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粉丝可以通过实名认证后的账号进行投票,一天一人一票,注册账号需要人脸认证,从根源上杜绝任何投机取巧的刷票行为,异常票数都会在二十四小时内被彻底清除。
为了避免青少年过度消费,非法集资,或者出现不理智的消费行为,节目组煞费苦心,并大力宣传这番努力,因此还被央视点名表扬,一时间整片网络海洋《星光熠熠》未播先火,风头无限。
“那是什么?!”
某个练习生的一声惊呼,成功将所有人的注意力转移过来。彼时已经是当天下午四点多,他们刚刚做好妆发,正集体前往录影棚,准备录制主题曲C位的投票选举部分。
顾夜宁寻声看去,一夜之间,之间一块巨大的液晶屏幕已然高高悬挂在两栋宿舍楼对面那栋空楼的外侧墙壁,面朝着他们的方向,附带着公式照的姓名不断滚动着。
“排名?”叶丛茗震惊地说。
“投票没开始,排名应该还没出来。”顾夜宁仰头细细端详这块和上辈子别无二致的大屏。
这块屏幕无法不令人印象深刻,从他们每个宿舍的阳台方向都能看到这面屏幕,避无可避。当投票正式开启后,每位练习生的姓名,名次和票数将不断滚动展示,每隔一个小时根据全民投票结果更新一次。
他印象里,可以出道的二至九名都是醒目的红色,而高居榜首的那个第一的名字则是镶边的耀眼金森晚整理色。
“上一届没有这东西啊!”另一个练习生仓惶地说,因为过于惊惧,以至于声音都尖锐到变了调。
“上一届没有的东西可多了去了。”谢逅正巧从他们身边经过,闻言不紧不慢地接上一句,他照例不穿统一的羽绒外套,呢子大衣内里是橘色的B等级训练服,风度翩翩,美丽冻人,“什么都按上一届来,那你不如去参加上一届。”
练习生想要反驳,但介于对象是谢逅又敢怒不敢言,只好把想说的话强行咽下。
“他这人怎么说话这么不招人待见?”盛繁小小声和顾夜宁吐槽。
“忽略掉吧。”顾夜宁随意地说,谢逅的阴阳怪气算不上什么大事,这块屏幕上的东西,才是上辈子让许多人崩溃的源头所在,除了对排名毫无兴趣只想赶紧离开的人,或笃定自己绝不会被超越的绝对自信者,没有人会不在意这块屏幕上随时更新的排名,包括顾夜宁自己。
几曾何时,他夜不能寐,独自在寒冷的阳台盯着这块屏幕,注视着自己的名字,和其后方跳动的数字。
噩梦。
在赛后无数的采访里,几乎所有的练习生都是这么描述的。
你的票数,和你的排名,就像学生时代会被贴在公告栏的全年级成绩单一样,供所有人围观,从来不是秘密,更可怕的是,成绩单一个学期大约两次,公开处刑是有次数限制的,而实时排名随时更新,持续时间足有几个月之久。
两百人的情况下,或许还很难把每个人的成绩都看在眼里,但随着淘汰人数增加,剩下的练习生被反复筛选,直至最后22人一览无余,每个人的实时排名无疑变成了一场精神拉锯战,所有人在拼了命练习的同时,还不得不分心去关注自己无时无刻都在变化的排名情况,更可怕的是,你的努力未必能够改变这块屏幕上糟糕的排名,因为观众和粉丝的取向,从不会按你的心意来。
尤其是一些票数本来就咬得很紧的练习生之间,哪怕关系再亲近,也难免因为昭然若揭的排名而给对方贴上“竞争者”的标签。
“选秀节目无真友情”太过绝对,但节目组的确是在努力为他们塑造一个“大逃杀”般需要拼杀个你死我活的大环境。
“主题曲明天结束前会完成录制,后天就会被上传到官方页面,一起被放出的还有每个练习生的自我介绍视频和才艺展示,在主题曲被放出后的第二天晚上八点,第零轮投票就会正式开始。”卫南星在他们背后说。
见顾夜宁几人回头,他笑了笑,走到他们身边。他和叶丛茗,陈冰等主唱志愿的练习生凌晨被拉去录音棚录制了主题曲,因此嗓子状态不佳,说话还捎带些微微的哑。
“第零轮投票可能会形成最初的,上,中,下位圈的格局,并且这个格局如果持续到第一轮公演结束后的第一轮正式投票还没被打破,那么黑马的出现就会变得更困难,能够成功跨越三个等级间鸿沟的人也会越来越少。”卫南星不紧不慢地继续说,他的语气和缓,语调清晰,周围的许多练习生都忍不住放慢脚步,一起听他叙述。
顾夜宁点了点头。
的确如此,上辈子进入总决赛的二十二名练习生,只有七名在第零轮投票中不在上位圈——官方划分的上位圈是前五十名。而出道组这个人数被缩小到了仅剩一名。
虽然排名还会发生变化,但是基本也是局限在固定的等级。
这个世界说来诚实,选择偶像明星,外貌永远是第一位,实力固然重要,但想要打破外貌鸿沟带来的人气悬殊,自身实力必须脱颖而出,而这还建立在对方缺乏魅力的基础上,但这又谈何容易。
“所以第零轮投票虽然不会淘汰任何人,但至关重要。”卫南星说,“当然,有这个屏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