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打斗,跑的跑,死的死,残的残。
程顾卿冷漠地看着跪地求饶,口口声要替大哥报仇的小喽啰,不客气的一脚过去。
砰!一声,小喽啰在远处落地,发出最后一声哀嚎,从此无法再发声。
“美娇,这些怎么处理。”村长满身是血,歹徒胡乱冲来。
虽然有乡亲们的扞卫,可难免受伤,倒霉的是村长被歹徒打了一拳,嘴角都歪了,溢出鲜血,现在说话,又咸又有腥味。身上更被砍杀的歹徒溅满血。
整个营地发出浓烈的血腥味,程顾卿面无表情地说:“收拾东西,离开这里。”
一声命令下,乡亲们不顾身上的疼痛,家主清点人数,小队长清点人数,程顾卿确定齐人后,二壮挥动几下红布条。
“走!”徐老大一声喊叫,徐家村启动赶路,拖着缓慢的脚步,一步一个脚印往前。有些腿受伤的,忍着伤疼,一瘸一拐地扭着屁股往前走。
黄山子徐麻子徐大牛先行一步重新找露宿之地。黄毛七和肌肉男徐福昌带几个胆大的汉子留下清理,哪个没死的,也不杀,直接砍掉双腿。
“啊!”
“啊!”
“大人,饶命!”有些装死的看到同伴被活活砍杀双腿,痛哭流涕地喊求饶。
“哼!继续砍!”程顾卿头号小弟不理会,继续按照老大的吩咐做。
这些人作恶多端,如果活下去,肯定继续害人,现在砍断他们双腿,怎么也活不出这片地方,就算活下去,也还害不了人!
别问为什么不直接杀,俺们可是十里八乡的好村,本性淳朴善良,非不得已,绝对不乱杀人!
这种行为,老大说叫白莲花,又说叫绿茶。黄毛七不知道啥意思,不过白莲花听起来多么纯洁,绿茶呢?茶,俺们泥腿子哪喝得起,看来是好东西。
黄毛七几个把人弄得半死,又清点这些人身上的财物。
呸!哪个缺德鬼,竟然在破袜子上藏了5枚铜板,拿还不拿呢?黄毛七内心挣扎后,还是把铜板收了起来,臭的铜板还是铜板,不要跟钱过不去。
售后完,几个人毫无心理负担地追赶队伍。老大说,这样做是积德积福,行侠仗义。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替人报仇,可不是大善人一个哩!
程顾卿鼓励大伙,全靠吹牛,故作坚强。其实本人内心慌得一匹,好想哭,怎么办?
俺杀人了,俺杀人了!很刑,无期,或者死罪!
真想找个树洞,痛哭一场。想当初看到车祸现场,都不忍。现在活生生的人,被杀猪刀毙命,杀猪刀上还有人血。
作孽!真的作孽!你们好好上路,不要怪俺,要怪就怪这时代杀人不犯法,人命如蝼蚁。
怪不得说宁做太平犬莫做乱世人!
程顾卿为了维持做老大形象,绷着脸,一直往前走。
乡亲们看到总指挥都如此淡定,心不由佩服,不愧是杀猪的,杀人起来手法都如此精炼,莫非程寡妇前世是刽子手?
“队长,前面有个稍微平坦的地方,没啥人,靠着条小河流。”黄山子几个找了个稍微满意的地方,赶紧回来,不能再走了,乡亲们身上有伤,得快点找个地方休息。
程顾卿点了点头,不到一会儿就到。
虽然身体残破,但还是遵照规定,摆好东西,把娃子老人集合。大家分批去溪边。得洗干净这身血。
程顾卿快速擦脸,装水,叫徐老二搭个简单洗澡棚,把一身衣服换掉。
“阿娘,俺来拿衣服,去溪边洗。”黄氏把徐老大和几个壮的衣服拿过来,顺便捎上婆婆的。跑到小河流里洗,刚才搏斗,就属婆婆他们打得最厉害,不过还好没受伤。
最可气的是,三壮那个小子,拿起杀猪刀一通乱砍,问他拍不拍,还胆肥地说看太多阿爹阿奶杀猪,一点都不怕。
完全不当自己是娃子,也不知道今晚会不会做噩梦,等下可要灌他喝多一碗压惊药。
程顾卿递过衣服,看到村长正在包扎,问了一声:“村长大伯,没掉牙吧。”被歹人一拳下,老胳膊老腿的,可受罪了。
村长翻白眼,你掉牙,你全家都掉牙。
许大夫笑着说:“没事,不过伤了点皮毛,过两天就好了。”用独家秘制的止血药糊了上去,黑乎乎的,也不知道啥。
程顾卿还想说,要不要云南白药膏,可看到许大夫挺有信心的,就不问了。许大夫家的独门秘制,还是值得信赖的。
许大夫看完村长,就走去看下一个,有几个汉子被砍刀,木棍弄伤,不过都是小皮毛,粗糙汉子,这点伤算啥。
有几个还在吹牛,比如徐二伯独子徐富贵,说话不打草稿,叫嚣着:“哼,那些歹人,饭都没得吃,还敢打劫俺们这些吃饱饭的,怕嫌命长吧。俺左手一刀,右手一刀,立即死翘翘。”
其实哪里有人清楚他有没有砍人,那时候太乱了,反正冲上去打就是了。
“谁说不是呢,又不看看有几个人,俺们500多人,个个都是好汉。”徐福荣连忙附和,完全忘记一开始那慌张样子。
“俺...听...程三...婶..说他们...一直..跟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