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跟港城大学交流的事,怎么也得等大专的资质办下来,有学生毕业之后,至少还得两三年。 到时候再跟唐兆年说也行。 杨守拙眯眼看着李文军:“那你告诉我干什么?” “申请大专,要教育部审核…….”李文军说完冲杨守拙眨了眨眼。 杨守拙抿嘴,好像座位上有钉子让他坐得不舒服一样,挪动了一下位置。 李文军没打算让他装傻,又说:“你上面不是有人吗?” 杨守拙咬牙:“有人也不是你这么用的。你这个穷山沟,破厂子,有什么必要弄个大专在这里。” 李文军说:“有必要,有必要。以后这里是全国级技术研发和产业基地。所以不但要有大专,还要有本科,研究生。一步一步来。” 杨守拙气笑了:“你倒是稳打稳扎。我就问你,你好好赚你的钱不行吗?为什么非要搞那么多幺蛾子?!你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李文军:“我就不舍得我女儿出去吃苦,要让她在这里把小学到大学,都念完。” 杨守拙说:“你宠起孩子来真是没边。你有没有想过,你家点点有可能不愿意在这里度过一生,想出去外面见识见识,甚至出国读书呢?你到时候未必还能困住他。” 李文军说:“那好办,我把这里弄成世界上最繁华的地方,她就算出去也会回来的。” 杨守拙觉得自己鸡同鸭讲,根本没法说清楚,咬牙切齿地说:“把你自己累死也就罢了,还要把我们也拖上。认识你之前,我每天轻轻松松,吃饭喝茶,签字开会就把事情办了。认识你之后,特么每天到处折腾……” 他忽然停下来了,因为想起是他自己主动去招惹李文军的。 在那个春暖花开的午后,京城的一个四合院外面。 初见惊艳,再见惊怒,三见惊吓……. 后悔吗? 可是这家伙帮忙办成了那么多大事…… 杨守拙抿嘴往后靠坐,脸上写着一万个不愿意。 陶光明暗暗捂眼睛:先怒后怂。跟唐兆年的反应简直一模一样。 杨守拙打算装死了。 李文军暗暗好笑:这会儿装死没关系,以后叫他干活不装死就行。 然后对陶光明说:“要辛苦陶光明同志去打听一下,我们这个学校申请设立大专,需要什么条件。” 陶光明的笑脸立刻消失了:忘了这混蛋从来都不会让任何人歇着了!! “关我什么事?!”陶光明恼羞成怒。 李文军冷笑:“呵呵,莫非你以为我叫你来,是为了让你看热闹?” 杨守拙幸灾乐祸:“一个两个的,都别想跑。” ------ 李文勇把这个月的工资发下去之后,就去省农业大学进修真菌养殖,然后学了一个星期就带着菌种回来开干。 他跟李文军借了两万,把一个废厂房拿来修整了一下,牵了电线,买灯具,买架子等等,就花掉了一万。 他觉得自己像是押上了全部去赌一样,很紧张。 可是李文军,柳冬梅和刘翠红他们却都跟他说,不要那么大压力。他们都支持他。 他们越是这样,李文勇越觉得不干出点事情来,对不住他们,所以反而越发努力。 他制定了严格的轮班奖惩制度,对矿区职工进行了培训。他自己也每隔几个小时就去巡逻,有时候半夜惊醒,不放心,也会去看看。 比他刚当上井下的队长那会儿还辛苦。 因为那时候工人们都是熟练工,所有安全规则操作要领都是多年检验的成熟体系。 他现在却是摸着石头过河。 可是,似乎整个矿区,只有他一个人紧张。 因为矿区的人懒散惯了,就算是现在留下来的这一批,也只是相对勤快一点。 现在被李文勇要求两班倒,就怨声载道,叫苦不迭。 “发那么点鬼工资,要干那么多活。真是跟李文军一模一样的,都是资本家。” “就是,明明卖石头就行,搞那么多花样干什么。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矿长吗?” 李文勇一句话就让他们闭嘴了:“爱干干,不爱干就走。在谁手里出岔子,我不但开除他,还要扣工资赔偿。” 可是即便他说这种狠话,工人们干活的积极性还是不高。 好几次,要么就保温加湿器没开,要么就忘锁门。 柳冬梅这天吃完饭,等李文勇出去看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