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季临川的声音从窗外传来。
汐然将窗打开,窗外的人穿着一袭白衣,月光落在他的身上,似月中走下的谪仙。
“璟王殿下何时也如此不知礼数,竟夜访女子闺房。”
“不知可是我做错了什么,汐儿对我如此冷漠,让我好生难过。”
汐然微微挑眉,她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季临川如此...
“正常点。”
“汐儿不喜欢?”
“找我到底何事?你的毒已经解了,你可以回京城了。”
季临川眼神中有些受伤:“汐儿这般想我回京城?京城可是个吃人的地方。”
“璟王殿下本就是京城之人,小小的安源县自是留不住的。”
季临川轻笑着看着面前的少女,年幼时还会压抑着性子作温顺乖巧状,随着年龄的增长,骨子里的孤傲越发明显。
“若是可以,我倒是想在这小小安源县安度一生,岂不快哉。”
“君既有鸿鹄之志,又何必安隅一方。”
季临川有些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少女,自己的野心向来藏得很好,不曾想...
季临川笑出了声:“不错。”
这时他话锋一转:“这些年汐儿过得可好?”
汐然故作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没想着璟王殿下还会关心我这一介小女子,我还当璟王殿下只记得我会医术呢。”
汐然这话一说,季临川立马明白了为何这次到安源县她的态度冷淡了许多。
季临川解释道:“我在京城腹背受敌,若是让人知晓我与楚家的关系,怕是会对楚家不利,有些人不敢对我动手,但楚家...”
从季临川这几次受伤中毒来看,其实汐然也大概猜到季临川虽是王爷,但处境恐怕不是太好。
见依然没有说话,季临川又道:“我虽不能过来,但每年我都会悄悄让人送些书信和京城有趣的物件过来。”
“书信?我从未收到京城的书信?”
季临川难以置信道:“这不可能啊,我每年都会送几封书信来,不仅有我的,还有阿云的。”
“可我从未收到过。”
“难怪我从未见你们回信,我和阿云还当你们将我们给忘了。”
“你是找何人送的信?”
季临川忍不住扶额:“我一至交好友,果然我不该相信他,如此不靠谱,明日我去问问他。”
说罢他又从身上拿出一封信:“这是阿云写给小泠儿的,我今日才发现。
之前我毒发昏迷,他知道玄风定会送我来安源县,便将此信放在了我的包袱中。”
汐然接过那封信,信封上的字虽说还有些稚嫩,却已有些风骨。
“天色不早了,我先走了,汐儿早些休息。”
“好,你回去也早些休息。”
第二日汐然将信递给到小泠然,小泠然疑惑地接过。
“二姐姐,怎么突然给我一封信。”
“这是阿云给你的?”
小汐然惊讶出声:“阿云?他怎么突然写信给我?”
汐然将昨日季临川跟她解释的话与小泠然说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不过二姐姐,有一事我很是好奇。”
“何事?”
“璟王是何时与二姐姐说的这事,又是何时给二姐姐的信,二姐姐他偷偷与你见面了?”
见小泠然一脸八卦地看着自己,汐然敲了敲她的脑袋:“小丫头一天天想什么呢!”
小泠然故意哎呦一声:“二姐姐怎么还恼羞成怒了?”
“小泠儿,你长本事了啊!”
说罢便去挠她的痒痒,小泠然笑得前仰后翻,赶紧求饶。
“二姐姐,好姐姐,我错了,我不敢了。”
“知道错了?错哪儿就?嗯?”
“小泠儿不敢调侃二姐姐。”
汐然听此这才放过她。
小泠然见此拔腿便跑,边跑边说:“二姐姐就是恼羞成怒了,被小泠儿猜中了就挠小泠儿痒痒!”
“小泠儿!”
殷素娘奇怪的问道:“什么恼羞成怒?”
连殷素娘这么说汐然面上起了潮红:“没,没什么,小泠儿净瞎说。”
小泠然跑进了房间,连忙上了锁,见汐然没有追过来这才放心。
想起汐然方才给她的信,她将之拆开,只见上面写着:
阿泠
今日浮云当空,月色正好,不知阿泠可与吾同望此月?安源县一别,已是四年未见,不知阿泠在安源县可还安好?
许久未见,吾甚是想念。思念之情化书信数十封,却不见阿泠回之,心中难免失落。
不知可是初识阿泠时,阿泠年纪尚小,还不曾记事,故已将吾忘却。若真如此。吾甚心伤。
还望阿泠莫要将吾忘之,待吾归来,邀阿泠同载并游,共月舟上,同赏湖光春色。
阿云
敬上
不曾想阿云竟然给自己寄了这么多书信,阿云以为她将他忘记了,她也以为阿云将她忘记。
不过这信究竟寄到了哪里?小泠然想不明白。她摇了摇头,不想了,季临川一定会将事情的原末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