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景佑不满地看向那名狱卒:“出何事了?如此惊慌失措!”
“大人不好了,胡禄文留下一封血书自尽了!”
“什么?”
齐景佑叫来一名下人让他带楚云祺、楚云鹤去齐府前厅。
看向楚云祺、楚云鹤匆忙地道:“云祺兄,云鹤兄,你们去齐府前厅稍等我片刻,我去去就回。”
“好,齐大人快去吧。”
齐景佑仓促点头后,让其他衙差将楚云祺带回来的胡家赃银搬进县衙,将魏家管事暂押县衙。
随后便与那名狱卒来到关押胡禄文的那间牢房。
只见胡禄文倒在地上,嘴角有溢出的血痕,地上还有一小摊血迹。
与胡禄文关在一起的胡刘氏,趴在他尸体上哭得歇斯底里。
齐景佑让狱卒将牢门打开,走了进去。
狱卒将胡刘氏拉到了一旁,胡刘氏将眼中的仇恨敛去,瘫坐在地。
仵作上前检验了一番胡禄文的尸身朝齐景佑点了点头。
“将胡禄文的尸身与那封血书带出来。”
“是,大人。”
胡刘氏看着被搬走的胡禄文尸身,指甲狠狠地抠进了肉中渗出了血却还不知。
出了牢房后,仵作对齐景佑道:“大人,胡禄文是服了鹤顶红中毒而亡的,身上除了中毒迹象,没有其他外伤内伤。”
“鹤顶红...”齐景佑重复念了一遍。
随后对着狱卒头领郭丰道:“郭丰,胡禄文进牢房时可搜查了身上?”
“大人,胡禄文当时还是属下亲自搜身的,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齐景佑拧紧了眉:“齐景佑最近可见了什么人?”
郭丰摇了摇头:“不曾有人探视过他。”
“那便奇怪了。”
这时郭丰似乎想起了什么:“不过,胡刘氏的娘家人倒是来探视过她。”
“胡刘氏娘家人可曾对胡禄文说过什么?”
郭丰再次摇了摇头。
“不曾对胡禄文说过话。”
“那胡刘氏娘家人与胡刘氏讲了什么,可有什么特别之处?”
郭丰想了一番:“都是些寻常话,所说特别之处,倒是有一点。”
“什么?”
“胡刘氏的娘家人给了胡刘氏一块拇指大的石子,说是胡刘氏儿时从水中拾来其实其花纹好看一直放在闺房不肯丢弃的一个石子?”
“花纹好看的石子?这胡刘氏可不像会对花纹好看的石子感兴趣之人。那胡刘氏接过那石子可有说什么?”
郭丰依旧摇了摇头:“不曾说过什么,胡刘氏娘家人将那石子给到胡刘氏便离开了。
那胡刘氏看着那枚石子发了起呆,最后莫名其妙地哭了起来。”
齐景佑看了一眼那血书,眉头拧地更紧了。
“郭丰,我先回齐府,你将胡刘氏娘家人拿过来的石子拿去齐府前厅给我。”
“是,大人。”
齐景佑回到前厅,楚云祺见到他手上拿着一张血书,看那血书材质应当是从衣服撕扯下来的一块布。
“齐大人,这是那胡禄文写的血书?”
齐景佑点了点头:“不错,这胡禄文将所有过错揽在自己身上,说胡家其他人概不知情,想为胡家其他人留条生路。”
“齐大人,我可否看看?”
齐景佑将胡禄文的血书,递给了楚云祺。
楚云祺与楚云鹤看了一番,交还给齐景佑。
“这胡禄文怎么突然便自尽了?之前据大人所说,胡禄文到县衙一概不承认,闭口不言吗?”
“这也是我所奇怪的。方才我问了狱卒,并未有人探监过他。倒是胡禄文的妻子胡刘氏的娘家人来探视过胡刘氏。
不过倒是有一个奇怪之点。”
楚云祺正想开口问,郭丰便过来了。
“大人,这便是胡刘氏娘家人给她带来的那枚石子。”
楚云鹤诧异的目光落在那枚石子上。
“这胡刘氏的娘家人怎么给胡刘氏带去了一枚石子?”
齐景佑接过石子道:“这便是我觉得奇怪之处,胡刘氏的娘家人给胡刘氏送了一块她儿时在水边的石子。”
“这石子除了看着比一般石子好看些,便没有什么不同的。”
齐景佑认真端详了一遍石子:“的确看不出有何不同。可到底是何故让胡禄文决意自尽呢?”
这时府中下人来到前厅。
“大人,楚家来人在门口通报一声。”
“楚家?”齐景佑不解地看向楚云祺兄弟二人。
楚云鹤解释道:“我们与大哥担心内子见我们二人迟迟未归,心生忧虑。故方才来齐府,我们便让齐府下人去楚家告知了一下我已归来的消息。”
“不错,顺道让家中多煮些饭,不然若是晚了,家中已经淘米煮饭,恐怕就吃不上饭了。”
“原是这般,是我顾虑不周。”
说罢齐景佑便让府中下人将在门外等候的楚家人带了进来。
片刻功夫后,殷素娘、舒容儿、小泠然便跟着齐府下人进来了。
“爹爹!”小泠然激动地跑到了楚云祺跟前。
本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