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我对这个脚踏板织车很是感兴趣,我不会耽误温书的时间的,二姐你就让我做吧。”
说此梓铭的眸子比平时还要亮上几分。
梓铭的性子沉闷不喜言辞,好似对许多事情都兴趣不大,这是他第一次如此强烈地想去做一件事情。
汐然见此说不出拒绝的话:“如此,阿铭你便会辛苦许多。”
“不辛苦,做自己所喜爱之事,阿铭不觉得辛苦。”
见梓铭如此坚持,小泠然只好道:“三哥哥,不要太累着自己了。”
梓铭温柔地摸了摸小泠然的头,露出浅浅一笑:“好。”
第二日,汐然拿着脚踏板纺车的图纸找到一户做木工做得很是不错的人家。
虽说梓铭想自己做一个脚踏板纺车,但不可能全部交由他做。
汐然回到楚家,便与小泠然、程诗茗坐上了去往十里村的马车。
木禾则上了自己马车,让雪松赶着马车,跟在楚家马车后面。
还未出县城,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汐然向外边赶马车的江泽月问道:“泽月,怎么突然将马车停了?”
“地上躺了个大汉,将路挡住了。”
小泠然眨了眨眼,马车方才不像撞到了人,不会是要被碰瓷了吧?这番想着,她便掀开了帷幔。
这人怎么看着有些眼熟?
这时江泽月的声音再次传来:“此人伤势怕是不轻,看路上血迹,应当是一路爬了过来。”
汐然听此下了马车,小泠然也跟在其后下了马车。
待小泠然走近,她恍然想起面前的人是何人:“二姐姐,是他!”
汐然还未想起,走了上前给他检查了下伤势:“小泠儿见过他?”
“二姐姐,你也见过他的!二姐姐可还记得几年前有人说吃了我们家白砂糖闹了肚子。”
小泠然这么一说,汐然也有些印象:“是有些像那日在医馆说吃坏了肚子之人,虽然二人长得相像,不过他们并非同一个人,那人是我医治的,我还有些记忆。”
“二姐姐,他确实不是那日闹肚子之人,他是那日闹肚子之人的大哥,那时他险些砸了铺子,所以我对他的模样印象很深。”
“原来是那人的大哥,难怪长得有些相像。”
小泠然点了点脑袋:“我记得他们兄弟二人好像叫什么大锤二锤的。”
这时汐然已经检查好了他的伤势:“伤势有些严重,手脚多处骨折,胸部还有一根肋骨断了。”
汐然看向他爬开的血迹之路:“这般严重的伤势,他竟然能撑着爬如此远,也算是条汉子。”
小泠然本就对李大锤印象不错,听此对他不由起了钦佩之心。
那日之所以他会来砸铺子,一是受他二弟蒙骗,二是关心则乱。
但他知晓事情原委后,知错能改,哪怕再心痛李二锤,他也依旧将李二锤交由楚家处置,后面更是陆陆续续将他砸坏的糖果一一赔付了。
汐然看着李大锤拧起了眉:“他伤势不能随意挪动,可此处并无可用的工具将之搬上马车,罢了,先给他正骨吧。”
见汐然要流李大锤,程诗茗出声问道:“既然他之前险些砸了铺子,汐儿,你为何还要救他?”
“此人当时并不知情,乃是被家中兄弟蒙骗,当时才会如此。”
小泠然赞同道:“程姐姐,后来他知晓真相后不仅将他兄弟交由我们处置,还将被他摔碎的糖果赔偿了。”
“那此人确实不坏,可救。不过...我们现在要如何做?这人躺在这...”
程诗茗话还未说完,便被汐然的一番正骨惊得失声。
程诗茗咽了口口水,虽然看起来很是粗暴,但...汐然做起来竟然还有种异样的美感。
给李大锤正完骨后,汐然起身看着躺着的李大锤,如今就差想个法子将搬上马车。
正当众人一筹莫展时,桧柏不知何时离开了,此刻正推着一辆板车过来。
看到桧柏,汐然这才想起原先后头还跟着一辆马车。
看来是木禾见到此处的情况,让桧柏去买了辆板车过来,思此,汐然赞赏地看了木禾一眼。
小泠然对他竖起了一个大拇指:“木禾小哥哥,多亏你啦!”
木禾对此很受用,唇角扬起一个完美的弧度。
雪松与桧柏小心翼翼将李大锤移上了板车。
“看来,还是得去一趟楚氏医馆。”
汐然揉了揉太阳穴,已经可以预想的柳时风见到自己抓狂的模样了。
小泠然关怀问道:“二姐姐,怎么啦?头疼嘛?”
“没有,在想待会儿如何与柳时风说,我回来却未回医馆。”
小泠然听此瞬间了然。
众人重新上了马车,掉了个头,往回头。
到楚氏医馆时,柳时风正在看诊。
汐然上前调笑道:“柳时风大夫,好久不见。”
听到汐然的声音,柳时风惊喜地抬头。
不过瞬间,柳时风惊喜的表情便变耷拉了下来,哭唧唧道:“汐然,你可算回来了!这段时间可把我累坏了!”
小泠然也笑着打了声招呼:“时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