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自己的宿舍情况,回忆有没有看过不熟悉的人时,姑且还能保持冷静,但在被告知“对方带着相机”之后,明显所有人都有些发慌。
“监控查过了。”一号楼的保安匆忙地从楼梯口下来,“两个人,都是女性,大约七点五十十左右,大厅内的摄像头拍到了她们的画面,一个在一号楼前徘徊之后离开了,可能去了二号楼,一个直接进来了,最后捕捉到她的身影,是一层健身房门口的摄像头。”
虽然每一层的走廊里也都安装了摄像头,但是今天是放假日,摄像头按规矩全部关闭,所以只能查到有一个人进了宿舍,没法确定到底去了哪一层,又做了什么,甚至也没有拍到对方离开的画面。
“二号楼那群家伙也要和我们一起担惊受怕了。”一个站在后方的练习生忍不住幸灾乐祸。
“但是她如果没被拍到离开的画面,难道现在还留在楼里?”
宿舍楼的房间太多了,除了练习生居住的四人间之外,还有洗衣房,休息室,杂物间,健身房等一系列便于躲藏的小房间,刚才练习生们“呼啦啦”一群人从楼梯口涌下来,谁也不会花费心思去查看那些没人去的房间里有没有躲着谁。
“会不会躲在厕所里!”
“那岂不是我们现在都下来了,给了那个人在楼上随便进出任何房间的机会?”
“我们的宿舍都要被拍光了!我没有锁门的习惯!”
“救命,我床上太乱了。”
“门口贴着宿舍名单,床上也有姓名牌,如果想找特定的人的房间,也一逮一个准吧?”
“真的不要报警吗?”
“明早还要录制,我想着今天早点睡个美容觉,明天上妆能不浮粉的!”
恐惧与不安是会传染的,明明事情没有严重到那个地步,但随着几个胆小练习生的大肆渲染,莫名的慌乱气氛在一众年轻男孩中轰然炸开,一个连着一个,窸窸窣窣的议论声很快变成了此起彼伏的叫苦不迭。
在混乱的人群里,谢逅淡定自若地踩着他的真皮拖鞋在门厅里坐下了,顾夜宁环顾四周,看见明烨正避开人群,和两三个面熟的练习生在自动售货机前购置饮料,而卫南星穿过人群走到他身边低声问:“到底怎么回事?”
顾夜宁说:“我和贺天心在楼下,恰好看到一个挂着相机的女生从宿舍楼边跑过去,打扮不像是工作人员,倒像是站姐,于是就上报给了选管组。”
“所以是不该出现在合宿基地的外人进来了,可他们是怎么进来的?一定有特殊的渠道吧?”卫南星抓住了和顾夜宁如出一辙的重点,“站姐进来也就算了,万一未来进来的是小偷或者袭击者……”
“刚才选管姐姐打电话问了门口的保安,说是今天并没有任何没获得许可的人从正门进来。”
“所以?”
“所以他们现在怀疑是有工作人员擅自带外边的人,从后门进来的。”
换句话说,如果工作人员真的这么做了,那么合宿基地的确会变得很不安全。这和在网上胡乱爆料相比,明显影响到了练习生的练习状态,甚至人身安全。
卫南星说:“我刚回宿舍不久,刚才发现外人的时候,宿舍里只有谢逅,不用太担心,毕竟没其他人在的时候,他一般都直接锁门。我看他现在悠哉的样子,大概是下来的时候也把门上锁了,不会让任何奇怪的人擅闯。”
不得不说,隐私意识很强。
顾夜宁听他提到了管风弦,往四周看了看:“那管风弦人呢?”
“他和我分开之后去了小卖部。”
在混乱的状况下,选管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个扩音喇叭,竭力提高的声音传进所有练习生耳中:“大家不用担心,现在我们选管组和保安组都已经派人上去检查每一个房间的状况了,如果真的有外人藏在宿舍楼里,很快就会被发现,请你们在一楼耐心等一下,不要乱跑!”
“如果真的发生什么事,我们也会报警保护大家的私人物品的!”
练习生们的情绪稍稍平稳了一些,聚集在门厅前的人逐渐散开,三三两两去了各处聊天休息。
顾夜宁跟着贺天心,卫南星几人也往靠近角落的位置去了,那里有一盆巨大的滴水观音盆栽。他们几人站在盆栽旁边随意地闲聊了几句,顾夜宁注意到有几个熟面孔的工作人员在练习生之中穿梭,斜挎着书包,毫无目的地四处游走,就好像只是未来探听每个人在讨论什么似的。
他脑中灵光一闪。
“整蛊?”
正在说话的贺天心被他打断,一楞之下问道:“你说什么?”
顾夜宁示意两个人凑近过来,随即放低了声音:“我们宿舍楼一楼健身房的摄像机,是几点关闭?”
宿舍楼内外都有摄像机,但是按照他上辈子的记忆,印象里听导师们提起,宿舍楼内外的摄像机安全起见是二十四小时打开的,但是进到宿舍楼内里的一层健身房,似乎是有时间限制的。
贺天心说:“早上七点半到晚上七点半,所以练习生带妆去健身房都选在这个时间,不带妆或者状态差,需要面目狰狞举铁的时候就选晚上七点半之后。”
“我们聊天的时候,已经