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老爷子想也没想就同意了,叫随仆给了人工费2两,又给了10两医药费。
村长一一接过,抑压住内心的喜悦,平静地说:“老人家,你在这里歇息,俺立即安排人手去干活。”
搭棚子,太容易 ,俺们有经验。
急速招呼人手,穿上衰衣,到不远处的地方砍树。留下人来挖坑,等会固定棚子。
村长领着人忙忙碌碌地干活,许大夫配好药,给章家人喝,连唯一没有受伤的仆从也喝了一碗姜汤,刚才淋雨,驱寒。
上完药后,章老者忽然想到什么,对着程顾卿说:“程娘子,我家的那匹马,还在下面,如果你们不介意,可杀了吃。这马不是疯马,刚才赶路,马蹄踩到石头,也不知道怎么的,马就发疯了。”
徐家村的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刚好有匹马死了,可以宰了吃。
程顾卿听到后一愣,没吃过马肉耶,俺没反应过来呢。
在一边的中年人章大爷也说了:“程娘子,如果你们不介意,可以下山拖来吃的,马刚死,没坏。”
坏不坏,程顾卿最清楚,因为是她杀的,还是现杀的。
程顾卿拱了拱手说:“章老爷,谢谢,俺们农村来的,什么都吃,不介意。”
喊着徐老大等人下山杀马。
徐家村人听到有马肉吃,个个异常兴奋,不知道马肉好不好吃呢?俺们还没吃过呢。
程顾卿领着众人来到山下,很快找到那匹死马。
徐老大兴奋地挥了挥杀猪刀:“阿娘,俺们去河边,嘿嘿,今天有肉吃了。”
想不到章老爷那么大方,竟然白送俺们一匹马,虽然是死的,但也能吃肉。
黄毛七也激动地说:“老大,俺还没吃过马肉,老大,你吃过没?”
程顾卿摇了摇头说:“俺也没吃过。”
不过有句话这么说:驴肉香,马肉臭,宁死不吃骡子肉。
天上龙肉,地下驴肉,意思是说驴肉最好吃。
至于宁死不吃骡子肉,这里有个迷信的说法,骡子是马和驴的杂交之物,不孕不育,人吃了,也会不孕不育。迷信的人会打死也不吃骡肉,特别是妇女,谁要是吃了,谁等着挨打。
现在要吃马肉,也不知道它是臭还是香呢?
徐癞子翻了个白眼,鄙夷地看着黄毛七说:“别说马肉了,牛肉你也没吃过,嘿嘿。”
私自杀牛是重罪,谁也不敢乱来,就算是老死的牛,也要上报。至于杀了之后,一半上交公家,剩下的一半,哪舍得吃,乡下人都会选择卖掉换银子。
徐家村有牛的人家一只手数得过来,死牛也只会卖掉,不会自己吃。
程顾卿笑着说:“没吃过也没啥,你们吃过老虎,狼,熊肉又怎样,味道还不是比不上猪肉。要俺说,天下最好吃的是猪肉,俺天天吃都不厌。”
黄毛七赞同地说:“老大说得对,这些肉哪比得上猪肉,猪肉怎么煮,都是香喷喷的。”
徐老大嘿嘿笑:“等落户安家 了,俺继续杀猪,到时候便宜卖给你们。”
这话引得大家哈哈笑。
大家合力把死马拖到小溪边,徐老大拿出杀猪刀,自信满满地朝着马肚子捅去。没杀过马,只能用杀猪的手法杀。
至于要不烫马毛,等杀好再回去烫,下着雨,想生火都难。
程顾卿对着小弟们说:“你们杀好拿上来,俺先回去烧水。”
一溜烟地跑回山顶,与其淋着雨杀马,不如安排人去捡柴火。
根据徐斗头的风湿老毛腿预测,这场雨恐怕要下三天,如果真的要那么久,徐家村的柴火是不够烧的。必须捡些回来。
藏在密林下的有些还干的,如果实在没干的,湿得也要捡回来,只不过比较难烧。
程顾卿回到树棚子,喊了些人去更远的山里收拾柴火,临走前对巡逻地人吩咐:“你们一定不要松懈,谨防陌生人。”
徐家村的汉子点头说:“大队长,放心,俺们不会偷懒的。”
章家的树棚子很快搭好,章家人搬了过去,又喊徐家村人帮忙捡些柴火。
砍些树木放地上,从车厢上找了油布,再铺上被子,让两个受伤的孩子躺着。
当然,请徐家村人干活给钱。
村长也不客气,接过银子,谁搭手干活,就分给谁,不充公。
章老爷子直接地问:“徐族长,徐村长,你们今天不走了吗?是等雨停了再走?”
七叔公点了点头说:“走不了,雨下个不停,路又坑坑洼洼,不好走。”
特别是你家发生交通事故后,俺们一伙人心有余悸,不想步你家的后尘。
章老爷子继续问:“鄙人冒昧,徐家村是要往吉庆府去吗?”
村长老实地说:“是哩,俺们都是去吉庆府的,哎,家里遭灾,没办法,只好背井离乡,听说吉庆府收留难民,俺们一村就南下了。”
章老爷子自我介绍地说:“我是清河县人,大儿子来信,叫我们去吉庆府。我大儿一家在吉庆府做事,收到消息,清河县可能不安全。所以我和小儿子一家,带着家当去吉庆府了。”
三人又深入交流,村长依旧把徐家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