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走廊里人来人往煞是热闹,还有不少练习生因为太过疲惫,席地而坐,彼此靠着头睡了过去,明明还没开始第一轮录制,眼下已经挂上了浓浓阴影。
顾夜宁摸了摸眼下,幸亏他基因还算好,即使熬夜,也很难出现黑眼圈。
“困吗?”他往前看了一眼,距离轮到他们还有点时间,“你们要不睡会儿,到了我叫你们。”
盛繁二人的确是有点熬不住,嘴上说了几句,身体很诚实地倒了下来。
走廊里虽然开了暖气,但因为旁边就是窗户,总有些风见缝插针地钻进来,寒意无孔不入,逮着机会就硬生生往四肢五骸里钻,练习生大多都把自己的黑色外套铺在地面当做床垫,盛繁二人也不意外。顾夜宁看他们相互依偎着开始小憩,想了想脱掉自己的羽绒服盖在了他们身上,尽职尽责地掖好边角。
“我要是你,就把外套给那边那位。”
这种语句正常,但语调特别抑扬顿挫,尾音拉得长又重的说话方式,还有随之而来的一阵又苦又辣又贵又稳的香水味。顾夜宁不用回头,都知道说话的是谢逅。
这节目里十个练习生八个喷香水,往日里混在一起鼻子能失去知觉,但谢逅的这款与众不同,让人闻一次就很难忘掉,更别提在宿舍里这股味道总从对面床飘过来。
他顺着谢逅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贺天心正靠着墙壁睡得歪七扭八,他的外套不知哪里去了,只穿了件单薄的训练服,领口歪到一边,露出半截“All or Noth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