈妈,那我就叫你小倩吧!”
之前宁沫就写信告诉她,自己找到了家人了,所以她都知道的。
“好的,温姨!感谢您之前对沫儿的照顾。”钟倩说着递给了她两袋奶粉,这是坐车之前买的。
“她……哪里需要我照顾,倒是被我骂得挺多的!”
闻言宁沫不禁想到了当时罗战在她屋里过夜的时候,老太太恨铁不成钢地看她,其实像她这样的人,如果不是关心的话,她是懒得开这个口的。
见两人聊得起劲,宁沫这才看向了安爷爷,就见他已经和法莱德聊上了。
这段时间法莱德在温奶奶的影响下,那华语可是进步神速的。
而后宁沫和安爷爷戴上了口罩,穿上了防护服,就去了山区医院,这医院的病人按照症状的轻重程度,都分布在不同的楼层。
第一层则是这出血热的第一期,就看到病人双颊潮红,眼窝四处肿胀,身上有轻微的瘀斑。
第二层的病人已经是休克状态了。
第三层的病人却是丧失了肾功能。
第四层就是恢复期的病人,只是里面的人相比于其他层却是九牛一毛。
四层楼走了过来,宁沫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那些已经被病症折磨成不成人样的人,没有亲人的照拂,有的只是那几十名前来支援帮助的医护人员。
现在的情况就是这出血热能治疗,但是因为是老鼠引起的,所以传播太广太快了,光是去年一年就有了6万的病例。
政府也在积极地灭鼠,比如下毒毒死,可是呢这也误毒了牲畜。再就是用猫抓老鼠,可是猫也是能够传播病毒的……
这场灭鼠行动是一场很长的拉锯战,对此宁沫也无可奈何,她只能致力于研究相关的疫苗。
这之后,白天宁沫就跟着安爷爷还有法莱德教授在前线做起了研究,晚上就进空间搜罗古籍。
而钟倩就负责后勤,换上了一袭白衣,跟着温奶奶一起服务后方。
一时间整个山区都春意盎然着。
半个月后,从医院回到住处的宁沫看着黑乎乎的房间:“妈,你怎么不开灯呀!”
她说着就要打开灯,可却被拥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中。
“媳妇儿,让我抱抱!”罗战说着把头埋进了宁沫的颈窝处,深深吸着独属于她的馨香。
他那呼出的鼻息瞬间让宁沫战栗起来:“你怎么来了?”
闻言罗战阖上眼眸,强忍着喉间涌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