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被拘留带走。
顾敬珩因为动手,被叫去做笔录。
不过没什么事,有旁边的人做证明他是见义勇为,并没有出事。
那作证的男人最后跟顾敬珩一起回的饭店,看到祈月还在等顾敬珩,试探的问了一声,“这位是祈二小姐吧?”
祈月警惕的看着他。
“您们别误会,我没有恶意,我是榕城人,常往江城跑,也看过一些新闻。”
关于祈月的新闻,大都不好。
但能让人记住她的,还是裴钦寒曝出前妻身份这事。
祈月对打探消息的人并没有好脸色,让谢星回推她上车。
顾敬珩跟男人道了谢,也许诺给了他一点生意上的好处,两人道别。
江城的早晨。
封行朗一早跑来裴钦寒办公室,比裴钦寒本人都还要早一些。
裴钦寒见到他,有些意外,“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起这么早。”
“你还不知道吧?”封行朗翘着二郎腿坐在裴钦寒常坐的单人沙发上,眼底黑眼圈显示他昨晚一夜没睡。
裴钦寒坐到电脑前翻着文件,头也没抬,“知道什么?知道你昨晚一晚上都在酒吧?一股酒味。”
他嫌弃地叫秘书进来换香薰。
封行朗难得没跟他斗嘴,把手机放到他面前。
屏幕上正在播放一个视频。
金色流动的喷泉前,彩色的锦鲤围在一块,接受人们投食,还有扔硬币的祈愿。
灯光温暖暧昧,男人蹲在轮椅前,脸色有些郁闷。
女人拿着硬币笑盈盈的跟他说了什么,他的脸色多云转晴。
屏幕外。
裴钦寒僵在那儿。
封行朗赶在他发火之前夺回手机。
“哪里来的?”裴钦寒声音冷淡,手指又去翻文件。
一页一页的翻过,却翻不掉脑海里祈月和顾敬珩相视一笑的画面。
他有些烦躁的摁着文件尖角。
就听封行朗说,“朋友圈都知道了。”
视频是他微信上不知道哪个亲戚的亲戚发的,都说转发锦鲤,结果他在里面看到了祈月和顾敬珩。
他还叫人打听了,两人关系很好,跟夫妻似的。
“嗯。”裴钦寒没什么表情,在文件上签了字,按部就班的安排工作会议。
封行朗撑着手趴在他工作桌前,“你没感觉?”
“什么感觉?”裴钦寒抬眸,眼底一片平静。
封行朗咂咂嘴,“没感觉就好。”
“顾敬珩这小子可以啊,听说他为了祈月,都敢跟他老子叫板不要顾家了,顾富源为了这事,指不定这几天就要找祈家麻烦,到时候你可别管。”
封行朗叭叭叭的讲着。
裴钦寒几乎没听清楚,只觉得耳朵边一阵嗡鸣,他起身离开座位,看了看腕表,“我去开会,你自便。”
封行朗看他背影,摇头又叹气。
万晟今天的会议气氛极其压抑。
连做报告的主管们,都不敢太大声,怕惹总裁发火。
可裴钦寒他不发火,也不像往常训人,他就杵在那,沉着脸,一言不发,更吓人。
散了会,文森过来给裴钦寒递了一封辞职信。
裴钦寒扫了一眼,脸更黑了,“什么意思?”
“裴总您别误会,辞职信是我爸的。他现在已经伤好,没理由再待在老宅,所以让我给您递了辞职信。”
裴钦寒没拆开信,想了想,“文叔现在是不是需要轮椅?”
“不需要。”
“嗯?”
文森立刻改口,“需要。”
裴钦寒拿出电话,“行了,我知道了,我会解决。”
文森:“……”解决啥?他爸的轮椅,老爷子都给买好了。gōΠb.ōγg
但看总裁今天从开会到现在就说这么几句话,他也不敢反驳。
祈月的电话接通。
“什么事?”
裴钦寒憋在喉咙的那口气,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祈月这语气,听得出来很烦他。
“还在因为我说的话生气?”裴钦寒放低语调。
祈月还没说话,就听旁边顾敬珩的声音问道,“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